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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我过来。”“听不懂中国话?”杨吱预想到少爷可能不是那么好相与,但是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她捏着自己的睡衣衣角,牙齿打颤:“听得懂。”黑暗中,他声音冷硬不近人情:“我刚刚说什么。”她默了许久,答道:“让我...滚。”“别让我说第二遍。”只听一声“咔嚓”,打火机响。杨吱小心翼翼探头望去,沙发间有烟头火光若隐若现。“寇大哥。”杨吱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从饮水机边走出去:“是我,杨吱。”“咳...”寇响好像突然让烟呛到了,胸腔里那股喷涌出来的咳嗽叫他给生生憋了回去。黑暗中,杨吱也看不清他胀红的脸。憋了很久,寇响还是轻轻咳了一下子:“怎么是你。”杨吱没有回答,她指着他惊呼:“寇大哥,你衣服烧起来了。”果不其然,风衣外套让烟头烫了个洞,火边还在蔓延,寇响赶紧抓来靠枕用力拍打衣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尴尬的焦糊味,他一阵手忙脚乱的扑打,总算熄灭了星火。杨吱看着他:“寇大哥,你别紧张。”寇响轻嗽了一下,绷着脸沉声说:“没有。”“嗯,你别怕,我不凶。”她认真说:“只要你乖乖配合。”寇响:......他走到墙边按下按钮,顶灯一亮,房间瞬间通透明亮起来,对面的女孩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外面披着棉袄外套。“喝切”,杨吱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捂了捂鼻子。“你走吧。”他收回目光,淡淡道:“我不需要家庭老师。”杨吱进退维谷,只能厚着脸皮道:“我不走。”“别逼我动手。”杨吱回头看了看窗外,窗外呼啸着冷风,她坚定了语气:“赵女士说你不能赶我走,否则她回来,你就倒霉了。”“试试。”寇响走过去像拎兔子一样,拎着她的衣领要把她扔出大门。杨吱用力挣扎,直接抱住他坚硬的腰,大喊着:“周婶!周婶!”佣人周婶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老人手机:“夫人说我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就可以冻结少爷您账户的所有流动资金...”周婶戴着老花镜,艰难地拨出了银行二十四小时电话,每拨一个号码,老人机就会发出机械的女声,念出数字。杨吱:......寇响:......周婶扶了扶老花镜,拿出了极限特工的架势,临危不惧,正气凛然:“轻轻一按,少爷您的钱就全部没有了,所以现在,请您立刻放开杨小姐。”杨吱紧紧抱着寇响的腰,拧着眉头看着周婶手里的老人机。这玩意儿...真的好使吗。寇响放开了杨吱,倒不是真的被威胁,只是她这死死搂住他的腰,树袋熊一样吊着他,寇响只感觉头皮发紧,周身血液都在往身下某个地方冲。“行,留下来。”他面无表情回头道:“周婶,你让我有点生气,今晚你去南楼睡吧。”南楼在距离小洋房不远的花园南角,是另一座给佣人住的平房。周婶知道这下子是真的惹恼少爷了,他讨厌被威胁。“那我过去了,少爷您答应的,不赶杨小姐走。”“嗯。”周婶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知道他承诺如山从不食言,于是便放心地离开了。等她走后,寇响才对杨吱说:“今晚,可以留下来。”只是今晚!“你耍赖啊。”寇响做出一副你要怎样的架势,杨吱强撑着鼓起了腮帮子,拼命作凶狠状。寇响:......这就小样,还试图威胁他?他气势汹汹朝她走了两步,女孩惊叫一声,撒丫子跑了。他打过不少架,也没见还没开始就撒丫子开溜的。怂。楼梯口他站了会儿,又在家里兜了一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茶几上有她买回来的水果和零食,冰箱上贴着便笺纸,后院衣杆上还挂着几件女孩的衣裳,迎风招展。不知道这丫头在这儿住了几天,房间里有了人气,一切变得井井有条,仿佛有了家的秩序。**杨吱趴在门边,听着渐近的脚步声,连忙将房间门反锁,忐忑地退后了两步。脚步只在她门口停顿片刻,便拖沓着朝走廊尽头远去,门外传来他的慵懒的调子——“收拾东西,明天走。”杨吱立刻打开房间门,冲他背影固执喊道:“我不会走的!”寇响抄起脚下拖鞋作势要砸她,杨吱吓得赶紧躲回房间。夜深了,寇响睡得迷迷糊糊,总听到门外有人喷嚏打个没完,吵得他没法入睡。“喝切。”“喝切喝切喝切。”寇响翻身而起,怒气冲冲打开房门,刚好见小丫头端着水杯站在客厅,咕噜噜喝着热水。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团纸巾,拧鼻涕,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吸吸气,又拧了一团鼻涕。小巧的鼻头变得红彤彤的。寇响皱眉:“要不要人睡觉了?”“对不起。”杨吱又抽了一张纸巾捂住嘴,闷声打了个喷嚏:“暖气好像停了。”寇响也感觉到窗外钻来冷嗖嗖的凉风,宅子大,又没什么人气,没地暖便会感觉阴冷,寒意席骨。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柜子里找来了药箱,从里面取出感冒冲剂递给杨吱。杨吱伸手欲接,又让他抽了回去,还顺走了她的杯子。女孩真麻烦。他用热水冲了感冒药,不耐烦地递给她,看着她咕噜咕噜喝下去。很烫,但是杨吱也不敢耽搁,赶紧喝完滚回去睡觉,生怕再惹大佬不高兴。她对他低低道了声谢。寇响去后院检查电闸,没发现什么问题,应该不是线路而是设备出了毛病。现在已经夜深,不好再找维修,只能坚持过这一晚,明天再说。路过杨吱的房间,他又听到里面穿来喷嚏声。她压抑着,瓮声瓮气,应该是害怕吵到他。寇响冷嗤一声,回了房间。**几分钟后,杨吱听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谁呀?”男人的声音懒懒的:“还能有谁。”“有事吗?”“你吵得老子睡不着。”“对...对不起,喝切!”“开门。”杨吱光着脚丫子跑出去开了门,劈头盖脸一床被单挂她脸上,还带着余温,摸起来光滑顺手,有鸭绒的味道。这被子,是他床上的吧。杨吱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