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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月娥笑容也有些古怪,但这话题显然是女人的话题,戚宸、李卿宇和陈达都没有接话的。展若南道:“以前看着欠扁,现在更不爽!这女人,笑得真假!”罗月娥闻言唇角笑容更古怪,假她倒不觉得,就是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以罗月娥的人生阅历,竟然也说不出那感觉来自哪里。她又转头看了一会儿,看肖奕和冷以欣穿梭在宾客中间,见冷以欣正笑着和宾客寒暄,那些宾客受宠若惊。圈子里的人,以前谁不知道冷以欣最是清高,想跟她说句话都要看她的心情,她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并非谁都愿意搭理。而今晚,她从令人仰望的高坛走下来,平和近人,笑容温和,眉眼间流露的气韵都娴静淡然,令人舒服。宾客们觉得舒服,罗月娥可不觉得,她越看越觉得难受。恰逢此时,夏芍坐在沙发里,端着茶杯悠然一笑,调侃道:“月娥姐,你是在看冷家小姐,还是在看人家的未婚夫?”“就你爱拿我寻开心,我这年纪了,还有什么好看……”罗月娥知道夏芍是打趣她,当即便笑着回嘴。只是头一转过来,忽然便愣了。只见沙发里,夏芍捧杯含笑,眸里笑意娇俏,气韵却是悠闲淡然。“呀!”罗月娥愣着便叫了出来,呐呐看着夏芍,又看向沙发里坐着的其他人,问,“你们觉不觉得,冷小姐跟小芍……有点像?”夏芍闻言愣住,戚宸、李卿宇、展若南和苗妍都齐刷刷望向夏芍,然后又去看冷以欣。“我说怎么看那女人不爽,靠!”展若南骂了一声。戚宸皱起眉头,李卿宇和苗妍都还在怔愣和观察中。“不像。”徐天胤吐出两个字。他在夏芍身旁坐着,看也没看冷以欣,目光往夏芍手里捧着的茶杯处落,见茶已喝了一半,便帮她把茶杯拿过来,倒茶,再放回去。夏芍却也转头,望向冷以欣,古怪的目光变得一沉!之前她就觉得哪里古怪,但是又细说不出来。如果不是罗月娥这一句话,她还真一时半会儿关联不起来!确实,冷以欣的笑容跟她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并非全然相似,只有那么六七分像,怪不得她会觉得有违和感——当有一个人跟神态举止跟自己有些像的时候,可不是会觉得怪异?“也或许是我想多了?”罗月娥问。夏芍却敛眸,不,确实是很像。世上总有相似之人,或者是容貌,或者是脾气秉性,但若是天然如此,那倒可说是缘分。但冷以欣性情并非如此,出国一年的时间内性情大变至此,而且还变得跟自己有些像,夏芍顿时有不太舒服的感觉。其余人也不太舒服,但直到冷家晚宴结束,众人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弄不明白冷以欣性情改变,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多想了。夏芍却没再让朋友们讨论这件事,晚宴结束后,她若无其事地随师父一行离开冷家。夏芍在路上也并未将今晚的一些发现跟师父等人说,她回到唐宗伯的住处,和徐天胤回了后院。房门一关上,夏芍便开了天眼,望向了冷家大宅的方向。冷家,冷老爷子今晚看起来很高兴,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神色感慨。楼上房间里,肖奕负手立在窗前,远眺夜景。冷以欣从浴室出来,穿了身宽松的白色浴袍。她发丝还湿漉漉的,脸上卸了妆去,露出的肌肤血色稍淡,眉眼绝俗。她眼里尚带着吟吟笑意,肖奕转过身来,见到她脸上的笑,便眼神一沉,道:“我说过,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冷以欣脸上的笑容顿时滞了滞,随即又笑了起来,“以前,他的眼里总是没有人的,但今晚有。哪怕只是一眼。”肖奕的眼神更沉,“那又怎样?他有再多看你一眼?”“有了这一眼,就会有下一眼。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他会发现你在刻意模仿他所爱的人。以他的性情,你认为他会怎样?”肖奕打断冷以欣的话,见她微怔,又道:“就算他多看你一眼,他看的也不是你。”冷以欣脸色骤变,在黑暗的房间里,脸色由窗外的月光染上一层灰白。肖奕的目光沉得发冷,却一声叹息,“冷家精于占卜之道,泄露天机过多,你父母早亡。人世无常,你自幼体会得比别人多。但这不代表一定要一个经历与你相似的人才能懂你。事实证明,他不懂。”“他会懂的!”冷以欣的脸色则灰白得不似人色,眼神一厉,眼里哪还再有一丝笑意?但随着她眼神一厉,她脸色忽然刷白,眼底都迸出血丝来。冷以欣双手抱头,忽然呻吟一声,痛苦地蹲在地上。“那什么时候他才会懂?你希望他懂的是你,还是你扮演的那个人?”肖奕负手立着,看蹲在地上痛苦的女子,却不去碰她。冷以欣又哀嚎一声,头痛加剧,拼命甩起头来,发白的月色照在她身上,森凉似鬼。“如果你真有把握会把他抢回来,就不需要用别人的人格。”肖奕继续道。冷以欣猛然抬头,她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眼底充血,脸色灰白,看起来恶鬼一般,怒道:“我不需要抢他!他本来就是我的!我认识他的时候,那个贱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我认识你的时候,徐天胤还不知道在哪里。”肖奕盯着冷以欣鬼一般的面容,目光没有嫌弃,只有冷寒。冷以欣怔了怔,目光有些呆滞。肖奕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但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她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肖奕嘲讽一笑,“你不记得我,就像他不记得你。”冷以欣浑身一颤,肖奕的话再次把她从怔愣状态拽回现实里,她只觉头脑里每一根神经都在痛,她抱着头痛苦地便往墙上撞!肩膀却忽然被一只男人的手扣住,她整个身子都被从地上提了起来,猛然甩去床上!巨大的震力震得她头脑都是一空,却并没减去她的头痛之苦,她拼命地甩着头,翻身就想把头往床上磕。后背却一道凉意,一道白色浴袍被男人扯落,露出光洁曼妙的背。女子的身子在柔软的床里微震,仿佛有所觉。但她此刻剧烈的头痛压倒了一切感知,她只是想拼命地撞击头部,缓解疼痛。肩膀却再次被扣住,身子猛然被翻过来,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空气里。身上的男人居高临下,一张平凡的脸,气势却是平凡人不能有的深沉霸气。他微眯眼,制住她的头,掌心抚上她的天灵,元气自掌心侵入,在她感觉舒适些的时候,他俯下身来。与其说亲吻,不如说索取,与其说欢爱,不如说愤怒的发泄。她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