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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伯在家吗?”方年华说:“屋里呢,你去吧。”方世宝正在屋里抽旱烟,估计是刚吸不久,房间的烟味并不浓,他看见方城仕进来,忙把烟弄灭。“去隔壁屋。”方城仕只好改转脚步。方世宝跟在后面进来:“不在家里多休息两天,找我做甚?”方城仕说:“不休息了,我打算进趟山里。”也就对方心疼孩子,这么个伤养了将近一个月,还让人歇着。方世宝问:“刚从山里伤了出来,这么快又去是为何?”方城仕说:“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小动物最活泼的时候,我和小简打算弄些好东西回来。”方世宝不同意:“你伤刚好。”方城仕无声叹口气,对护崽的大人说:“伯伯,一切都过去了,我不能还在原地。”方世宝无言,只是深深看了眼方城仕,半晌才点头:“你去便是,小祖我会照顾。”方城仕松了口气,冲他抱拳鞠躬:“多谢伯伯。”第二日,方城仕将方城祖送到里正家,就和方化简进了山。春季一到,万物复苏,进了山,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树木,有些遮天掩日,有些怪诞弯曲。方城仕前世是个驴友,野外生存自有一套,可方家村的山他却不熟悉,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叫上老手陪同。进山第一日,他们只逮到几只兔子和野鸡。春季刚来,动物虽不如秋季时肥,可苍蝇再小也是rou,打打牙祭还不是问题。进山第二日,他们两人都找到了灵芝和人参,差就差在年份不久。进山第三日,方城仕终于找到他的目的。那是一整片的野生铁皮石斛,有些已经开花,扎根在岩石上。曰:石斛,唯生石上者胜。在前世八十年代,铁皮石斛就被国家列为重点保护的珍惜濒危药用植物,价值之高显而易见。方城仕很庆幸自己的好运,与其同时为只叫上方化简一人感到机智。但采摘时方城仕只摘了五斤多,方化简不解,他从方城仕的神情中就看得出他很激动:“你来就是找它?为何不摘完?”方城仕忍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劝诫自己也是告诉方化简:“好东西难得,来日方长,下山吧。”方化简说:“这山不是你一个人能来。”言下之意是他们不摘也会被别人摘了。方城仕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看看我们所处的位置,如果不是专门找它,谁会在意?”这就是方城仕会放心的原因,他们找了三天才发现这些,其中靠的不只是运气。“行,走吧。”方化简也不多说,迈开步子走在方城仕前头。下山的路不是原来那条,中途时他们又遇上何首乌,像是弥补灵芝和人参的缺,这次遇上的何首乌年份起码在两百年以上。这次的好运让一向淡定的方城仕都不淡定了。他们在山上歇了一夜,隔日早上,两人匆忙下山,这次的出口在镇上,方城仕考虑到背篓里的东西,决定立刻进镇,把东西卖了再回去。方化简没意见,他也想看看这次的收获能卖多少钱。手上的货如果不懂行情,被坑是常事,方化简不敢大意,但他也并非没有选择。永安堂的何大夫是原主的熟人,此人和善,方老爹病重是此人诊的脉,原主磕到头时也是这人一手医治,这期间何大夫对他们是诸多关照,就算还人情,这批东西方城仕都打算卖给永安堂。方城仕走入永安堂时,正好是何大夫当值,他抬起眼皮一看,见到是方城仕,也十分讶异:“方小哥怎来了?可是伤口有问题?”方城仕道:“多谢何大夫关心,晚辈身体无碍,此次前来是想与大夫您做一笔生意。”何大夫不知这个农家子弟与自己有何生意可做,但见这两人风尘仆仆,也不敢怠慢,忙从柜台后走出,说:“方小哥此话何意?”方城仕也不卖关子,取下背篓,冲何大夫笑道:“大夫请看。”他掀开最上面的灰布,让何大夫得见真容。何大夫看到他篓子里的东西,也大吃一惊:“好东西啊。”方城仕笑说:“不止这些呢。”他冲方化简眨眨眼,方化简会意,也打开了自己的背篓。何大夫瞧出问题了,笑问方城仕:“这山里的宝贝怕都被你二人挖到了吧。”方城仕说:“就是运气好,老天爷赏口饭吃。”何大夫说:“你这口饭贵吃,香斋楼都得尊你为上宾。”他笑了笑,话音一转:“你既是找到我,怕是有了决断,你打算怎么卖?”方城仕知道对方让自己开价钱,是想留住客源。“晚辈受伤时多亏何大夫圣医妙手,才留住晚辈这条性命,如此大恩无以为报,若非晚辈无能,这东西送大夫也无妨,实在不敢漫天开价,大夫觉得多少合适,晚辈便收多少。”这话一出,何大夫不由得高看他一眼,对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却心思缜密,进退有度,若有机缘,怕也是个人物。看出方城仕的用意,何大夫也不再绕弯子,直接报价道:“你的铁皮石斛茎根完好,我给你二百五十两一斤,你这里...”何大夫亲自上手称,一共五斤四两,再加上他手里的人参何首乌...最终定价是两千一百八十两。而方化简则卖了九百二十两。何大夫让药童把东西搬入后院,对方城仕二人说道:“三千两不是小数目,你们稍等片刻,待我去钱庄取钱。”方城仕点点头,放心的让何大夫去了。两人在永安堂等了大约有一刻多钟,何大夫才回来。好在裕明朝已经有了银票,不至于让两人搬着箱子出门。谢过何大夫后,两人离开永安堂。方化简还是第一次揣着这么多银钱,面色潮红,手一直往胸口拍。相比之下,方城仕则没多大反应。方化简小声说:“好兄弟,你真是我的福星。”方城仕看他双眼明亮,显然是正激动的时候,两人正好路过一处巷子,方城仕左右看了看,将方化简拖入巷子里。方化简一脸莫名。方城仕压低声说:“小简,你知道你拿着的那九百二十两意味着什么吗?”方化简茫然,但神情无不在说他有钱了。方城仕说:“意味着九百二十两不再是遥不可及,只要那片铁皮石斛一直在。”话已至此,方化简哪能不明白?他当即表示:“我绝不会说。”方城仕说:“包括你的家人。”“这...”真不是方城仕自私,只是这个年代,能顾全自己就是万幸,他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