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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给你削一个哈密瓜?”“不饿。”“喝一杯牛奶睡觉?”“你又想给我下安眠药?”贺迟不着痕迹地把果盘从郗长林手中抽走,再拉着他从卧房里出来,边说:“那就不喝。”路过墙边装饰性立柜时,他顺手把果盘放下,又道:“今晚睡我那边?你房间的地毯湿得太厉害了。”郗长林反驳:“虽然地毯被打湿了,但我人又不睡那上面,对我有影响?”“湿气太重。”贺迟想也想就回答,没想到恰好给了郗长林发挥空间。青年头一抬,说:“开空调会导致室内干燥缺水,它湿着,这不正好中和吗?”“郗喵……”贺迟无奈地垂下眼眸,轻声叹息,“你知道我的意思。”郗长林盯着贺迟看了一阵,抬手戳上贺迟胸口,眼含戏谑,问:“贺二十一,你就这么着急想侍寝吗?”贺迟否认:“也不是,就想早点把名分正一正。”“但我好嫌弃你,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郗长林慢条斯理地说。“可以允许你每周吃一次那些不健康的食品。”贺迟道。闻言,郗长林咬住下唇,眼尾低垂,片刻后轻声道,“迟迟,一周只吃一次,这种人生很不快乐的。”贺迟仔细想了想,做出让步:“那就一周两次。”郗长林边比划边冷笑:“一天三顿,一个周加起来就是二十一顿饭,你这是在扼杀我人生中所剩不多的小美好。”“反正即便我不准你吃,你也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叫外卖。”贺迟冷哼一声,扣住郗长林的腰将他带入怀中,以这样的姿势把这人弄进自己的房间。被这样束缚着,郗长林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特别想笑。他没有压抑,肩膀不住耸动,贺迟又一把摁住这人后脑勺,让他脑袋埋在自己胸前。“不想和我睡同一间房也行,你今晚睡我这边,我睡你那,等明天酒店的人处理好了地毯,再换回去。”贺迟把郗长林按在自己床边坐下,低声说。“迟迟,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郗长林仰起脸庞,对贺迟道。“作为你的第二十一房小妾,不对你好,怎么讨你欢心好独宠我一人呢?”贺迟捏了捏郗长林脸颊,转身去取自己的睡衣和洗漱用品。带着这些东西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倏地停下脚步,回头对郗长林说了一声晚安。郗长林坐在床畔,晃着一双赤足,勉强一笑,回应晚安好梦。房门一合上,室内便沉寂下来。酒店套房的装修不予评价,贺迟的房间中灯光很暗,只有两盏地灯散发出幽幽的光。郗长林摇晃着腿,视线漫不经心地从已然关机的电脑、屏幕熄灭的平板,以及桌边的一杯快要见底的清茶上扫过,看得出贺迟是打算找他说完话后,就洗漱睡觉不过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贺迟把他叫出去后,竟然是这样的情节发展?郗长林问了系统,现在的时间才十一点过几分。手机不在身边,他忽然感觉有些不知道干什么好,毕竟来了这么一通心绪起伏,睡意没有一丝一点冒出来。他无聊地往后一倒,在床上滚了几圈后,系统冒头:“老大,你之前跟贺大佬提过好多次想知道他曾经拥有过哪些身份的事,也让我去查,但从来没过问结果。”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鸡rou卷的郗长林眼睫猛颤,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话。系统又说:“其实你心底没太在意他之前是谁,从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你也没特别不喜欢贺迟管你,讲点道理,你甚至有点喜欢和享受。”依旧没有回应。一声轻叹,系统的声音逐渐转低:“老大,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肯答应你的第二十一房小妾吗?”寂静无声。就在系统以为郗长林要当一辈子鸵鸟的时候,他竟开了口:“说不出口。”“答应的话,比拒绝和转移话题难说千百倍。”从不知道原因到找到原因的过程并不漫长,郗长林不是不肯答应,而是说不出口答应的那两个字。对于他而言,这太难了。这个人和孤独相伴太久。孤独能够使一个人强大,而如果他舍弃孤独走向另一个人,不仅会拥有弱点,还会产生一种患得患失的悲哀情绪。他的心不再坚定不移,将会从他的心房走出,变得软弱,开始围绕着另外的人漂泊不安。他不喜欢……不,应该说是,他害怕这种漂泊不安。如果活成那样,真的太丑陋了。“你都没去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会漂泊不安?”系统问他。郗长林给出了答案:“因为曾经经历过。”系统:“可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他是贺迟,不同于其他任何人的贺迟,将会带给你的体验也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哲学了?”郗长林倏地笑起来。接受了某段来自最高层指令的系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说:“狠一狠心不就成了?”郗长林叹了一声气,手抚上心口,轻声问:“这种事情,真的能狠下心来吗?”系统反问他:“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说得真有道理。“真的要去吗?”隔了三四秒,郗长林又问。“你再不去我帮你去了!”系统怒其不争。郗长林无声一哂,磨磨蹭蹭好久,才从被子卷里钻出来。他双脚踩上柔软厚实的地毯,慢吞吞起身,不过就要走出床畔一米距离时,竟倏地折了回去!系统又要咆哮时,只见他居高临下注视床上那皱成一坨的被子,手犹犹豫豫伸出几次,最后倾下身去,把被子抱进怀里。没人起头,话该怎么说?郗长林边在地毯上移动边问。系统说老大你经历了这么多,区区小事肯定不在话下。从床到门口,从一间卧房的门口到另一间卧房的门口,几分钟的时间无限延长,缓慢如同几个世纪,历历过往如星子在长河中涌现,翻飞旋转在身旁两侧,铸成冗长的时光隧道。抓上贺迟所在房间门把手那刻,郗长林才惊觉自己出了一手的汗。他赶紧在被子上擦了擦。贺迟反锁门了吗?应该没反锁吧……郗长林这样想着,手已经先于大脑一步,将门打开。一室柔光倾泻而出,郗长林看见贺迟从衣帽架边回头。不知怎么的,那刻犹如擂鼓的心竟奇迹般地稍微安定了些。“怎么了?”郗长林听见贺迟这样问。攥紧被角的青年垂下眼眸,用轻若蚊蝇的声音说:“这边太潮湿了,你还是睡过来吧。”紧接着又声线一扬,抬高下巴:“还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