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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只知道,疯狂,吞噬,的,妖物,别无两样。”梨丹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了,总是要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好在的是,据他的意思,大概很快就可以流利的说出整句话了。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一如现在。梨丹看着被层层鲜血洗涤、覆盖的地面,漆黑双眸中一片清冷,“这里,的,凡人,大多数,是被,他们,杀死的。”声音不大,却叫花未央听得一愣。比划道,“他们?是指已经疯了的凡人?”那些凡人已经疯了,被突如其来的妖物吓得疯癫了。绕过鲜血枯骨,拂手灭去妖物的梨丹点头,“你的心里,没有感觉吗?好歹,你也曾是凡人,啊。这么冷淡,是无心无情,还是,见多了这样的场景,所以免疫了,不为所动?”梨丹的话说得对,花未央曾是凡人。是师尊带他来到了他不敢想象的世界,让他不再是凡人了。那样的世界里,有着他以为不存在的广大神通,万物修行。那里有着各种让人惊讶的事物,也有着各种让人迷恋,可是,总感觉少了什么,少了一种可以挑起感情的事物,或者是人。单单只是少了一样不知名的东西罢了,却是天差地别的感觉。就如现在,他是凡人,却也是神仙,对于这样的悲惨,他的心,痛的,却不知为何而痛。他肯定,他的心,不是为了苍生而痛,就像他不知为何,他要心痛。或许,是当凡人的时候,有着那般痛苦的回忆。梨丹回眸,看着沉思的花未央,不明的笑了笑,“苦楚,谁人都有。若是仅仅一次的痛苦临身后,就退缩,万般大事也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抬手再次灭了迎面而来的妖物,脸上的笑容不曾颤抖,依旧温柔谦和,恍如走在清风暖阳中。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映入花未央眼中,不知名的触动了他心中的某处。记忆中,这样随遇而安的模样,好像也有很多。那时,大多数都是十分欢乐和幸福的。甚至有一瞬间几乎都想让时间就此停住,永远都保存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感。虽然,这不是他的记忆。“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想必你已经忘记了我要说的正事了吧。”梨丹的话果然学的很快,走了这么一路,就可以说出整句话了。直视花未央,漆黑的双眸温柔如初,“妖界入侵凡间,不是为了占领扩大地盘,而是为了完成一个承诺。对某人的承诺,或者说是对某族的承诺。很难想象这样混乱不堪的妖界,居然会为了某一个承诺而大胆入侵凡间,甚至不惜下血本,不惜和天界对抗。可见这个承诺是多么的重要。承诺是一个妖界动作的方法,还有一个,是任何人都少不了的——私欲。或情,或恨,或无聊,或看戏,这样的私欲当一旦满足不了时,那么,也是时候该天下大乱了。”花未央沉默,比划道,“妖界的私欲比承诺大?所以,凡间的人才会死的这么凄惨?”比划的不快不慢,即使他知道梨丹会读心术,已经提前知道了他要说的话。梨丹将花未央背后要偷袭的妖物除去后,眨了眨眼睛,“你很懂这些阴暗面嘛。”花未央没有动静。“没错,妖界的私欲比起对某人的承诺,的确大得多,甚至...没有任何东西人事物可以比得上这样疯狂的私欲。...当这样的私欲大过承诺时,大过一切时,那就是地狱的开始。”抬头看着泛着血气的天空,“六界中,以妖界不耻,什么都可以修炼成型,却也要什么都处处受人眼色,无论多么努力,总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甚至是他人的一倍。可是,妖界却也是不弱的。尤其是魍魉等控心的小鬼和覆心的修为。”回头道,“在你的记忆里,妖界的控心和覆心你应该都很了解的。不是吗?”记忆里,控心和覆心.......妖界......不知名的地方,弥漫着灼人的空气。在一树梅花处,花未央隐约看见了几个人在树下交谈着什么。其他,就有之前见过的风华绝代的始魔祖花奈落。那些人都可谓是人中之龙,长得俊雅无双。可是那些人好像都在打趣花奈落身上穿的衣裳。“奈落,你好像第一次穿这么白的衣服啊。是改变性格了还是喜好的调调换了。记得你以前可是很喜欢艳色的衣服啊。那艳色衣服上的花纹图腾纹案几乎晃花众人的双眼。”模糊不清的某人调笑道。花奈落一袭白衣如霜,几层厚的衣裳除了腰间的玉佩白流苏外,没有多余的饰品。这和记忆中的极其喜欢身着艳色瑰丽复杂的华服的始魔祖差的不是一般的远。“衣裳不过身外物,什么颜色的不重要,舒服就好。”说着,将胸前的衣服拉开,露出胸膛,惹人眼神。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胸膛,若隐若现的两枚...果实,真真是要掉口水的节奏。一看始魔祖花奈落这么豪爽,一旁的几人有些坐不住了,纷纷问道,“奈落,你确定你没事?今天这么豪爽,是受刺激了吧。”“能让我受刺激的人事物还没有出现呢。”喝着血红色的酒,笑的邪气,“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了,这也是你们想要看到的不是吗?”话一落,空气为之一凝。那几人愣了下,打哈哈道,“奈落你在说什么?是说你的豪爽和...裸/露的胸膛吗?我们是不会看的,毕竟还想要命呢。”几人都打着哈哈,唯独最后一人安静的喝着酒,无声无息。邪气依旧,摇晃着琼杯,“谜虫,覆心术中的一项,极其简单,收获也是最大的,故此非常受用。据传,是妖界独有的控制心神的宝物。谜虫是覆心术里缺一不可的重要道具,这种虫子如蝉翼般薄,细小如飞丝,看不见摸不着,乃是用妖界独有的冰晶泉所养蕴出来的。不论是将谜虫放入敌人的酒杯、饭碗、抑或是房屋中,衣服上,甚至是碰触身体,都是不费丝毫力气的。一旦谜虫接触到敌人的身体,会毫不犹豫的前进着,哪怕会被血液和内力阻挡,它都不会退缩,因为...他们感觉不到身体里有谜虫,直到寻到它所要的——心脏。”几人沉默了,连动作都停下了,如同木偶。唯独...无声无息,还在喝酒的那人。花奈落轻笑,“涯,能否告诉吾,这谜虫是什么时候下到吾身上的吗?”手举琼杯,问的正是他对面无声无息喝酒的人。而那人同样看不清,但花未央觉得,这人不比花奈落差。“奈落,你会不知道吗?”和花奈落碰杯,一饮而尽。那人轻叹,站起身来,“我有野心,有执念,有遗憾。我所需要的,不过是六界大乱而已。但,奈落你,却是非死不可的。无论你是身为魔界的最初始魔祖还是那人的朋友,你都会死,早晚的事。”花奈落眯眼,忽然邪气散去,一身清爽,“谜虫已经将吾的心思告知汝了,汝...会做怎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