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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祖你什么意思?”方城祖说:“夫子说孔老夫子是大圣人,可你大字不识,怎知大圣人说过的话?”祚烨也看着他。方城仕被两孩子看得皮有点烧,扯谎道:“昨日买书时听人说的,觉得好就借用下孔老夫子的话。”祚烨说:“仕哥记忆力惊人,一点就通,这本事不亚于学堂掌教。”方城仕说:“别乱说话,我哪能跟掌教比?”祚烨说:“可我心中,仕哥无所不能,若排第二,无人能排第一。”方城仕给臊的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走向,好好地一个孩子忽然成了他的迷弟。他很不习惯。“行了,喝完了就去洗碗,准备吃饭。”方城仕脸皮泛着红,养了大半个月,他的皮肤开始往白皙走,这时已经能看出那晕红的一朵就在脸颊上,很是可爱。祚烨偷偷看了眼,心想脸红的仕哥真惹人注目。这年代没有家庭作业一说,但趁着天还亮,祚烨就教方城祖写字。方城仕路过的时候看了眼,他发现祚烨写得一手好字。许是还年少,但不难看出,日后这手字会是清俊风骨,自有一番格调。方化简送来了草把子,方城仕趁夜将冰糖葫芦插好,放在阴凉处。他留了两串,送到房间给小孩。相比大快朵颐的方城祖,祚烨的吃相就优雅许多。但方城仕觉得不是优雅,而是小孩始终没放开自己,还拘泥着。方城祖几下就把冰糖葫芦消灭了,然后问方城仕:“哥,我想让我朋友也吃吃看。”小孩懂得分享是好事,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方城仕并不打算给他带去学堂送同学:“这些东西并非人人都能吃,但你可以带他们来找我,我看见过之后再请他们吃。”方城祖想也没想的答应了。就算小孩有再多要求,甚至无礼,方城仕都可以选择一些实现,比如方城祖。但祚烨这个人就太省心了,好似个无欲无求的人,方城仕给什么,他就接受什么,听话的有点让人觉得头疼。晚上,方城仕洗完澡了,祚烨还在烛火下看书。头微微低垂,腰板挺直,专注认真。就是方城仕小时候也做不到这个份。正是因为这样,他能容忍方城祖,却也觉得祚烨对自己有点太狠。一个人对自己的要求太高,有时带来的不是动力,而是压力,好在现在还是祚烨能承受的范围内。方城仕在他身边坐下,快速扫了眼书本内容,而后撇开目光。但祚烨注意到了,或者说在方城仕坐在身边时他就分神了。祚烨一手握着书脊,一手扶着书页,他说:“我知道你识字。”“...”方城仕直接呆了。祚烨又说:“当日写契约书时,你一字不漏的全看了。”额...他都把这事忘了。方城仕问:“那你有何想法?”“你识字,会挣钱,我想赶上你。”这就是他的想法,但他不能说,以前在祚家时,偷偷跟着老童生,给他干活换识字的机会,那时他的想法就是吃饱,上学堂读书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可现在一切都实现了,目标也换了,他的生命出现了一盏灯,在前方遥遥指着,他需要马不停蹄地奋起直追才能不被对方落下。“你是不是不想小祖知道?我不会告诉他的。”祚烨如是说。方城祖默了默说:“不是不想,只是不知如何说,你帮我瞒着也好。”祚烨抬起头:“你可是要睡了?”“睡吧,明日还得早起。”祚烨把书合上,塞进书包,他说:“你白天还要做买卖,早上就不必送我们了,多睡一会。”方城仕揉了揉他的头,笑说:“多谢关心,但我有分寸,洗把脸睡吧。”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听自己的,但是把话说出去了,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就很高兴。因为四坛酸梅汁和一草把子冰糖葫芦,方城仕两人四手根本拿不过来,就由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先进镇,方化简晚点跟上。把两孩子送到文渊阁,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去了永安堂。他拿了冰糖葫芦各一串给何大夫和药童,请他们大胆试。何大夫瞅着那红色圆润的东西,半天才敢下嘴。这次的山楂稍甜,怕酸的老人也能吃。何大夫吃出门道了,说:“山楂?”“开胃消食,老人小孩皆宜。”何大夫点点头,笑了笑:“你这脑袋瓜子里的想法很不错。”方城仕半真半假地说:“一头磕下去,脑子不灵活都不成。”何大夫被他逗笑了。方城仕又取了三串下来,递给何大夫:“听闻你家有孩子,这些请他们吃,尝尝鲜。”何大夫却不肯收:“这怎可以?你是要做生意的。”坚持要给他钱。方城仕就站在那,脸上是笑的,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何大夫这是要跟我见外,这玩意可不值这样。”何大夫笑了声:“你这小子...”他没再推辞,把东西收了。方城仕这才是真笑了:“就不打扰何大夫了,有空再来。”何大夫说:“下次来我家坐...”他把地址告诉方城仕。方城仕满口应下,在任何年代,和医者打好关系都是利大于弊的。他出了永安堂,直接去青门街南区,还是那个地,只是这次稍早。昨天有跟他买卖过的商贩见他来了,身边却只有一个见也没见过的东西,有人走上来问:“小哥,不是说今日也卖酸梅汁吗?你这是什么?”方城仕说:“酸梅汁冰凉,不宜早上喝,待晚一些,我大哥会送来,这是我昨日说的新品冰糖葫芦,这可是连永安堂何大夫都说好吃的东西。”人家半信半疑:“当真?”方城仕坦然道:“不信你可去问一问,我若骗您,今日的酸梅汁一分不收您的。”小商贩昨日是见过他做生意的,说一不二,人很老实,当下也信了大半,笑了笑说:“这玩意看着新奇,怎么卖?”“这个要比酸梅汁贵些,两文钱一串,可是大哥你看,我这东西可是颗颗饱满,绝对不亏啊。”小商贩当即说:“行,先来一串。”一手收货一手收钱,这第一笔就做成,慢慢是第二笔第三笔,等方化简挑着酸梅汁来的时候,方城仕一草把子的冰糖葫芦已经卖出去了。方化简放下扁担就说:“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方城仕嚣张地颠了颠钱袋:“六十串,一百二十文。”方化简称赞他:“你最厉害。”方城仕说:“先卖这两坛,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