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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南皱眉。他补充了一句:“嗯,带了一大束玫瑰。”宋斯南脸色发黑。他又补充:“这个月第五个追求者了。”宋斯南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宋之漫你可以的啊!”“唔,毕竟是院花嘛。”詹言侨火上浇油道,“上个月有十一个,这个月才十号,估计是可以破上个月的记录的。”宋斯南炸了,“詹言侨你给我闭嘴!”挂了电话的宋斯南怒气冲冲,回到房间之后十分大力的把自己埋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想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住,跑到酒吧去了。不是说一酒解千愁吗?他点了店里最烈的酒,一口气就是十杯。酒吧的调酒师贴心的提醒他这酒太烈,酒量不好的人喝半杯就倒,却被他冷眼扫去,“快点。”大概是他那天的脸太差,调酒师也没说什么。没一会儿,十杯酒出现在他的面前。酒吧里浮光掠影、灯红酒绿。嘈杂的音乐声里混杂着各种声音,英文、中文、法语、韩语还有各种语言。舞池里人影蹿动,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尖叫声。也有人来向他搭讪的。是啊,长相优异的、而且还是单身的男人,任谁都不敢兴趣呢?可都被他给吓走。就在第三杯酒要喝完的时候,他边上又坐了一个人,宋斯南不耐烦的扭过头,“还有完没完了?”来人是个男的,而且看上去,很不错。也是桃花眼,只不过那人的眼睛比自己的更长。甚至可以说,比他更好看。宋斯南皱眉:“我不搞同性恋。”他疑惑的看向宋斯南,问他可以说英语吗?太特么流利的伦敦腔了。宋斯南心想,还是个华裔啊。耐着性子用英文重复了一遍上述的话。那人惊讶的看向他,好半晌失笑着说:“我像是那种人吗?”误会了。只是在国外,这种见得多了。宋斯南也被男的表白过,甚至还有专门尾随着他上厕所,从隔间那儿偷窥自己的,所以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gay。也就是两秒的停顿,他立马说了句对不起。来人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像是喝白开水一样的喝酒,问道:“味道怎么样?”“呛鼻。”他用中文说了一次,有用英文解释:“烈。”他失神的看向那蓝色的液体,好半晌和调酒师说:“给我也来十杯。”宋斯南一下子被呛住,“会喝酒吗?”“不会。”“那还喝这么多?会死的你知道吗?”“不会死,最多晕了而已。”他笑。两个人就这样喝着酒。其实要说那酒烈吧,也没有多烈。在宋斯南眼里,祖国的二锅头才是最得劲的,喝了半瓶,上课就晕,站着没影响,走路就是跳舞了。喝了八杯,他叹了口气。“韩允谕,你为什么来喝酒?”两个人已经问了互相的名字。韩允谕笑:“还能是因为什么,心烦。”“哈,我也是。”“你心烦什么?”“我啊……我心烦我和我最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他低头啄了一口,洋酒后劲足,他此刻迷迷糊糊的,脸烫的像是经过高温暴晒一般,“她那么好啊,真的,那么好,我这么差劲……差的要命。我好想她,想的要命。”“那就去看她。”“不行。”他加大了声音,把那杯子往台上一摔,舌头都快捋不直了,却还是再说:“我得变得更好,才能走到她的身边,要、变得更好!”“好好好,变得更好!”韩允谕哭笑不得。宋斯南的酒杯都倒了,酒都洒溅到他的身上,韩允谕感觉自己的衣服上也被溅了一水的酒。宋斯南还在叨叨叨的不停,韩允谕喝了几杯酒,趁还清醒的时候把账给结了。临走的时候又不放心他,叹了口气把他给架走了。就这么一好心,给他引来了麻烦。在一条后巷,前面五个黑人堵住了韩允谕的路,他的后劲也上来了,却还是努力保持清醒,笑着往后走,后面又有两个黑人。他问:“有事吗?”为首的说:“把他给我们。”韩允谕:“可以,但是得等他清醒的时候。”说话间,他摇晃着宋斯南的身体,“喂!醒醒!”宋斯南迷茫着睁眼:“什么事啊?”一口中文。韩允谕无奈,“你朋友?”他指着那些黑人说。宋斯南抬头,打了个酒嗝,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有好几个叠影,他努力看了好几次才看清。就是那追他到厕所的人。啧,怎么越看越猥琐。还是咱中国人俊。他直起身子,指着那人说:“傻逼。”韩允谕:“……”惹祸上身,是这样吧?等他和宋斯南被七个人堵在一起打的时候,他才知道惹祸上身的真正含义。他虽然自幼学习截拳道,但是喝了酒之后意识朦胧,又使不上劲,对面人又多,没几下,他和宋斯南就被打的在地上缩成一团了。等过了好久,黑人吐了口口水,终于离开。韩允谕的气度涵养再好,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宋斯南乐了:“还会骂人啊?”韩允谕说的是韩语,这下一愣,问他:“会韩语?”“在小片片里看过。”“……”两个人都累的站不起来,宋斯南脑抽的建议:“要不在这睡吧,也挺好,还没当过乞丐,这回可以试试。”韩允谕:“……在中国的中国人都这么脑残吗?”宋斯南愣住,“什么叫在中国的中国人,你一韩国人说什么呢?”“我是中国人。”他说,“只是住在韩国而已。”“得,假韩国人。”宋斯南脸上鼻青眼肿的,一说话,扯了嘴角。韩允谕脸上也是,两个人疼的龇牙咧嘴的,还互相戳对方脸上的伤口。陆程安和梁亦封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两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躺在地上,衣服上有血迹有黑印,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互相戳着对方的脸傻笑。陆程安觉得有趣:“这俩二傻子。”梁亦封就觉得头疼:“你去收拾。”陆程安:“我收拾我收拾,你那洁癖治不了,真的。”梁亦封面无表情:“我去开车。”到最后,两个二傻子都被抬到了梁亦封的车里。陆程安幸灾乐祸:“你这车,得洗了吧?”“不,我要把它卖掉。”**宋斯南醒来的时候,胳膊刚想放在额头上,就感觉浑身酸疼。他扯了扯嘴角,脸上也疼。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