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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笑了笑。“陈小姐,这边请。”穿着小黑裙的秘书小姐微微朝她鞠躬,然后在前面为她引路。陈茉四周扫了一圈,低下头再也不想多看这里的一物一件。绕了几条走廊,秘书小姐停下,微笑着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门是虚掩的,看样子应该是在等她。陈茉走进去,他正在端着一杯咖啡,她顺手把门反锁。池承旭看到她的动作,饶有兴趣地挑了一下眉。“你现在不应该喝咖啡,而是放下杯子问我为什么?”池承旭放下杯子问:“为什么?”陈茉低着头,用脚把地上的羊绒地毯踩过来抚过去,池承旭也不急,端起杯子继续品尝他的咖啡。“池承旭,呐,我问你……”他猛然抬起头,盯着陈茉,眼神迷离。陈茉心抽痛了一下,继续说:“我问你,我可以当你的情人吗?”池承旭心中惊讶,面色不显,语气随便:“我不需要情人。”陈茉看着他失望地说:“我以为你会需要。”“为什么?”“因为你不爱你的未婚妻。”池承旭轻抿嘴唇,眼神闪烁着:“你很细心。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天瑞并不属于我,我只有管理没有实权,我的未婚妻可以让我坐稳这个总裁位置。”陈茉眼神清亮,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一般:“你不需要对我说假话。”池承旭头一次认真打量面前的女孩,她五官纤丽,十分漂亮,乌黑的头发松松的垂在她那细嫩的颈上,她的漂亮并没有让他的语气松软下来:“我不会因为你跟她相像就想要你,你始终不是她。”陈茉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哪怕是偶尔得到一点安慰也不肯吗?”“你的话很诱人。”池承旭低声说,“不过你并不了解我。”“我想要试着了解你。”“但那不是因为你爱我。”陈茉凝视他一瞬,低下头沉默。她很想说,当我□□裸站在你面前,我就是我,是爱你的。可最后,还是生生止住。“说吧,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池承旭看了看腕表,紧紧盯着她。她的眉眼看似温顺,实则高傲冷清,不管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一定不会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只见她前额蹙起,红红的下唇撅起,像一个小孩快要哭似的。“我需要钱。”池承旭楞了楞,情不自禁笑起来:“为了钱就要把自己卖了?”陈茉赌气似的瞪他一眼:“卖也没人要。”池承旭走过去拍拍她的头,眼睛里充满怜爱:“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需要钱。”“我跟你无亲无故的,凭什么找你要钱。”他的手在头顶,陈茉的心立刻烦闷起来,惶恐不安看着他。刚才那么一瞬间,好像小时候周钰在向他撒娇,他又忍不住把陈茉当成了周钰,他尴尬地收回手:“我可以借给你。”陈茉思考了一会儿:“我马上就要实习,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在你们公司工作,欠你的钱从我工资里扣。”池承旭眯着眼睛说:“你应该知道天瑞的门槛多高。”陈茉声音嘹亮,狡猾地说:“我当然知道。”池承旭摇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他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卡片给她:“没有密码,先拿去用。”陈茉踌躇了一下,伸手接过来。池承旭一边朝外走一边说:“有时间把你的简历送到人力资源部,我的办公室正缺人,你的狡猾刚刚适合做我的秘书。”陈茉跟上他,不满地说:“跟你比起来我可差得远。”穿着小黑裙的秘书小姐候在门外,看到二人有说有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小声提醒:“池总开会的时间到了。”“我知道,你把这位小姐送到公司楼下。”陈茉连忙挥手:“不用,我自己下去。”池承旭笑了笑说:“也好。”到了楼下,王小虎还在那里等她,开车把她送回医院。作为天瑞的总裁,他的职位是已故的董事长周治山任命,除非他放弃与周家女儿的婚约,不然谁都无权解除他的职位。现任董事长是赵清雅女士,手里掌握着天瑞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也是已故董事长周治山的妻子。天瑞实业这点关系人尽皆知,想起那天赵晋的话,陈茉的心有点发寒。车子停下,陈茉突然开口问:“小虎,池承旭平常爱不爱笑?”“应该会笑,反正我是没见过。”王小虎车刚起步,陈茉伸手拉住车,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请你多照顾他,他一个人很不好。”“你喜欢他?”陈茉垂下眼睛,深吸口气,微笑起来:“没有,我一时口误把他当成了多年前的老朋友。请你忘记我刚刚说过的话。”送完文黎去火车站,郑家文立刻返回医院。离老远就看到陈茉,他本来想叫住她,可扭脸看到她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满脸愁容,也不知怎么他的脚顿在原地。陈茉并没有看到郑家文,径直走到医院大楼,交了费用,上楼等待mama手术出来。医生没让她等太久,很快护士就推着带着氧气面罩的陈军梅出来。她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已经切除所有癌细胞,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陈茉提了水壶想去打点热水给mama擦擦身子,打开门就看到两眼空洞坐在一旁发呆的郑家文。“送完文黎了?”郑家文似乎没有听到,陈茉推了他一下问:“你怎么了?”“没事。”他挤出一个微笑,定定看着她。陈茉被他看的不自在,把脸偏到一侧,带着一抹绯红:“你在看什么呢?”“陈茉,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我很想帮你。”郑家文的父母是工薪一族,还在外面做了些小生意,虽然跟池承旭没法比,家里也算富裕。她知道只要她开口,郑家文一定有办法拿出这笔钱,如果只是以朋友的名义,陈茉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或许会接受。但郑家文对她的好感她是知道的,可她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最不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伤害了他,所以还是适当的保持距离比较好。想到这里,她笑了笑:“作为朋友,你做的已经够了。”“可我……”陈茉适时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我去打水,你先坐。”她转了身,只留下一道背影。郑家文满脸沮丧,同样,陈茉也一脸忧郁。陈茉打水的时候特意耽搁了一些事情,想等他主动离开,可是回去的时候他仍然在走廊里徘徊。陈茉叹口气,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我有话对你说。”“你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