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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风报了一个地址,就将电话匆匆挂断了。“乔云,你干嘛呢?”一旁的同学拉了拉乔云的衣角,乔云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接着电话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个班级的师生都将视线对着乔云,而Lymee对乔云问道:“乔云同学,你对我刚才说的东西有什么异议吗?”“没有。”乔云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才刚将手机放回包里,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书本都没有拿,拎着包就从座位上冲了出来。Lymee对着乔云喊道:“乔云同学!”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乔云的背影。乔云从教室里跑出来之后,在路上先是给宋一鸣打了两个电话,可是电话那边只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无奈之下,乔云只好给Jack打了个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那边的人就接通了,只听Jack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乔云?”自从那一天乔云和Jack在别墅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就很有默契地谁都没有再主动去联系过谁,这次乔云却主动给自己打来电话,电话接通之后许久都不见乔云说话,Jack又追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是你吗?”乔云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话陡然冒出来,Jack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遂问道:“你在说什么?”“宋一鸣出事了,是你干的吗?”“你说什么!”Jack有些愠色,不知是否是因为乔云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他归类为坏人,说话间乔云已经走到了车里,她将包丢进车驾上,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说道:“我打不通宋一鸣的电话。”“他出事了!”听着乔云说得语无伦次,Jack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在哪里?”“……”“你呆在那里不要动,宋一鸣不会有事的。”说完这句话,Jack就挂断了与乔云的通话,他低头,神情严肃地翻着手机里面的通讯录,翻出常启台的号码,打了过去。“喂?”常启台不只是在哪里,从手机里面传来的声音,还参杂了许多的杂音,像是在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上,有咧咧的风声,有大型金属物碰撞的声音。“你在哪里?”“工作,你等一等。”常启台扶了扶自己的安全帽,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此时杂音虽然依旧有,但是相对不那么刺耳了,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也能够清晰听见,常启台拿起手机说道:“怎么了?”“有一个警察出事了,是你做的吗?”“什么?”常启台觉得好笑:“警察出事关我什么事,我是正经的生意人,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尽会整天惹是生非的黑社会。”“GQ组织呢?”常启台:“你怀疑和组织有联系?”Jack:“那个失踪的警察,是当年那起重大案件当中牺牲的一个警察的儿子。”常启台:“当年?你说的不会是……”Jack:“是。”常启台收敛了那副惯有的玩世不恭态度,沉默了片刻对Jack说道:“我知道了,让查一下。”宋一鸣有些头疼,或许是方才的爆炸距离自己太近,导致现在依旧觉得耳鸣不止,宋一鸣皱了皱眉头,想要伸手去按一按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却发觉双手被紧紧缚住,不得动弹,躺在一块坚硬的地方,硌得全身都疼。应该是在车上。宋一鸣想,因为身下的地方在无规律地摇晃,只有在车厢里才会有这样的触感。但是这辆车,又要带着自己去哪里?宋一鸣记得当时将杭名峰带到了市局,车子才刚在市局停下,小齐先从车上跳了下来,接着便开门让杭名峰下车,自己则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刚刚走了两步路,身后的车子突然就炸了,巨大的爆炸声横贯入耳膜之内,宋一鸣只能下意识地将身前的人扑倒在地上,身后传来的一阵guntang的热浪,几乎要将人灼烧干净。接踵而至的,就是枪声。敢在市局门口开枪,并且光明正大抢人,一切就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里面的人都还来不及应对,就只剩下一辆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车子,两个受伤的警员,而杭名涛和宋一鸣却不见踪迹。“你醒了。”有人见宋一鸣挣扎了一下,知道他已经醒来,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说了一句话。宋一鸣被蒙着眼睛,看不见说话的人,但是他认得这个声音,是杭名涛的秘书。宋一鸣问那人:“是你们炸了车子?”秘书闻言,不经意地笑了一下,这声笑意非常短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转而,这人便说道:“还不错,没有被炸傻。”宋一鸣:“杭名峰呢?”秘书:“董事长自然有事要忙。”宋一鸣:“你们胆敢炸警车,就不怕将杭名峰也炸伤了?”秘书:“我们既然敢做这种事,就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不是你们警察做事没人性,我们也不会做这样极端的事情。”宋一鸣:“你们还知道自己行事极端?”秘书:“重点错了。”宋一鸣:“……”秘书:“重点应该是,你们警察泯灭人性,不作为,乱作为,错在你们,所以我们这样做,也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话音落,秘书在手无寸铁的宋一鸣身上踢了一脚,好像藏着对他多么大的深仇大恨一般,踢得宋一鸣一口淤血涌上喉咙口,卡在嘴里,含了满口的血腥味。秘书:“你是不是想要知道,我们要对你做什么?”宋一鸣吐出一口血,咳嗽了几声:“杀人?”秘书:“是的。”秘书的话音刚落,原本摇摇晃晃的车厢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车厢门被人打开,又一阵风吹了进来,刮在宋一鸣身上,吹得人一个激灵,宋一鸣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够闻到一股海水的咸湿味道。这里是……海边。秘书说道:“到了。”然后,就有人将宋一鸣从车子里面拖了出来,宋一鸣被狠狠摔在地上,身下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柔软的沙子,耳畔是咧咧的海风还海浪的声音,果然。这时,有人揭下了宋一鸣的眼罩,这人是杭名峰。杭名峰的状态并不比宋一鸣要好上多少,他身上有杭慧身上的血渍,衣服有爆炸之后被烧出的小洞,身上也挂了一点伤痕,头发更是乱糟糟地,混着灰尘。杭名峰看着宋一鸣,说道:“我原本并不想要你的命的。”“但是你偏偏害得我没能在杭慧最需要我的时候守护在她身边,所以你要为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