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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收拾好东西继续上路了。第一天出发的时候将军就告诉他们,他们所有的时间都是剩下的几万兄弟和蛮子拼命争取来的。☆、玉狐番外一玉狐不叫玉狐,叫林青山。七岁以前,他住在山腰上,全家四口人守着两亩薄田过得拮据却快乐。慈爱的爹爹,老实的父亲,可爱的弟弟。可这一切都毁在了突然爆发的山洪里,一夜间,他的父亲死了,他的爹爹死了,他最疼爱的弟弟也死了,而他还活着。七岁的他还不明白很多事情,可是却突然一下就明白,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疼爱他了。那年村里人几乎都死光了,小小的青山腿受了伤,守着家人的尸体一天一夜不动弹。直到他哭的没有了力气,晕倒在爹爹身边。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全是尸体,隔的远一点的尸体已经起火了,听周围放火的官兵说,要把尸体烧了,不然会有瘟疫。瘟疫他知道,可他不想让官兵烧了他的家人,他从死人堆爬出来,瘦弱的身子不顾死活的冲向正在放火的官兵,拳打脚踢,到最后,青山亲眼见自己的家人成为灰烬。那一刻,连官兵对他的殴打他都没有感到痛苦。后来他变成了孤儿。四处流浪,要饭。直到他十三岁,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为什么要活着?玉狐不明白,很多年后玉狐一直在想,后来明白了,因为人就得活着。十三岁那年,青山被一个男人下了药,卖到了青楼。被卖的当天晚上就有三个男人对他做了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事后他摊在床上只剩一口气。老鸨对他说“小乞丐,你要是能活下来,就有饭吃。”他活下来了,老鸨没有食言。他挣扎起来吃了五年来第一个饱饭,尽管全身都疼,疼的他快死了。可他没掉一滴泪。青山从此成了玉狐。仅仅两年的时间,玉狐就成了整个青楼的摇钱树。锦衣玉食,美酒华裳。逢场作戏,醉生梦死。玉狐只是玉狐,不再是青山了。玉狐骄傲,玉狐跋扈,玉狐刻薄。可来的恩客都喜欢点玉狐,所以玉狐更加的嚣张。整个青楼除了老鸨,没人亲近玉狐。第一见顾余舫,玉狐对他看不上眼,除了长得俊俏一点,在玉狐看来,他与来的男人都一样,在玉狐眼里,所有来的男人都是他的钱袋子,仅此而已。“玉狐啊,今儿来的可是个大爷,出手阔绰着呢,你可别得好好伺候着,别像上次一样把人得罪了。”老鸨是个三十左右的哥儿,白头粉面,脸上堆着笑,坐在凳子上嘱咐玉狐。玉狐似无骨般躺在贵妃塌上,一身上乘白色中衣,外罩件若有若无的桃粉纱衣,披散着头发。美的不可方物。“哥哥放心”声音却清冷“哪一次叫哥哥失望了?”老鸨呵呵娇笑了两声“就知道玉狐懂事,歇着吧啊,我就先走了。”“哥哥慢走。”当晚初见顾余舫,英俊,冷毅。“哥哥怎么自己一个人喝?好没意思,不如小弟陪哥哥喝一杯?”玉狐就像没有力气似的伏在顾余舫的身上,手里端着精致的酒杯。而男人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饶有兴趣看着玉狐。良久。“久仰玉狐大名,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说着放下酒杯,夹起菜慢悠悠吃起来。“呵呵”玉狐娇笑一声,转身走了两步,顾余舫这才发现,他没穿鞋,两只白玉似的脚露在了外面,叫人好不怜惜。“公子原来是慕名而来,那玉狐定不会叫公子失望而归咯。”说罢突然转身将一桌子的酒菜掀翻,撒了满地。而桌边人仍然不动声色,缓缓将手中筷子放在桌上。“这便是楼里的待客之道?”“自然不是,这……”玉狐眼波留转“是我对公子的待客之道,天底下,独一份。”“哈哈哈哈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钱花的值不值,还得明早上才知道。”说罢一把抱起玉狐扔上了床。一夜被翻红浪,却是常见之景。顾余舫成了玉狐的熟客。刚开始只有交易,处得久了倒也相熟。最先沦陷的却是没有本钱的玉狐,玉狐这人啊,从小见的人多,但真正关心他的少,顾余舫久与玉狐相处,多少带了点真心。这点真心,让这个少年的心暖了起来。那一年岁月里,想着的盼着的都是顾余舫。那个把他当人,对他疼爱的顾公子。人为什么要活着?玉狐问自己,原来是为了等一个人。“今日怎么又光着脚?地上不凉?”顾余舫轻轻拿起玉狐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一握,冰凉。“哎呀,忘了,你的手好暖!”玉狐握着顾余舫放在自己脚上的手“你以后可得经常给我暖脚,不许偷懒啊,你不提醒,我老忘。”带着少年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