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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勉力振奋精神:岂能如此沮丧?二人又不是就此恩断义绝,既然师妹现在对他失望,那他理应奋起向上,重新夺回师妹芳心,岂可像现在这样自怨自艾?这种消极态度只会将叶知瑜越推越远。想通了这点,陈意鹤的笑容顿时愈发温柔:“我无事,你莫要担心。”女孩的心思最是敏感,江清月几乎在第一瞬间,便感觉到了陈意鹤对叶知瑜和对其他人时的态度差异。而且这差异已经大到,不需要任何思索判断都能感觉到。她微微抿唇,看向叶知瑜的眼神愈发冰冷。“你来干什么?”叶知瑜打量着江清月,“我记得跟着师叔给我救治的弟子名叫银翘。”江清月是珈蓝亲传,极可能是下一任寻芳峰峰主,在门内弟子地位算得上前五。但她们两人素来不对头。无缘无故江清月绝对不会来探望她。江清月冷哼一声,不情愿道:“我是你队友,将与你一起前往古剑门,今天掌门师尊特地让我和大师兄来看看你,交流一下基本情况。”这么说倒也合理也就是掌门才有这个面子了,不过……“去古剑门还要组队?”这时候便轮到掌门出场解释了,他说道:“古剑门这次群英会主要以试炼为目的,将会评下天赋为当下年轻一代第一的头名,所以考验手法丰富多样,最好能有个将大部分情况都能兼顾到的小队。”毫无疑问,江清月在这个小队中扮演的就是奶妈后勤的角色。客观来说,身为珈蓝亲传,江清月在医药上的天赋造诣在同辈中首屈一指,如果陈意鹤没受伤,这个队伍的配置绝对可以竞争群英会第一。可惜她和这大小姐有点合不来,希望江清月到时不要妨碍她的调查。“那这次还请多多关照。”叶知瑜友善地伸出手,向对方展示自己友善的态度。江清月看了她一眼,礼貌疏离地伸手同她相握:“那是自然。”至少从表面来看,江大小姐还是愿意与她维持表面的和睦的。姑且算是好消息。三天时间是专门留给他们处理在门内的事务的,时日一到,他们便来到山门前约定的地方准备出发。掌门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同时进行最后的叮嘱。“此次群英会汇聚天下英才,你们一定要勠力同心,切莫堕了天玄宗门声,知道么?”三人齐齐应是。掌门的目光特地看向叶知瑜和江清月:“无论私下如何想,在外人面前,你们都是天玄宗的弟子。”“古剑门发来的邀请函只说要我们派出实力最为优秀的弟子参与群英会,具体集会内容是什么,却半口未提。经过斟酌,门内特地选择你们三个经验最为丰富、能力最为出色的弟子参与。”“你们每个人在队伍里都有不同的责任,切记精诚合作。”掌门啰啰嗦嗦了一堆,将慈厚长者形象诠释的淋漓尽致。最终还是珈蓝含笑打断师兄的絮叨,对江清月说道。“清月,你忘了拿这个。”珈蓝取出一条残月吊坠的长款耳环,奇怪的是,这耳环明显是成对设计,然而被珈蓝拿在手里的只有一只。珈蓝温柔地看着弟子,无奈道:“你便是再欢喜,也不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东西吧?没了信物,到时平白叫人家误会。”什么意思?叶知瑜瞥了江清月一眼,少女神色冰冷平静……珈蓝师叔是怎么看出来高兴的?而且听珈蓝的说法,似乎江清月此行还有其他目的。但能拿在这里说,叫所有人都听见,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江清月闻言微微张口,似乎要说什么,然而对上师父促狭的眼神,最终还是彻底丧失了说话的兴趣。她微微撇过头去,语气冰冷:“嗯,谢谢师父。”珈蓝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江清月的态度,不以为意地对另外两人说话,并给予了他们自己亲手炼制的丹药。,祝他们一路顺风,斩获佳绩。最终磨蹭了一炷香的时间,三人方才踏上前往古剑门的路途。古剑门在亳州,天玄宗位于大陆正中,然而由于叶知瑜和陈意鹤养病耽误了大半个月时日的缘故,三人必须全速赶路方才能及时赶上群英会。此时如他们这般前往亳州的不止有来自大□□方的名门天才,更有一个复仇的幽魂。这次群英会,注定不会风平浪静。叶知瑜等人赶时间,自然不可能沿着主城官路前进,因为日日抄近道,晚上能找到栖身的破庙便算是撞了大运气。好在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平均素质又比较高,倒不至于有谁娇气得受不了恶劣住宿环境。这一晚他们运气不错,刚好遇见了个破庙。庙里的和尚不知去了哪里,寺庙许久无人打理,荒草茂盛。这种情况他们之前也遇到过,通常需要自己稍稍费力打扫一下寺内环境,不然就得忍受呛人的灰尘或者脏污的环境。名门子弟固然身上都有些不沾污秽的法宝,可通常若非不得已,基本都会有些讲究。然而这次进了破庙,却听到率先进去的江清月惊讶道:“咦,这里原来有人么?”叶知瑜二人随后跟进,只见破庙虽然算不得干净,却也能入眼,明显是有人前不久才打扫过的模样。甚至还有干净的被褥净水放在供桌上,以字条写明是备给后来者使用的,只当结个善缘。“看来倒是个好心人。”江清月说道,“之后我们也补上些许吧。”他们自己带有必需品,也不会松懈到使用这等来历不明的东西,但对方若真的是好意,倒也不妨随手参与。说完这句话江清月便去检查破庙其他地方了,然而叶知瑜却看着那张字条,似乎在思索什么。“怎么?”陈意鹤走到她身边。“有什么问题?”“没有。”叶知瑜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疏离道,“只是在想要不要给后来人加点什么字罢了。”陈意鹤点头,其实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只是略显痴迷地专注看着她的侧脸。叶知瑜厌恶地偏过头去。她给陈意鹤的说法自然是瞎话,她刚才盯着字条看,只是因为那是容与的笔迹罢了。说来容与也真是大胆,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这里留下字条暗示她,大概是做好了掩饰气息的术法方才如此放肆。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也向她传递了一个信息。那便是与她同行的这两人,必然都没看过容与的笔迹。想来也是,容与性情孤僻,几乎从无社交,拒绝与人交流,确实没有和这两人写字交流的机会。但容与这么大摇大摆地向她传递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