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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他,跟在他身后看看他去哪儿。”这是要跟踪对方直捣黄龙呢!掌柜的当然不敢不应下,他接过那两块一半的玉佩揣回怀里,就告辞离开了。直到那人走后,孟凌川才坐下来,单手撑着脑袋,对身边的孟心道。“孟心,你带着他们先下去吧,我这儿不用人。”孟心担忧,“公子,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你一个人不方便。”虽说这几个月的时间也让孟凌川适应了目不能视的生活,这里也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可要是没有人在身边,总是不方便的。孟凌川摇摇头,“不必,你让人先下去,我要是有需要会再叫你。”孟心无法,只得行礼退下。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院子里再没有另一个人,孟凌川摸索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摸着暖和的杯壁,心里却一片冰冷。已经过了几个月,那日的事仿佛已经是多年前发生的,可这玉佩一出来,又将他拉回了回忆里。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外人也只知道他失了身,却不知他失身的对象是一个男人。说起来孟凌川也不知道该不该怨对方,毕竟那人也是同他一样的男人,他失身,对方自然也不会再清白,很难说的出是谁占了便宜。可那样屈辱的方式却是对方带给他的,心里没有怨怼也不可能。但他也知道并非对方的错,不过是阴差阳错,所以他没打算找对方麻烦,只想当作被狗咬了一口,忘了算了。可就在他正努力忘掉那日事情的时候,那很可能被那人带走的玉佩却兜兜转转出现在了他面前。好像老天爷故意整他似的,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它。孟凌川有些后悔轻易放过那个男人了,拿了他的玉佩不说,还送了人,更甚至现在摔坏了!他要是不让他后悔莫及他就不姓孟!“阿嚏!”殷羡还在账房埋头于账册中,丝毫不知道自己早上才拿出去的东西现在就已经到了原主手里,他的马甲已经岌岌可危了。揉了揉冰冷发酸的鼻尖,心想自己这身体没这么没用吧?这不过是天冷了点儿,他就着凉了?可后面他再也没有打喷嚏,心里渐渐放松,心想估计是巧合,或者可能是有谁在背后念叨他,又继续工作了。然而殷羡放心地太早,在傍晚他快做完就要回家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脑子有点胀胀的,打开门走出去,冷风一吹,他没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结果这喷嚏一打还停不下来了!“阿嚏!阿嚏!阿……阿嚏!”孟心来送他出去,见他这样,走路都有点不稳,心里也有点怕他出事。“殷小姐,你能自己走回去吗?”殷羡只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胀疼,隐约听见孟心的话,点点头,“我……阿嚏……能。”孟心不放心,去请示了一下孟凌川。“真那么严重?”孟凌川微惊。孟心点头以示确认。孟凌川皱眉思索片刻,问道,“他现在在哪儿?”“我让他在暖房烤烤炭火。”孟心道。孟凌川心想,人家帮他这么多,他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问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随即道,“让他先歇着,去请府医来给他瞧瞧。”“是。”孟心下去了。暖房在冬日果然难得可贵,只有高门大户才能享受到,殷羡享受着这屋里的暖洋洋的气息,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不过身体上的放松随即带来的便是精神上的放松,没多久,殷羡就昏昏欲睡,可想着这里是王府,自己身上的秘密不能被人发现,便硬撑着。一旁侍候着的男侍见他强忍睡意忍的难受,便笑着道,“殷小姐若是想睡那便睡吧,孟心哥哥已经去请示郡王,让郡王请府医来给殷小姐瞧瞧,恐怕有一会儿才会来,您可以趁着这个时间休息休息。”殷羡无意识地道,“哦……请府医啊……什么?!”他瞬间回神惊起,连头昏脑胀的症状都减轻了不少,忙问,“真的去请大夫了?”那男侍被他这模样吓得心一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缓缓点头,“是……是啊……”殷羡急得想跳脚,他男人的身份,骗骗只看他外表的人还行,能骗过熟知男女脉象的大夫吗?!大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他该怎么办!危机赐予了他动力,这会儿他只觉得头也不昏了,身体也不发烧了,外面的严寒也不畏惧了,站起来就要出门,结果门一开,顿时又缩了回去!晕眩的脑袋、guntang的身体、冰冷的寒风都在告诉他,刚刚的一切全是错觉。殷羡:……生无可恋!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脑子拼命转拼命转,最后还是觉得去亲自请辞是最好的选择,于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冒着严寒出了屋子,男侍也不敢拦他。孟凌川的院子他只去过几次,但是隐约也能记得位置,再说,即使不记得也能问路上的人,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这殷小姐出去做什么?孟心哥哥已经去请府医了呀,他这样出去风寒不是更严重吗?”殷羡走后,暖房里的男侍道。另一人看他一眼,意味深长,“你管那么多做甚?人家可是郡王的客人,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管的?收起你的心思吧!人家可看不上我们。”那人眼神闪躲,“我……我能有什么心思?你别平白无故污蔑人!”使劲儿咬唇,他怎么就不能有别的心思了?自己长得也不差,即便做不成正夫,做侧夫也是可以的啊……殷羡不知道才一面就有个小男孩儿芳心暗许,他管不了那么多,这会儿他忍着疲惫而不适的身体去找孟凌川。路上遇到好几个下人,看见他都面露疑惑,心想这女人是谁,竟然敢在王府后院自由行走?片刻后忽然想起来最近在传的流言,想要八卦八卦的心思都给歇了,他们可不敢在背后编排主子,尤其是那如今越发威严的郡王,便全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离开了,这让殷羡想找个问路的都困难了。索性他没走错,两刻钟后终是到了孟凌川院子外面。“请两位向郡王禀报,说殷羡来请辞。”守院子的侍卫也认得他,自然没有耽搁地迅速跑了进去。“殷羡?他不是在暖房吗?来这儿做什么?”孟凌川乍一听殷羡要见他,一愣。“说是要向郡王请辞的。”自己都让人去给他请了府医了,他竟然要请辞?孟凌川皱眉不解,却还是让人放他进来了。听着殷羡行礼的声音都在发颤的时候,孟凌川才真正意识到对方的病是来的真急,真严重,有些内疚,毕竟是与自己有关。“殷老板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