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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拨开她的乱发,露出颈项至锁骨的白皙皮肤,一只艳丽的蝴蝶纹身趴在上面。他看着那花纹,伸手摸了摸,若有所思,道,“你活不了多久了,要你有何用?”颈项上的纹身,是她的羞耻,被他碰触很不舒服。“你能救我。”她忽略心中的不快,肯定道。能够撕裂空间凭白出现的男人,不是一般人。男子放开她,站直身体,居高临下注视她。“我的大车当时正经过弯道,对面没有来车,前方也没有车。我撞上的,不是山里的野物,是一团黑色的东西,我看见你的手从里面出来——”男子皱眉,“你看见了?”“看见了。”严幼林坚定道。“麻烦——”男子眼睛严厉,神情有些不满,仿佛陷入某种思考。她全身都在痛,身体越来越冷,脑袋又沉又晕,她紧咬舌尖,坚决不让自己晕过去。她脑子在飞快运转,目前的状况,继续拖延下去,血流光了,她只有死路一条。能不能抢得时间,完全指望这个陌生男子的道德水准,于是放软声音,“我叫严幼林,随母姓。我爸叫林海平,他和我妈结婚后用我妈和外婆的钱创业,认识了邱慧如,两个人勾搭成jian,气死了我妈。外婆把我养大,她想为我多留一些钱,但是被邱慧如算计破产了,最后意外死了。我要报仇——”男子勾了勾嘴唇,“这与我无关。”“是你把我撞下山崖,如果不能救我,就为我报仇。”严幼林脸煞白,看着他,“求你。”“想活?”他声调上扬。“想。”她看出了他的动摇。“我可以救你。”男子被她看了半晌,终于松口,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大喜,咳嗽两声,喉间满是血腥的味道,显然,内脏也伤了。“此后,你将属于我。”男子的声音又冰又冷。“可以。”“不仅仅是字面意思的属于,从身体到你的灵魂,你没有自主。”“可以。”严幼林喘息,“人死如灯灭,但只要没死,我就可以做我未做之事。这买卖,划算——”“于我,却不怎么划算。”男子神色间颇为不满,“用珍贵的药物换一个没什么用的女人。算了,暂且算是了这段因果。”严幼林不知道男子所谓的因果,但她知道,自己能活了。她用自己的下半生换了自己一条命,这是一个好买卖。“忍着痛。”他的手摸上钢条,弹了弹,“我会直接给你□□。”“好的。”“别挣扎,车会掉下去。”“我知道。”他看她一眼,她双手扣在车座上,显然已经做好的准备。他伸手握住钢条,冲她一笑。严幼林怔了一下,这男人不笑的时候冷若冰霜,笑的时候却温和得仿佛暖阳一般,还在愣神中,腹部抽痛,钢铁从身体里通过的感觉,令她战栗。她低沉地呻|吟着,双手用力,手背青筋暴露,还是挣了几下,车体晃动。男人一手甩开钢条,一手抓起她的衣领,猛然拖着她后退。山壁晃动,碎裂的车翻转掉落,片刻后烟尘和火光冲天。他将她放在一块略平坦的大石上,抬手擦一下额头的汗。她双手捂住腹部,血液喷溅而出,“你太粗暴了,我要被你搞死了。”他双眼微眯,有点惊讶她居然忍住了如斯疼痛,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哇哇哭叫。他伸手扯掉她的外套和里面打底的薄衫,解开她妞仔裤的扣子,三两下将她脱得精光,道,“只有留口气在,就能活。”“你干什么?”严幼林心脏紧缩起来,双手抱胸。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身体上,如一匹被撕裂的缎子。男子看着她,“要活命,就别在这个时候扭捏腻歪——”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快速从她头顶抚摸至今脚底。她忍着羞意,炯炯地看着他。男子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瓶,瓶体仿佛水晶制成,里面几滴晶莹的液体。他似乎颇为不舍,咬唇,拧开瓶盖,将液体倾倒在她的腹部的伤口之上。“这里才是致命伤。”伤处的痛顿时消失,液体清凉芳香,生机突破皮rou,直接从血管运行全身,所过之处,污秽全消,血rou复生,小腹光滑如玉。“好了?”严幼林不敢置信,坐直身体,挺起胸脯,双手从腰间摸至额头,除了皮肤上还沾染着滑腻的血,没有任何不适。“好了。”男子收起瓶子,靠坐在一块石头上,摸出手机,发了几个短信。“谢谢。”严幼林满心感激,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男子盯着她看,她的身体被月光照得极美,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和诱惑。他双眼充血,呼吸之间似乎带出火焰。“你——”她有些迟疑地看他异样的表现,“受伤了?”男子不说话,起身,伸手解开裤扣。她惊慌失措,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男子坦然看着她,从刚才起就全身血气蓬发,已经无法忍耐,强调道,“为了救你,耽搁了时间,等不及我预定的人了,借你身体一用。”她自然是不愿意。“刚才说过,身体和心灵,都属于我。反悔了?”男子的语音里带着戏谑。严幼林颓然,她已经有所觉悟,这具身体早晚要被邱治山玷污,与其给了仇人,不如给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车祸是因他而起,但他至少有道德地没让自己去死。她的无声代表默认和屈服。他明了她的意图,行动起来。他一双掌着她的腰,一手似乎在将一根细若银针的东西扎入她的蝴蝶纹身中,道,“这才叫做,全部属于我。”作者有话要说: 绿蜡:高帅哥,第一章就这么浪渣,小天使们都被吓跑了。高朗:作者要放飞自我,我能怎么办?开新文啦啦!大家撒花花吧!第2章严幼林全身如碾过一般疼痛,忍耐着直到到结束。她伸手摸摸锁骨处,皮肤光洁平坦,没有任何伤口,所以刚才此处被针扎的疼痛应该是错觉。“起来,该走了。”男子喘够气,起身拉好拉链,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包,掏出一副带扣系在腰上,“接我们的人该到了。”她默不着声,拉起旁边脏污的衣裤穿起来,裤子基本完整,衣服却破得不成样子,怎么都遮不住雪白的肌肤。男子皱眉,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运动背心,他扬手将衣服丢过去。严幼林正在发愁,兜头一件衣服盖过来,接了,穿好,颤巍巍站起来,大腿酸痛无力。“站到我背后。”男子腰背肌rou纠结,他将包背在身前,带扣的另一端栓在她腰上,绑紧,两人贴在一起,“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