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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来否定。麦琦以前总说我很“作”,好吧,我试图安慰自己,不要没事找事胡思乱想瞎折腾。连一向看男人眼睛长在头顶心的余安琪都对夏奕宇投赞成票,觉得他满足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所有梦想。我要是还有异议,岂不是太贪心了么?就这样到了圣诞夜,经典曲目-吃了大餐唱了歌,我们开始讨论再去哪里混几个小时。夏奕宇随随便便地问,"要不要去和平饭店楼上的爵士乐今晚有专场。"我和余安琪一听就兴奋得两眼放光,和平饭店的爵士乐本来就很有名,更何况是圣诞夜专场只不过几秒钟,余安琪就意识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哎,我们有票子吗”我即刻醒悟过来,“好象没有”。然后我嗔怪的推推夏奕宇,“没有票你还瞎提议什么”他吹着口哨,打了个响指,“票是没有,没说不能进去呀!想去的话,现在赶紧跟我走不然真就错过了。”我们将信将疑地跟着他去了和平饭店,电梯直上爵士乐的那一层楼。门口收票的人一见他就恭恭敬敬喊“夏先生”,打开门就直接让放我们进去了。“这样也行!?”余安琪一路走一路嘟囔着。她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大概从没见过这种事,简直要昏过去了。而我,早已见惯不怪了。夏奕宇平时看着很低调,一副正经读书人的样子。家里真不知道是什么黑道白道出身的,很多人都莫名其妙地买他的帐。果然是圣诞夜专场,装饰得很有节日气息,音乐也都选的是经典曲目。按惯例,结束时他们很老派地用了一曲并非爵士乐风格的“友谊地久天长”,很多人都下场跳舞,顿时带热了整场气氛。聚会就在这最后一舞和一片热烈的掌声且互道晚安中结束。彭栎和夏奕宇居然开始讨论,要弄瓶红酒到顶楼天台上去继续"华山论剑"。这下我坚决表示反对,我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去出差,这要搞到几点去最后他们宏伟的通宵计划只好做罢,乖乖地跟我们去门口等出租。车来的时候,夏奕宇一步上前拉住车门,等我坐进去了,他的人也跟着钻了进来,“我到你那里去,有点事说。”我心下诧异。如同时下许多刚起步的公司一样,他是租用民宅做办公室的。两室一厅的房子,特意留了一间自住。赶进度紧张的时候,就干脆好几天不回家,直接住在办公室了。而我是跟人合租,多少总有些不方便,所以他其实很少到我这里过夜。不过郭以倩这一周正好轮值夜班,整晚不在,带他过去倒也无防。到了我们住处,泡了茶坐下来,我们却都沉默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我看着他熟练的沏茶,修长的手指按在茶壶柄上,实在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我心中挣扎了很久的这件事,到底对还是不对?还是下定决心先开了口,“其实我也有话说。”他凝视着我,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点点头,“女士优先,你先。”我试图寻找合适的句子,又怕词不达意,“你....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关系有点不对头”他眯起眼睛,“哦,愿闻其详”“夏奕宇,我们是不是更适合做交心的朋友而不是恋人老实说,对不起,我实在没法培养自己对你的亲密感。但是,我不想和你绝交。我喜欢你,只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所以,我们.....还能做回朋友吗?”我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了,生怕一停顿就不敢再继续。再看他的脸色,还好,没有生气的迹象。他的脸上却渐渐浮出笑容来,了解中带着赞赏,“这就是和聪明女孩交往的好处,也罢,省得我解释了,我正有此意呢。”在这个冬夜的晚上,我们相视而笑。缘分固然不够,心意仍是相通的。我问他,“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问题的”他沉思着说,“那一天,我们碰见麦琦的那天。你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对。”我暗吃一惊,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他居然看出来了“很明显吗”“挺明显的,你这个人一向不善于掩饰自己,进退失据的够可以的。连彭栎都私下问过我,不过放心,我帮你掩盖过去了。”我心里已然转了好几圈念头。如果彭栎看出来了,那么余安琪肯定也知道了。可这些天她在我面前,竟半点也没露出来。可见周围一群人,个个都练就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工夫,除了我自己。那个晚上,我们聊天至通宵。第二天清早,他坚持要送我去机场。出租车停在国内出发厅门口,他帮我从后车厢里取了行李。我朝他挥挥手,拉着手提箱正要走,他在背后喊“小米!”。回过头去,仍是初见时那般坦诚的神情,“去找他吧!不要为了出国,牺牲掉现时的温暖,不值得。更不要欺骗自己的感情,这种仗,你赢不了。”我目送着那辆车缓缓离开,有意外,有庆幸,更有感动。我从来没有看错人。人生得一知己如此,足矣。☆、Chapter5_5等我出差回来再回公司去上班,已是元旦之后。又是礼拜五,照例要回爸妈那里。下了班,去楼下买了两桶哈根达斯冰淇淋,才发现开始下雨了。周五下班时分,空跑的车很少,这时候外面马路上肯定是叫不到车的,只好走到对街的宾馆去排队。到那儿一看,至少有十几个人。这种情况,没有四十分钟,根本等不来车。没办法,今晚还要想回家的话,就只好乖乖排队了。冬日的江南,又冷又潮湿,再赶上下雨,冷风就直往头颈里钻,办公室风格的时装大衣根本挡不住。正等得心力憔悴呢,一辆出租忽然在面前停下来。门开了,麦琦从后座上喊我,“我远远看着就好像是你,快上来!”我犹豫了片刻,不知该上去还是拒绝。正踌躇间,他探出头来,执拗的眼神逼得我无处可逃。也罢,我好像对这个人从来没什么免疫力。我把头一低,紧走几步上了车。他先问我,“你上哪儿?”“礼拜五,我要回爸妈那儿。”他吩咐司机掉头往城市的另一头开。我赶紧说,“不用那么远,你找个地方能打得到出租的把我放下来就可以了。”他没好气地问答,“这种天,你以为哪里还能打得到车?你准备拎着这么大包东西站在雨里等车?”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