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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忘了送人回来的目的,那个人很美,心却很硬。居高临下看着,没有半点触动也就算了,直接转身离开,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喜欢这样的女人真是找虐啊!☆、第二十五章起风了,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因为寒风的吹打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响声,风本来呼啸而过却被拦截住,怒火中烧,卯足劲挂下了不少树叶。今年冬天气温骤降,据气象学家预测,将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低温。关季一手拉着陈少儒的手搭在肩上,另一只手按下门铃。许久,才有人来开。来人自然不是刻意转身忽视的顾娴,而是徐缪珍。“少儒!少儒!这是喝了多少才醉成这样啊!”徐缪珍还没凑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味,不知道还以为是路边捡来的酒鬼。她就知道,一碰上顾娴,儿子就毫无理智可言。“阿姨,帮我扶一把,我们一起把他弄进去。”关季累得快喘不过气,没想到还挺重。两人费了好大劲才把醉成一滩泥的人扶上楼。人送到府上,关季也就放心了,告别离开了。徐缪珍去了让人煮醒酒汤,自己留下照顾儿子,刚拧干毛巾要给他擦脸,却被他一把抓住。因为酒醉,陈少儒双眼有些迷离,看不清面前的人,“顾娴!顾娴!不要订婚,好不好?”徐缪珍抽出手,用热毛巾贴着他的脸,“少儒,感情不能强求,你和她是没有可能的。”脸上热烫感,让他恢复了几分神智,“她在哪里?顾娴在哪里?”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有气无力的样子让她心里一痛,“她明天就要订婚了,你还记着她有什么用?忘了她吧!那样就不会痛苦了。”“给我顾娴,把她给我……”呢喃间,他突然起身,光着脚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去。“少儒!”徐缪珍被他一下撞到在地,连忙爬起来跟上,生怕他摔倒。出了房间,越过走廊,到达那人的门前,陈少儒连按门铃都忘了,砰砰砰地拍打,一边打一边叫着,“开门,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没睡……”“阿娴,你出来一下吧!缪姨求你了。”徐缪珍拉不住他,只能转而求顾娴,让她出来见面。……房间里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因为看不见,听力似乎更加敏锐了。她听到那人犹如一只绝望的困兽,撕扯着想要脱离牢笼,却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困局。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她并不高兴,甚至有些难过,人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可以拥有的,却看着它溜走,想要挽回时,物是人非,为之晚矣。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去见他,明天就会真正的将过去深埋,好好和安华过一辈子,所以只要忍过了今夜就好。宋乔一死,昨日种种譬如今日死,他们之间如果两个都记着或许可以纠缠到死,可惜只有她一人记着,所以抽身离开才是最好的方法。华凉为什么那么急着向她求婚?爸爸为什么会答应?还有顾氏,还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事需要慢慢想。至于陈少儒的人生,她是真的不想再参与半点。然而,一切不容她想,门被踢开的那一刻,顾娴条件反射地坐起身,啪地开灯,满室光明,她眯着眼看去。这个男人与生俱来有种让人生畏的凛冽,以前她没看出是因为被爱情盲了眼,如今被他这么注视着,无形的压迫感袭来,幽深漆黑的眼看起来有些阴沉,但更多的是,爱恨交织,复杂得让人看不透。“你又想干什么?”抓了抱枕抱住,她定了定心道,忍住害怕,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她怕自己会对他不忍。陈少儒不说话,一步步靠近,光脚踩在地毯上几乎无声。顾娴快要疯了,眉头紧锁几乎可以夹死苍蝇,“站住!立刻给我站住。”没有几个人房门被踹坏,还要应付一个疯子会觉得愉快。陈少儒倒是听话地站住了,目光直直地看着她,这么一闹腾酒已经醒了大半。许久,他说,“如果我明天破坏这一场订婚宴,你会不会恨我。”“会。”她答,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考虑。此话一落,那双眼眸变得越发冰冷,带着一丝凛冽,宛如一把利刃可以一寸寸的扎在人心最柔软的地方。“你就这么喜欢他?”尾音突然扬起,不悦显而易见。“不喜欢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顾娴反问。陈少儒唇抿成了一条线,吭不出半个字。“翻篇吧!一个人执着太辛苦了。”她叹了口气,正因为自己曾体会过,才不愿他走她的老路,最后以悲剧收尾。毕竟这一世的陈少儒,抛去过往,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又是好一阵沉默,半晌,他低声近乎自言自语,“可是我办不到,办不到。”“你只是求而不得,才把我当成了心上朱砂痣,如果真的得到了会发现不过是墙上蚊子血。曾今心心念念的,并不一定是最好的,说到底只是人的劣根在作祟。”……徐缪珍站在门外,等候着,丈夫出差了,程妈睡着了,正好在这一天了结个干净。陈少儒眸子瞬间暗沉了下来,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孩,突然笑了,应该说是冷笑,几步上前,一下跃到了床上,擒住了她的双手。顾娴猝不及防,被他扑住,身上盖着被子,阻碍了所有行动,“缪姨,程妈,快来人啊!”徐缪珍犹豫了一会儿,看了顾娴一眼,又想起一直以来求而不得苦苦挣扎的儿子。“缪姨,快,帮我把他拉下去。”看到她,顾娴升起了希望,却在下一刻,门被那人带上后,希望落空,反而促成了她的绝望。顾娴勾唇冷笑,她差点忘了,自己不过是继女哪有亲生儿子重要,血缘面前是非观也是可以泯灭的。引狼入室,这也是她应得的报应。“顾娴,你凭什么这么否定我的感情?”陈少儒气得厉害,她如果只是拒绝也就罢了,却一口否定,所有的一切不仅得不到认可,连最初的意义也不存在。“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不是,我可能一直都没告诉你,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子,粗鲁、霸道、刁蛮、无情又残酷……,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近乎病态的渴求,缓缓贴近她,继续道,“只要你明天不出席,我就停下,不出席好不好?”他贴在她耳边柔声说着,应该说是乞求着,唇摩挲着那小巧柔软的耳垂,仿佛引诱,隔在两人中间的抱枕被抛开,仅剩下被子成为她最后的依托。“我就是爬也会爬去。”她直戳戳地看着他,笑容冰冷,没有半点温度,印证了他所说的残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