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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琮难得俊脸微红,顿觉好笑。可是如今这般骑虎难下的架势,她自然笑不出来,只垂了垂眼,没说话。陆琮把人抱紧了一些。想着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如今都余骇犹在。她从小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唯有时时刻刻都见着她,才会觉得放心。如今真真切切抱在怀里,这样最好。他想和她亲近,至于有些反应,他自己也没法控制。陆琮蹭了蹭她的脸颊,哑声道:“璨璨……”姜令菀“嗯?”了一声,才抬头看他。见陆琮双眸幽幽,看她的眼神,几欲将她一口吞下。姜令菀算得上是身经百战,自然知道陆琮的表情意味着什么,毕竟那雄赳赳气昂昂的物件正不依不饶的抵着她。她自觉脸皮厚,可这会儿被他灼烫的眼神看得也有些害羞了,忙低着头,伸手在他的胸膛处划圈圈,心下正犹豫不决。陆琮将她的手捉住,又沉着声唤了一声,那醇厚低沉的嗓音,沙沙的,听得她心都软了。姜令菀懊恼的呜咽一声,闭着眼睛问道:“会不会……有人进来?”陆琮愣了愣,之后才明白她的意思,忙道:“不会。”杜言在外面守着。好吧。谁叫他今儿看上去这么可怜,还为她流了这么多血。姜令菀心一横,这才低头,红着脸给陆琮搓绳子。……事后姜令菀将脸埋在罪魁祸首的怀里,想只虾子一般蜷着身。今儿她又陪着陆琮胡闹了一回,当真是被陆琮的美色给迷昏了头。陆琮满脸餍足,眉眼分外柔和,大手抚着她的脑袋,心下也有些愧疚。她是个好姑娘,可如今却被他带坏了。陆琮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柔声哄道:“璨璨,是我不对……我会争取将咱们的婚期提前。”得了便宜还卖乖,事后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早前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她做什么?姜令菀努了努嘴,瞪了他一眼,而后龇着牙,恶狠狠的扑了上去,在陆琮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陆琮却是一脸享受,任由她咬。咬完了,姜令菀才从他的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红着脸道:“那咱们赶紧走吧。”孤男寡女,在屋子里待这么久,饶是已经定亲了的,被人看见了,怕是也要被说闲话。陆琮点点头,上前揉了揉她的脸,说了一句别生气,之后才道:“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我待会儿再离开。”姜令菀觉得在理,又见他态度好,也就不再同他计较。可她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这是最后一回胡闹,二人成亲之前,她是绝对不能再和陆琮做出这等荒唐之事。一想到方才的场景,姜令菀也没脸待下去了,只提着裙摆,转身就走。离开这么久,姜令菀一面走,一面准备着说辞,毕竟她娘亲最了解她,若是说了蹩脚的谎话,一眼就被看穿了。哪知一回去,却听到了薛峥落水的消息。姜令菀吓了一跳,赶忙去偏殿看薛峥。见薛峥此刻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襦裙,只不过长发披散着,发梢还有些湿湿的。姜令菀几步上前,细细打量了一番薛峥,见她无碍,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峥表姐,到底怎么回事?”薛峥身手这般好,无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落水呢?薛峥的唇色有些发白,之后眸色一冷,淡淡开口道:“吃饱了撑着,瞧见一只癞皮狗落水了,顺道就救了上来。”姜令菀眸色一愣,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薛峥又凉凉的补了一句:“……早知道就让它淹死得了。”☆、第章·一听到太子落水的消息,皇后吓得花容失色,赶忙去东宫看望太子。承德帝亦是着急的一道前去。二人进了太子寝殿,便见太子身子虚弱的躺在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杏黄色丹凤朝阳刻丝薄被,一头乌发披散着,脑袋下面枕着一个锦鲤锦锻大迎枕。太子的俊脸有些苍白,瞧着甚是可怜。在皇后看来,简直比往她心口上剜rou还要疼。太子见承德帝和皇后来了,这才赶忙整理好兴奋的情绪,准备起身行礼。皇后心疼,立马走了过去,面色担忧道:“好了,昀儿你躺着就成,别起来了。”太子乖乖冲着承德帝和皇后唤了一声“父皇”、“母后”。皇后见太子一张俊脸甚是苍白,顿时心肝儿都疼了,忙抬手抚着太子的脸,颤着声儿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去莲花池边做什么?”说着,又侧过头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元茂,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连太子都保护不好,留着你做什么?”话落,元茂惶恐的身如抖筛,赶忙求饶。太子却道:“母后,你别怪元茂,是儿臣太不小心了。”皇后知太子心善,可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当着他的面儿也不想继续斥责。她气了一会儿,这才问道:“那是何人把你救上来的?”皇后知道自个儿儿子是个旱鸭子,小时候落过一次水,此后对水甚是恐惧。一说起这个,太子的眉眼顿时柔和了一些。他道:“母后,救儿臣的,是忠勇侯府的薛姑娘。”说起薛峥,太子装模作样一阵夸赞,“薛姑娘有勇有谋,看见儿臣落水,二话不说就跳了下来,这才救回了儿臣的小命。所以说,如今儿臣平安无事的活着,还得好好感激薛姑娘才是。”竟是位姑娘!皇后诧异。听了太子这番话,承德帝的眼睛也亮了亮,赞道:“当真是虎父无犬女,薛展聆生得好女儿,朕一定要重重赏赐。”太子听了,亦是与有荣焉,好半晌才坐了起来,道:“父皇,母后,这位薛姑娘救了儿臣,儿臣自当感激。而且方才……方才薛姑娘救儿臣上来的时候,儿臣同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虽说以忠勇侯府的名望,旁人不敢怎么说她,可薛姑娘终究因儿臣损了名声。儿臣既被她所救,又坏她名声,这是再多的赏赐都无法弥补的……再者,忠勇侯府也不缺这点儿赏赐啊。”承德帝一直觉得太子年纪虽然不小,可一直是小孩子脾气,如今听他这一番话,倒是忍不住露出欣赏之色,连连颔首道:“昀儿说得对,咱们皇家绝对不能亏欠了一个小姑娘。”承德帝想了想,又道,“既然昀儿同薛小姑娘有了肌肤之亲,你未立太子妃,而这薛姑娘也未嫁,要不——”“皇上!”皇后一听不对劲,赶忙阻止,“皇上金口玉言,可是昀儿的亲事关乎江山社稷,万万马虎不得。”承德帝看向皇后,双眸温和,问道:“那皇后的意思是……”皇后想了想,说道:“咱们昀儿的确该好好感谢人家。事情到了这份上,不如让昀儿纳薛姑娘为侧妃——”“不成。”太子立马反驳。他就算是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