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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不甚明显地蹙了蹙眉,本不打算管,系统却抽空说了声是Emi打来的。贺迟向来是直接联系他,有事不会让Emi转达。郗长林眉心一跳,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郗长林将手机掏出来,隔着手套将滑向接听,电话那头Emi的声音压得很低,背景音也很嘈杂,似乎是在冲水。“郗先生,您听我说就好,不必出声回答。”Emi语速飞快,“我想您此刻应该在盛铭制药厂,甚至已经走到了那个独立实验室的中央控制台前,那个房间里有一台电脑,记录着实验室里所有的数据,不过开机即会产生记录,而记录则由专门人员每天早晚定时进行检查。现在宫倾和他的未婚妻言栩正在您的病房内,我们使用了道具,因此暂时没人发现您的离开。您的不在场证明很充足,所以请您抓住这个机会。不过道具具有时效性,希望您能在下午三点之前赶回来。主人已经派人停了一辆车在制药厂附近,定位已经发送到了您的手机中,那辆车由声控与指纹解锁,录入的是您右手拇指指纹。要说的就是这些,我先挂电话了,祝您好运,先生。”说完,郗长林听见Emi放开了水箱按钮,紧接着通话中断。那股奇妙的感觉又一次在心中浮现,有点酸有点软,就跟蚁走感似的,酥酥麻麻。郗长林挑了挑眉,继续了开机的动作。这是一台老式电脑,装载WindowsXP系统,开机速度很慢。郗长林耐心等了将近三分钟,熟悉的音效才传来,桌面背景是经典的蓝天白云图,而图标只有简单的三个。青年让系统记录下鼠标的位置,才晃动着点开这个盛铭制药自行开发的管理系统软件。开机虽慢,不过软件运行过程中却并不卡。这个管理软件条目分明,郗长林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记录。这些年来往外流出的X病毒并不多,三个月前盛铭制药厂中发生的员工在流水线上作业时晕倒的案件很可能是一场意外,而十二年前,也就是郗长林的外公郗亭重病去世那一年,并没有X病毒从盛铭制药厂流出到外界。“怎么回事?难道老大外公是在别的地方感染上这种病毒的?”系统讶然出声。“X病毒的潜伏期因人而异,不一定是在那一年感染的。”郗长林冷声道,“将这些记录拷贝出来,一分钟后,我们……”他话还没说完,弧形墙顶上竟亮起了红灯!再看中央控制室大门,亦出现了一把巨大的“×”,表明此门从内不可往外开启!“麻烦了。”系统的声音沉了下来,“这门破解起来起码要三分钟。”“恐怕是昨晚宫酌借用了我的手机后,宫倾就起疑心了。”郗长林语气镇定,“不急,你先把这些记录拷贝了,拷贝完毕后加强对他们监控的控制。”接着,他笑了一下,“他们想抓住入侵的人,总得开门不是吗?”系统被郗长林带笑的嗓音安抚下来,不慌不忙将所有记录拷贝进自己的数据库中,然后一头扎进氪金商城,寻找有没有什么是接下来可能用上的道具。盛铭制药厂的人来得很快,不过人并不多,一共四个。分别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一个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正玩着一把手术刀的高级研究员,与两名专门负责这边的安保人员,后两人都是魁梧型的身材,虬结的肌rou将衣料撑起,几乎要炸开。郗长林一边用这台XP系统的电脑玩扫雷,一边通过监控屏幕看着那四人。“怎么不去拍电影呢?”青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再戴个墨镜就是黑道片了。”系统小声接话:“可能是因为不上相吧。”郗长林轻轻一笑。当四人在门外站好位置,小心翼翼地刷开金属门时,这局扫雷刚好通关。“走了。”郗长林懒得将鼠标放回原本的位置,就随手这么一抛,然后从座椅上起身,大步与那些人擦身走出去。而于这四人眼中,他们看见的是一片空荡荡的中央控制室——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游戏通关,电脑椅轻轻转悠,掉落到桌外的鼠标被鼠标线扯着、正打转,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的痕迹。就在这时,那位负责人的耳麦中传来一个声音:“组长,监控已经恢复,我们……什么都没发现。”第46章半弧形中央控制室内,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游戏通关时间在几秒钟以前,电脑椅中仍残留着丁点儿余温,人的活动痕迹十分明显,但人影半丝瞧不见。实验室负责人紧锁眉头在里面走了一圈,连贴着白瓷砖的墙都拍过一遍,随后满脸凝重地按了下耳麦,说:“电脑有没有可能被入侵了?”“组长,控制室内的电脑从来没有联过网,通过网络入侵的可能性为0,但不排除有人用U盘将病毒导入。”耳麦中的声音顿了一下,“还有就是……闹鬼。”“下来检查电脑,一定要找出原因。”负责人吩咐他,“门口的鞋套少了一双,有人进来过,不可能是实验室里闹鬼。”*就在这几人凝重地对中央控制室及整个实验室进行搜查时,郗长林已经正大光明地走了出来。他站在盛铭制药厂外的马路边,弯腰扯下脚底的鞋套,再掏出一只打火机,极不环保地将这两个塑料套点燃,毁尸灭迹。手机里收到的那条定位信息提示郗长林,贺迟让人开来的那辆车就在附近,但郗长林只往那方向扫了一眼,便抬腿走向公交站,等候为数不多的、途经此处的公交之一。“老大,你真的要这样对贺老板吗?”系统有些不忍心地开口。郗长林轻轻皱了下眉,“这是一种你好我好他也好的方式,不是吗?他喜欢我,想要我也喜欢他,但我做不到。既然做不到,交易就不是一场公平对等的交易,我中止有问题?”系统挠了挠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辩解,甚至细细品了一下郗长林这番话后,还觉得挺有道理的——贺迟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深爱着郗长林,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郗长林陪在他身边,更希望郗长林打开心门接纳他。而对郗长林来说,能够付出的仅仅只有前者,再多的无法给予。双方的期望不同,条件与筹码也不对等,就算继续纠缠下去,恐怕也得不来好结果。在那段漫长岁月中,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例,起初对方爱得有多深,后来因为无法占有全部,对郗长林的恨就有多浓重,最后甚至黑化了,严重影响任务进展。不太了解人类感情的系统叹了声气,虽然理解,但总有些于心不忍,“可我还是觉得贺老板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