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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阴气很重,阴阳失调得很严重。曲母愣住,很明显夏芍说中了,她转头看向女儿,曲冉站在房间门口,也是怔愣地看着夏芍。曲母一看女儿这副模样就知道并不是她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夏芍的。那、那这孩子真的会看病?她才多大?曲母有些震惊,笑道:“是啊,别看我胖,身体却是虚着。看了老中医,说我体寒,给我开了方子,让我多运动多晒太阳。唉!我都这年纪了,哪还有你们年轻人那些跑跑跳跳的活力?平时我在屋里走走都闲累。好在还没什么大病,就是一直虚着,容易累,养了多少年了,也都习惯了。”曲母说着,有些好奇地看向夏芍,问道:“小夏啊,你在大陆的家里是不是有学医的人?”“我师父懂医术。”夏芍道。“师父?”曲母一愣,和女儿互看一眼。夏芍却没多言,而是站起身来问道:“阿姨,我能去您房间看看么?”这话有些突然,一屋子的人都愣了愣。但曲母见夏芍笑容真诚,不像是单纯好奇才想进她房间。她一时也没有理由拒绝,只说了句屋里乱,让夏芍别笑话的话,便让曲冉领着夏芍进了房间。夏芍进了房间后,对房间的摆设并不感兴趣,而是径直走到了窗旁,抬眸往外望去。一看之下,她顿时脸色微变。只见小区对面的一条马路上,矗立着一座大厦,大厦本身的建筑外形并没有问题,但装修却是玻璃幕墙,阳光照在上头,光线被很强烈地反射过来,正照进这间屋子里,所以才造成这间房间的光线异常地亮,甚至到了晃眼的程度。怪不得曲母要拉上窗帘,这在风水学上,称为光煞。但让夏芍脸色微变的,并不是曲母的卧室犯了光煞,而是她刚刚进曲冉家之前,在楼道里看见的血煞。血煞也是风水里的一种煞,比如严重的凶杀案现场,大量血迹若是不及时清理,很容易会形成血煞。但血煞并不一定指有血光的地方,曲冉家里这座小区的楼道里,大红的油漆抹在墙上,大片大片,看起来血淋淋的,血流成河一般,也形成了血煞。这与人的心理有关,常时间生活颜色刺目血红的地方,很容易会精神紧张。尤其曲冉家小区的楼房是老楼,楼道里光线暗而狭窄,墙上大片血淋淋的颜色,会更令人压抑。久而久之,会心慌气短、失眠恶梦,精神恍惚。夏芍不知道世纪地产经常喜欢在楼房的风水上做宣传文章,是不是老总真的懂风水,故意让小混混在将楼道刷上红漆的,还是说一切只是偶然。她只知道,在她看见了曲母卧房对面的那座大厦之后,这座小区已经不是仅仅犯了血光冲煞这么简单了。楼道里的血煞,外头的光煞,形成了一种风水凶局。血盆照镜局!而且,对面大厦的镜面墙幕还不是常见的方形,而是三角形的。这座大厦大概是在装修的时候别出心裁,将镜面分割成了正三角形来拼合装饰。殊不知,南方属火,三角形在五行之中也属火,无形中加重了此风水局的凶性。住在此局中的人,小则伤筋动骨,重则性命不保。曲冉见夏芍进了房间什么也不看,就只是走到窗边看外头,而是脸色也严肃了下来,不知出了什么事,于是问道:“小芍,怎么了?”“出去说吧。”夏芍转身走出曲母的卧房,坐回了沙发里,“阿姨,我想问下,从你窗户看出去,对面那座大厦建了多久了?”曲母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但却本能答道:“嗨!我哪儿知道建了多久了啊?我们搬过来就在那里了。怎么了?”夏芍进房间不久,客厅里的人都想知道她去曲母房间想参观什么,因此目光都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但当看见她什么也不看,就只是对窗外的景色感兴趣的时候,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你们搬来多久了?”夏芍又问。“有五六年了。”曲母笑了笑,垂下眸,“小冉她爸爸去世,我们就搬过来了。”夏芍点点头,“那我想请阿姨回忆一下,你的身体是不是从搬过来之后才开始不好的?”曲母奇怪地看夏芍一眼,总觉得她问这些问题有些什么深意,但还没回答,旁边的曲冉就点头道:“对。我爸的去世对我妈打击很大,我们搬过来本来想换个环境,但这些年来,我妈身体一直不太好。”“有这个原因,但也有别的原因。”夏芍眸一垂,“阿姨看过中医,医生给你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我闻着屋里有药香味,说明你经常喝中药调理身子。但我想你应该会觉得效果一直不是很好,会感觉精神恍惚,昏昏欲睡,身体乏力,头晕目眩,甚至胸闷气短。可对?”曲母愣住,呐呐点头,“对……”“这种情况从搬过来之后就开始有,而且一年比一年重。可对?”“对!都对!小夏,你怎么知道?”曲母瞪大眼。“小芍,是不是我家里有什么问题?”“她家风水有问题?”曲冉和展若南两人一齐出声,分不清谁先谁后,却都是一个意思。自打夏芍去老风水堂找茬踢馆,展若南就认定夏芍是大陆来的风水师。风水师说话,必然是三句不离本行,那肯定是曲冉家里风水有问题了!果然,夏芍点头道:“我刚才看过了,问题出在卧房对面的大厦上。那座大厦是镜面装修,每天都将阳光反射进来,致使那间屋子犯了风水上的光煞。”“啊?”一屋子的人都愣了,展若南最有行动力,立马起身去了曲母的房间,往对面看了看,转头回来,“有这么夸张么?不就是座大厦?这种大厦,香港要多少有多少!”“但它的光反进来就不好了。”夏芍道。“就因为大厦的光?嘁!扯淡了吧!”展若南不信。夏芍也不跟她辩,直接让曲冉找了面小镜子来,将阳光反射到了展若南脸上。展若南拿手一挡,怒了,“喂!你干嘛!”“我这么照着你,有什么感觉?”夏芍问。“晃眼!还能有什么感觉?别照了!再照老娘要揍人了!”展若南挡着眼,对夏芍玩儿似的把阳光照去她眼睛上,表现得异常烦躁。夏芍把镜子一收,挑眉笑看她,“我只是照了你一下,你就觉得晃眼,受不了了。那你想想,生活在这种环境里五六年,会怎么样?”展若南放下手,皱着眉头沉默了。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