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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众人都笑,颦卿荡了一会儿秋千就说头晕,我扶着曼沁罗坐在上面。秋千荡回来时,她就贴入了我怀里,秋千荡开时,她悠悠离去。颦卿笑道:“这小两口感情真好。”。她话音刚落,有少年的清朗声音说:“哪个小两口?”。jiejie高兴地说:“帝云出!”。果然,雪白的狐裘衬得脸白如玉,眉目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锋锐意味,那似笑非笑的可不就是神秘贵公子帝云出。他懒洋洋说:“莼jiejie,我可是赶着回来见你……”。一语未毕,他目光凝在了我身上,脸上那风流不羁的神情像是跌在地上的石膏一样,粉碎。他呆呆的看着我,表情疑惑而不信,竟然像一个茫然失措的孩子。他厉声道:“这人是谁!”。我莫名其妙:“她是我未婚妻。”这句话最近说了太多遍,因此我理所当然的。帝云出忽然哈哈笑了两声,停下来后看着我,神情冷漠到了极点:“你未婚妻?我同意了吗?”我震惊了。我错愕地看着曼沁罗,莫非她和帝云出还有一段过去?这也太……颦卿的眼光愤怒地扫过来。我说:“帝先生,我不明白?”。帝云出走过来,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仰起下巴极为清楚地说:“你明徽是我的人,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是。你居然胆敢弄什么未婚妻?”。我呆住了。这时我想到的竟然是曼沁罗,她一次送我回家,就曾说过:“虽然你是明府的继承人,可是你是我的人,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的。”。那时我自然点头应是。帝云出冷冷质问:“这个女人是谁?等等。“他忽然伸出手,掰起曼沁罗的脸看了看,“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像我的女人?”。众人一齐去看,颦卿喃喃道:“确实,难怪我一直觉得她眼熟……”。曼沁罗使劲挣扎,耻辱得满脸通红。我说:“你先放开曼沁罗——”。帝云出问:“什么?谁?”。我说:“曼沁罗。”。帝云出睨视着曼沁罗,冷冷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并指如刀,一下子向曼沁罗脸上划去,我一下子扑了过去,但那风刃起了作用,曼沁罗的脸竟然裂开了——。帝云出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水,粗鲁地划在曼沁罗脸上,那秀美绝伦的脸渐渐融化了下去,出现的是一张异域风情的脸。她杏眼樱唇,肤色如同月光一般皎洁,左额角一弯弦月。明莼脱口而出:“易容!”。我震惊到极点。帝云出冷笑说:“这点道行,在我面前还不够看的。”。他手指扼在曼沁罗脖子上,曼沁罗苦苦挣扎,毫无抵抗之力。我猛地使力去扯他的手,出乎意料的竟然一拂就开。帝云出静静看着我。那神情,一万分痛苦、难堪、悲伤。我终于忍不住咆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莼说:“够了,都回到殿内去,跟我说清楚来龙去脉。”。我们一行人闷头闷脑往殿内走,帝云出赶过去扶住明莼jiejie。jiejie还有心思说笑:“第一次见三个人为着感情之事争吵打架,竟有两个人是为了争我的弟弟,我这做jiejie的都颇觉幸甚至哉。”我涨红了脸,闷声说:“jiejie,对不起。”。她摇头说:“待问清楚了再说。”。宫内花木一向早发,因有得意工匠的缘故。那红梅落在雪地里,我心里像是有一种预感,成泥的不仅是梅花,还有我曾以为洁白无瑕的感情。说得矫揉造作一点,曾以为毫无瑕疵的初恋。我瞧着,低低地苦笑起来。心灰明徽篇第七十三章。残雪凝晖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纳兰容若。我们在温暖的壁炉边坐下,身体深深陷入柔软的沙发椅中,人人都不禁流露出一丝惬意和放松,再添上妙见送上的红茶和松子,再大的脾气也平和了下来。果不其然,陛下匆匆来了。他一进来先看明莼,jiejie起身迎他,两人自然而然地拥抱了一下,那气氛姿态,真是旖旎又温情,绝不带半点造作,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一、羡慕;二、理所当然。陛下扶着jiejie的腰陪她坐下,看向帝云出:“你才刚回来,又胡闹什么?阿莼月份大了,受不得惊吓。”。这帝云出身份果然不凡,在怀孕九月的皇后面前大动干戈,陛下竟没有也不想治他的罪的样子。我可以说,就算做出同样事情的人是弘历或者弘昼,也绝没有这么大的宽待和面子。帝云出抿着形状优美的唇,委屈地看向明莼:“师嫂,你可要为我作主。”明莼忍不住笑了,慢慢点头说:“你们一个个说罢,徽官儿,你先说。”这明显是偏向我了,帝云出也没有生气,只是把一双静默忧郁的眼睛落落看了过来,让人心里一悸。我坐得最远,既不敢靠近帝云出,更不敢靠近陌生的曼沁罗,低声交代原委:“雍正十年五月,我在胭脂铺遇到我喜欢的人,她说她叫曼沁罗。”。“她长得……和帝云出十分相似。”这句话说来,仿佛罪行坦白似地,我心里不知怎么的非常难受。“见她一面,我久不能忘,可惜完全不知她到底是何方人氏,打听也全无头绪。雍正十三年的时候,我又遇到她,在季大官人的别院里,终于向她表明心迹,并逐渐谈婚论嫁。”这样干涩的语言,竟然也能说完我们的相遇和相爱。“今年夏天的时候,我和她慢慢谈拢,总觉得已经达成默契了。两月前她忽然说有事要出去,她一向便是如此形迹难测,我也早习惯了。谁知上个月她突然回来,说无处可去,我便带她来宫里拜见jiejie与陛下……还有就是今天了。帝云出骤然对她出手,我才发现她竟然——”我呆住,说不下去。颦卿眼泪也下来了,怜惜同情地看着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从头就在骗我?我和她到底何时认识相爱?她到底爱的是谁?又或者,这本来就是一场幻觉。生命也不过是一场幻觉。我茫然地看着明莼,她咳了一声,肃容道:“帝云出,你说罢。”。曼沁罗摸着脸颊的一点伤痕,忽然抢先说:“慢。我可否先自承身份?在座的两位一个是陛下的师弟,一个是皇后的亲弟弟,都是皇亲国戚,我只怕要得杀头的只有我一人,请这位帝先生先让让我罢。”。jiejie点头准了。她不慌不忙地说:“我是苗疆拜月教现任教主曼沁罗,是这位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