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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缓步走上二楼,一地的灰尘没有脚印。而在横梁顶部,分明少了一根银线。不用看也知道,有高手夜访茶庄。遭劫只是假象。☆、第十七章表歉意“许老板,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小捕快紧张问道。虽然许白不可能大富大贵,平常也不太打理店铺,但贼人入室,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几两碎银子罢了。”许白不露声色的随口应道。“嗯?那许老板你要不要来衙门做个记录,若有线索,黑子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小捕快扶了扶官差帽,一脸正色的向许白寻问。许白刚想婉拒,诸老三便风风火火的冲上了楼。“老许,听说你这遭贼了,怎么的?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碰诸爷爷的兄弟!”诸老三没瞧见捕快,捂着肚子瞎囔囔。中午,他去了如意坊,赵允熏请他喝酒,问了许白不少事。诸老三酒喝了不少,但自认许白的事什么也没说,除了五年前许白来时,手臂受过伤的小事。此时来太平茶馆,还着带满身酒气,却格外义愤填膺。“诸老三,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捕快黑子并不给老三面子,他的眼里只有县太爷一尊大神,对许白客气那是人情,对老三,那就是矫情。喝了酒的诸老三略有些激动,故意重重跺了跺脚,溅起一地尘埃。许白趁机收起了从房梁上飘落的银线,握在手心,恍若无物。此事,就算不了了之。捕快驱散了围观的百姓,许白带着诸老三回酒馆。诸娘子脸色灰暗,眉一挑,嘴一翘,就差拧着诸老三的耳朵上家法。又去如意坊,喝了个烂醉。“我知道了!”突然,趴在桌上的老三突然大叫一声。“叫魂啊!”诸娘子赏了一个巴掌。“你这婆娘……”诸老三眼一瞪,正所谓酒壮人胆。许白笑而不语,两夫妻吵架,果然有趣。“会不会是朱家恶少咽不下昨天的气,于是砸你店?”诸老三终于把话说清。许白摇摇头,像是毫不在意,“嫂子好好照顾老三吧,清浅身子不适,我先回去。”“嗯?那孩子怎么了?”“嗯?你不会真的吃干抹净了?”一夫一妻,同时回应。许白懒得解释。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撑着诸家的油纸伞,许白路经自家茶馆时,却突然看到随意束着长发,慢慢走来的清浅。清浅目光有些慌乱,他仿佛很不习惯被邻里百姓打量的目光,但是却又在找寻着什么。步履微微有些蹒跚,娇弱间别有一番风情。“清浅,你怎么来了?”许白快步走上前,略为不解。“终算……找到你了。我听领居说,你的茶馆被人偷了,或许是朱少寒来报复……我只是担心你,就出来找你。”清浅就像抓住了水中浮木,紧握住许白的手掌,轻声回答。或许不善言辞,或许依旧懦弱,但清浅担忧许白,却鼓起勇气一个人来到市集。身体依旧不适,想着许白便不觉得痛楚。人心虽冷却不死,许白不愿去爱但不代表不会被感动。手掌小心擦去清浅发丝上的雨滴,那张冰凉的脸颊少有血色,沾湿的衣服贴在清浅单薄的身上,足以令人怜惜。“真是傻瓜。”许白将清浅抱在怀里,耳旁私语足够温暖人心。“啊嚏……”突然,清浅打了个喷嚏。纤弱的身体在许白胸前微微颤抖。“着凉了吧,雨天独自出门,也不知带把油纸伞,若是我也没有,或许我们就该雨中漫步了吧。”许白一手撑伞,一手扶着清浅,脸上带着温润笑容,毫不遮掩。清浅顿时感觉自己的蠢笨,是啊,自己来寻许白,却忘了拿一把伞……看着清浅内疚的模样,许白真是越看越喜爱。没有心机更是单纯,许白责任心不多,但保护欲作祟。好在许白有伞,但此时雨却渐渐大了起来。清浅不肯许白只护着自己,而许白不愿清浅再受凉。对初八的大婚,许白变得愈加期待。最终,许白带着清浅回了随手锁上的茶馆。窗户上的大洞请了工匠补上,凌乱的内堂也被打扫干净,许白并不缺钱。昨夜,来者何人不重要,碰了二楼的羽丝,自然留下蛛丝马迹。“你先坐会,我去泡壶姜茶。”许白让清浅在内堂等着自己。生火,泡茶,一两老姜半钱白茶,沸水一冲辛香起。散寒温中,回阳通脉。“清浅?”许白拿出一套茶具,白瓷花红比天工。但清浅却伏在桌上睡着了。胸口起伏,嘴唇轻抿。“这样睡会寒气入体,来,醒醒,喝了这杯姜茶。”许白无心欣赏,狠心将清浅摇醒。倒了杯焦黄的姜茶,轻轻往清浅嘴里送去。“唔……怎么了?我自己来吧。”清浅揉了揉眼睛,想接过茶水,手指却先触碰上的却是许白手心。一口气将姜茶灌进肚里,遍体暖意。略一抬头,却见许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你也……喝一杯吧。”清浅不知是姜茶还是羞怯,红着脸难为情。“嗯。”许白点点头,却给自己沏上另一杯清茶。叶形优雅,香味淡然,菜色清亮,回味清甜。“这是什么茶?”清浅被茶香所吸引。“雨前龙井。”许白难得讲茶,却头一次为旁人续上。“好香。”清浅捧着龙井,就像看着钟情的夫君。可就在此时,茶馆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来人青衣小帽,尖嘴猴腮。“今日不待客,明日请早。”许白眉头轻皱,语气冷然。那人直接退在一旁,很快,一身飞鹤长袍的朱少寒,悠然进入。“许老板,不欢迎我吗?”纨绔少爷笑着说道。清浅看到来人,立刻警觉起来,握住茶杯的手不禁用力捏紧。许白拍了拍清浅的手背,有他在,不必忧心。“朱公子,请坐,不过小店遭贼,实难招待。”许白头也不抬,只是示意朱少寒随意坐下。朱少寒脸色果然一暗,但离奇的照许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