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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散却又避无可避的毒瘾,悄无声息地侵袭了他整个的身体到灵魂,成为了与他血液融合在一起的赖以生存的养分。顾近枭仿佛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可能是因为绑匪的这通话,让顾近枭有些吃惊,也有些动容,他亲自参与了那次的营救行动。而整个被绑的过程中,顾言始终安安静静不哭不闹,也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惊慌无助,他的身上仿佛有种超越年龄的淡然从容。甚至在最后关头,顾言几乎是本能反应地冲过去扑倒了顾近枭,那颗原本射向顾近枭的子弹擦破顾言的额际,飞了过去。哪怕他知道顾近枭不会毫无准备地来,哪怕他知道暗处埋伏着狙击手,哪怕他清楚以顾近枭的身手完全避得开,可身体还是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勇气。那是顾进枭第一次认真看顾言,他的额际还有未干的血迹,衬着顾言白`皙的肤色,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他只觉得这孩子生得十分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乌黑如墨石一般,加上扇翼一般的长睫,看人的时候,竟是十分地潋滟。顾进枭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他竟觉得那双望着他的眼里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深情?这让他分心惊,这十数年来,他在这个孩子身上投注的感情与精力并不多,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望着他会有这样的眼神,而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在这次事件之后,他对待小儿子的态度隐隐开始有了改观。顾近枭从小在冷酷的家族权力斗争里长大,继承顾家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斡旋在利益的尔虞我诈里,他见多了无情的利益交换,人命轻贱,早锻造了一副冷硬心肠。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视他重过自己的生命,而这个人还是他的小儿子。他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小儿子似乎也不坏。只是他没有料到,这份情深在逐渐长大的少年心里发酵变了质,他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眼前隐隐又浮现出小儿子这一两年来那些出格的言语举动,隐隐是越来越放肆了。”学校的东西,吃不惯么。””没有,吃得惯。“"那怎么又瘦了,跟别人一起住也习惯吗。“顾言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嘴唇,没有回答。仿佛有几根柔软的羽毛在他心间反复地抚过,顾近枭低沉好听的声音仿佛就在他耳畔。像是一场无情却又多情的撩拨。顾近枭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起小儿子和人同居一室时,心里竟有些隐隐的不快。那种不快仿佛隐约来自于,在生活起居朝夕相处的每个瞬间,小儿子不经意间可能会被另一个人看到的每一寸隐秘又娇嫩的皮肤,像是一个父亲介怀于女儿解得过低的上衣纽扣,又仿佛有些不同。这是他娇生惯养的小儿子第一次离开家,离开他的羽翼范围,独自住在外面。某种程度上,这种脱离他掌控的行为让他有些莫名的焦躁,即便他安排人盯着,也不可能事无巨细的掌控。他不会知道他的小儿子每天具体都做了些什么,接触了些什么人,会不会有娇俏可人的女孩羞着脸给他递情书,甚至是男孩,毕竟即便以他多年声色犬马徜徉过的眼界,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儿子生得过于漂亮。他一向善于谋略,习惯于把控全局,但他当局者迷,这种控制欲放在生意场上,家族权力倾轧上都再正常不过,对自己的小儿子有这样的掌控欲,似乎是有些耐人寻味。顾近枭把这归结为一个父亲对堪堪成年的即将脱离自己掌控的血脉应有的、正常的焦虑。但这种情绪实实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若叫他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知道了,心冷手狠,神鬼辟易的顾家家主居然有如此平常人的忧患,怕不是要吓得半死。可他对大儿子顾仁便没有这样隐秘的掌控欲。顾近枭望着小儿子白衬衫下露出的一截清瘦白`皙的手腕,有些出神。他想,是了,小儿子这样娇弱,像一朵娇艳欲滴微微撑开了些许花瓣的白玫瑰,我不用费什么力气,一只手就能把他捏得粉碎,跟皮糙rou厚从小十八般武艺场里锤炼过的大儿子是没法比的。我自要更看顾着他些。他盯着那截细瘦的手腕,恍惚间脑海里冒出一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更加十分不合时宜地,他眼前倏然浮现出昨晚在他身下因承受不住他凶猛冲撞,紧紧抓着黑色被单颤抖痉挛的那只手。怔愣间,他不禁伸手想去碰一碰顾言的手腕,在他反应过来前,没想到顾言的反应比他更大,他仿佛一瞬间被吓到了似的,动作有些大地避开了顾近枭的手。顾言昨天晚上又做梦了,梦里他在爸爸身下哭泣颤抖到崩溃,那种频临死亡的快感,在梦境里有多么地旖旎疯狂,醒来后他就有多么的失落和渴望。他觉得他快要受不了了,心里的爱意和渴望像是要溢了出来,浓烈的情感像是长满了刺的藤蔓在他心间不停生长,而后紧紧束缚缠绕着他的心脏,将那满腔的爱意压向四肢百骸,以致于他根本无法忍受顾近枭的触碰。顾近枭有些被他惹怒了,他特地排开繁忙的行程,亲自来接小儿子放学,没成想开学前的不愉快竟还没过去。顾不上思考脑中的绮念,他用了几分力道抓住了顾言的手腕,倾身过去将它压向座椅靠背:顾言你别跟我闹!“Chapter3顾言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顾近枭离他太近了,咫尺间就是他那张轮廓硬朗的脸,鼻息下满是他混着烟草味好闻的成年男性气息。顾言顿时生出莫名的委屈,他和顾近枭对视,眼神倔强,眼里隐隐有水雾浮现:”你不要碰我...不要你碰我...不要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果然他妈还是为了这件事。顾近枭几乎是要被气笑了,他不过是叫了个人来家里,事后被小儿子看见了,何至于这样罪大恶极,怕是这也是小儿子执意要住校的导火索。顾言一直知道他的父亲有几个固定的情人,小的时候他不知人事,还觉得那些出入于父亲宅院妆容精致身段窈窕的jiejie都好看得像天仙一样。后来,那些jiejie走后,他每每在大厅碰到洗过澡披着浴袍的爸爸,他总觉他的身上有种平时没有的味道。等他渐渐长大,他才晓得,那是情`欲餍足后的气息。浮光掠影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他站在顾近枭主卧的外间,与沐浴完推开门,赤裸着躯体的父亲打了个照面,后者甚至连条浴巾都没有围。宽阔的臂膀,还淌着水珠的垒块分明的腹肌,以及沿着人鱼线而下蛰伏在黑色毛发下的欲`望,沉睡状态下的尺寸已然叫人吃惊。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瞬间给顾言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他怔楞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