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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曾经的他而言都只不过是弹指一瞬。所以如今这一消息自然也在他心里激不起水花。只是为何是李行之?南子慕还想着将他掳回去,两人种种田,过起柴米油盐的小日子和凡人一般度日,直至白发苍颜。看来……今后是别想安生了。南子慕心说。“不过我记得红玉的琉璃幻境确实对他起了些效用,他确实被误导走向侯爷府后门,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被他识破了……”南子慕顿时更肯定了:“那就对了,琉璃幻境是从前我教红玉的,虽说是妖使的,但到底是仙术。他是妖邪不近,只仙法能对其起效用。”红玉不太能听懂南子慕用的这套语言,一头雾水道:“大人,你能不能……说人话?”“不行。”南子慕是万不乐意用人话再复述一遍的,虽然他最近也学的有模有样,但语速还是很慢,句子一长或人一急,还容易结巴。红玉只好求助王大虎,王大虎是嘴硬心软,一开始说不愿意,后来还是给她复述了一遍。第16章欢喜太子妃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要看孙子,南子慕昨晚没吃晚饭,今早纯粹是饿醒的。所以等太子妃来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太子妃昨个送来的衣服,梳洗打扮好后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用汤勺舀粥往嘴里塞。“太子妃娘娘到。”一哥儿推开门,做做形式地走进来通知了一声。太子妃后脚就走了进来,这几天南子慕都要看孩子,所以徐娘还没来得急教他规矩。太子妃都走到他旁侧了,他还在若无其事地吃着饭。南子慕缓缓抬头,发觉这屋子里的几个下人和太子妃娘娘都在盯着自己看,徐娘疯狂给他眼神以暗示。南子慕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要站起来。“不必多礼。”太子妃总算找到了台阶下,笑着坐在南子慕旁边的椅子上。这些人刚刚是在等着自己行礼吗?曾经受到过万民朝拜的山神心里有些不平衡。太子妃倒是一贯的好脾气,南子慕虽然失礼,她也没生气,伸手要抱小世子:“阿喜,让本宫抱抱这小乖孙。”南子慕抱了他整整一个时辰,整条手臂都发酸发软,听太子妃这么说,自然求之不得地将孩子递过去。哪知那孩子一进太子妃怀里就开始哭,太子妃手慢脚乱了一番,又将孩子塞回了南子慕的手里。碍于他儿子的亲祖母在场,南子慕不敢太凶,怕吓坏这位并不年轻了的祖母。他放下调羹,颇为“慈祥”地对着怀里的小孩笑,然后柔声道:“欢喜,那是祖母,不可胡闹,知道吗?”可能是没见过笑得这么温柔的南子慕,小孩的哭声瞬间止了,只敢一抽一抽地滚眼泪。南子慕见怪不怪地抽出手帕,给他抹了一把脸,然后将他放到太子妃手里。这回小孩果真就不哭了。“欸,真不哭了。”太子妃小心翼翼地捧着小世子,终于在他不哭闹的情况下享受了一把当祖母的乐趣。她兴奋地逗弄着孩子,突然想起南子慕方才对她乖孙说的那一席话,太子妃疑惑地问:“你叫他欢喜?”南子慕不好意思的笑笑:“取的小名,总世子世子的叫,不好听。”他有点尴尬,怕太子妃笑话他没文化,又补充了一句:“我没读过书,随口唤的,你别笑话我。”太子妃没有要责备的意思,反而欣然道:“本宫前些日子才和行之拟定了几个名字,昨个皇上给选了一个做大名……倒是还没想过小名,欢喜……不错,本宫也不需要他以后能有多大的本事,只要现在能欢欢喜喜的长大就好。”“欢喜,欢喜。”太子妃用手指戳了戳欢喜的脸蛋,又看向南子慕。这个小哥儿不像府里的其他哥儿,喜欢同女人一般浓妆艳抹,不过他这张脸是天生丽质,多施粉黛反而是累赘——眼若桃花但眼中却不含桃花,整张脸说不上艳,也不至于太清太雅,太子妃越瞧越觉着欢喜。也难怪行之小兔崽子之前谁也看不上,却偏偏对他不一样。太子妃的目光意味绵长在南子慕脸上停留,接着开始搭话:“今个来的路上听下人说你并不是哑巴,只是山上下来的,不懂京城话。现下一闻,果然如此。你这般模样的人儿,要是哑巴,那就太可惜了。”南子慕坐如针毡,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徐娘在旁边干着急,心想这阿喜怎么这般没眼力见,自谦之辞都不会说,只干巴巴的笑着像什么话?“阿喜啊……”太子妃开门见山道,“那什么……你觉得侯爷他怎么样?”和这个哥儿相处了一会,太子妃以自己的人生经验断定南子慕并不是一个聪明人,因此就省略了那些旁敲侧击的步骤。“……”他还能说不怎么样吗?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南子慕故作腼腆地摸了摸耳朵,“侯爷么——顾盼烨然,当世无双,自然是好的。”才从府里一个小丫头哪里听来的夸赞,南子慕现学现用,转头就‘借花献侯爷’了。太子妃不喜欢扭捏的人,自己从小又是被拘着长大的,所以碰上南子慕这般自由散漫的,莫名的就对他有好感:“那你觉没觉得,他对你……有那个意思?”南子慕想说没有,他还整天凶巴巴的对自己,但这把委屈一闪而过。南子慕就算腆着这张厚脸皮,也没法在这事上胡说八道,他诚实的回答:“我觉得并没有。”“哎,小年轻就是害羞。”太子妃和碧桃相视一笑。南子慕:“……”这两人从哪看出自己害羞了?太子妃敛了笑意,突然正色道:“阿喜我问你,你可有生养过,家中还有自己的小孩吗?”昨晚程姚瑛请自己过去,愁眉难展地握住了他的手道:“姚瑛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知道这事后,姚瑛总觉得心慌难安。”太子妃问:“和本宫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发生什么事了?”程姚瑛招来春燕,春燕给太子妃行了个礼,接着道:“夫人心里挂念着小世子,但又不好亲自去看,只好事无巨细的吩咐琢玉楼里的那几个哥儿,叫他们凡事都细心些。昨个有两个哥儿伺候阿喜沐浴——夫人说喂奶的奶爹要每天沐浴,避免将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喂进世子嘴里。”她顿了顿,发现程姚瑛并没有什么表示,于是继续道:“只是方才那两个哥儿觉得不对劲,过来禀告夫人,说是没瞧见阿喜腹上有疤痕,不像是生过孩子的样子,奴婢和夫人就奇怪,这阿喜若是没生过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母乳?”太子妃沉吟片刻,程姚瑛静静地观察着太子妃的反应,不过前者并未表露出她想要看到的表情。太子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