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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挡地就被扎了一个对穿。她高兴地抽出长剑,看着剑尖上挣扎的肥鱼发笑。估摸着这条四五斤大的鱼够两人吃了,顺手拨了鱼鳞将鱼rou洗剥干净,又削了一个木桶,带着揉和干净的水返程。回去的路上,还采集了一些野菜和野果。围栏边聚了一些苍蝇,她放好鱼rou和水桶冲进去看,李辰东全身发红,躺在皮甲上呻|吟着。他背上的大伤口还没有愈合,反而有恶化的趋势。她伸手摸了一下,他额头烫得惊人,皮甲上满满都是溢出的汗和血水。严幼林撕下衣服上柔软的棉内衬,沾了点干净水,重新将他的身体擦洗干净。李辰东的身体相当漂亮,修长的骨骼,薄而有力的肌rou,即使这样平躺着也能看见分明的腹部肌rou和侧面的鲨鱼嘴。洗去了高温和血后,她将软布折叠成方块放在他的后颈,小心抬起他的颈项,再一次帮他喂食水果汁液。李辰东微微张着唇,喷出灼热的气,嘴唇干裂,脸发红但眼下却有一些乌青。显然,他正在和身体里肆掠的剑气抗争着——“李辰东,你可千万不要死呀!”她抖着声音,“你要是死在这里了,我没办法把你的尸体带回去,那样你就要做孤魂野鬼了。”李辰东当然是无法回答她,肌rou因为高温而抽搐着。她每隔一刻钟给他换一次湿毛巾,有好几次她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因为她居然看见软布上因为高温而飘起的水汽。真是要瞎眼了,他的体温有高到让水蒸发的地步吗?严幼林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自己一晃神,他就死了。提心吊胆抽空点燃了一个火堆,将鱼rou挂在树枝上干烤着,每隔几分钟就去看一眼李辰东。鱼rou很快熟了,因为缺乏油盐,并不美味,但条件艰苦也就讲究不到那么多。勉强把自己的肚子填饱,鱼rou还剩下一大半,她继续烤干,撕成鱼rou干包在干净的树叶里,留着继续吃。李辰东的高热之后便开始发冷,冷到身体发抖,她忙将包里装的另一件大氅给他盖上,可他依然冷得双唇乌青。山间天黑得早,水汽太重,一不见阳□□温就下降得飞快。她胡乱吃了几个果子和剩下的鱼rou,看他实在熬不下去了,只得脱了自己的外套,钻进大氅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身,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半夜星稀月明,草间各种草鸣和兽类的嘶吼声音,她不得不爬起来点燃火堆,又给他喂了一次水果果汁。她抱着他冰凉的身体,如果他的身体一直这样反复发烧和发冷,她根本没办法带着他走出这个森林,可如果不走出森林,又如何去寻找大妖的血rou呢?严幼林头痛得要死,忍不住用自己的额头去抵着他的额头,道,“李辰东啊李辰东,你快点醒过来吧——”次日一早,严幼林在鸟鸣声中醒来,脸上有点痒痒的,伸手去拨却触摸到温软的身体。她惊吓地张开双眼,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眼珠黑如黑曜石,眼白清如白水。“辰东,你醒了?”她惊喜,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因为长时间保持着环抱他的姿势,半边身体已经麻了。她的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和他的胸膛rourou相贴,说不出的暧昧亲热。她有一点尴尬,慢慢地挪动身体,揭开身上的大氅。李辰东眨了一下眼睛,“醒了一会儿。”她活动着手脚,爬起来,小心将大氅挪开,去看他后背的伤口。经过一整夜的时间,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结痂,松了一大口气,道,“感觉好点了吗?没有再发烧了,是不是?”李辰东点头,“幼林,谢谢你照顾我。”“应该的,你也救了我。”她身上的运动背心是成人的款式,现在穿在她这个身体上就略显宽大了,动作的时候有些走光。她不敢做大动作,简单帮他将下半身盖好后,捡起丢在一边的外套,一边穿一边道,“咱们现在是在一个森林里,我还没有找到走出去的路。你试试看能不能活动,如果可以的话,我做一个背椅,背着你走,行吗?”李辰东双手撑在地上,试图坐起来,最终还是放弃,目前他的身体不听指挥,只得笑道,“幼林,现在我真是一个废人了。”“别担心,我已经知道怎么治好你了。只要走出去就好了,很快的——”李辰东心里滋味复杂,这个姑娘刚经历了亲人去世,爱着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的背叛,可她依然很快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照顾自己,对着自己笑。这让他的心脏有些隐约的痛,某种翻涌着的东西在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他知道自己完蛋了。“我昨天找了一些果子和野菜,你先吃着。路上咱们可以凑合着搞点rou吃,这个森林里物资很丰富,水里鱼超级多,昨儿我还看见了一头小鹿子。”严幼林麻利地将几个洗干净的果子塞给他,又给他端了一桶干净水来,后便摸出长剑,自去一边削树皮和数值制作被椅。李辰东低头看了下还青着的果子,捡起来咬了一口,酸掉牙齿。严幼林看他皱着脸,吃吃笑了一下,“你先吃这个填肚子,等会儿再吃一个咱们自己带的。”他仰头看她,淡粉色的唇,仿佛春日里的一抹樱色。半梦半醒的时候,他仿佛飘荡在炽热的岩浆里,可这双唇为他带来了生机和清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回味那美妙的滋味,点了点头。“坐上来试试。”严幼林将坐椅平方在地上,走过去,看他无法移动的样子,道,“得罪了,我要抱你了。”李辰东并没有那些无聊的大男子主义,也不觉得被一个女人抱或者背有什么丢人的。他坦然地张开双臂,她将双手插|入他的后腰和腿弯,轻松将他抱起来,放在座椅上。“很好,很舒服。”她做事情非常认真,将木头上的树皮剃得干干净净,一点木刺也没有,所以他的夸奖是应分的。严幼林将皮甲收起来,整理好行李,给他穿好外套,将大包放在他怀中,又从包里摸出一个水果给他,“一天三次,按时吃药。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告诉我。其他的情况,你和天机及时沟通,如果有什么需要也马上告诉我,现在咱们俩在这个副本里,只有相依为命了。”“好的。”李辰东态度很亲和,带了几分乖顺的意思。她很满意,伸手拍拍他的头,像是在安慰小孩子。李辰东有点吃惊,瞪着双眼,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当,不好意思地伸了下舌头。他笑了,她有点红了脸,忙走到前方,将两根肩带套在肩膀上,用力背起了座椅。幸而,坐标虽然说她是这个副本里最弱的人,可她依然没有丢掉自己的力量。林间的路极其难走,严幼林走在前方,一手执剑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