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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呆了,他们数得清清楚楚,已经打下五十四道雷了,怎么可能还没有结束呢?难道、难道说那小子渡的不是六九大天劫,而是更为厉害的九九重劫?九九重劫那可是踏入大乘期巅峰的高手将要飞升成仙时迎接到的天地间最高规格的雷劫,是足可以毁天灭地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至今为止,整个修真界里能够安然无恙地承受这八十一道雷击,飞升成功的修士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没有,因为那毁天灭地的威力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只要rou身一遭到此天雷的轰击就会化为乌有。不过老天在继续劈下九道天雷之后就突然收工了,很快乌云散去,狂风止歇,天空又重新恢复了晴朗。虽然是围观群众多想了,然而这样诡异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雷劫仍然让他们十分震惊,完全拿不准那小子到底渡的是什么雷劫,这七九雷劫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没有看到过,简直匪夷所思。而那个待在火山口承受完雷劫的青年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他的脸色比之前苍白多了,身上那件天蚕宝衣也被天雷轰打得有些破烂,突然一直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是一双幽暗深沉的不见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眸,却在瞳孔深处染上了几许淡淡的红,为那冷漠俊美的面孔平添了一份妖异。他紧抿的嘴唇忽然动了一下,一抹鲜血便从嘴角蜿蜒流下,显然是受了伤,可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不够!不够!他心里呐喊着,尽管雷劫出乎意料地多了一重,可是仍没有完全将他体内的魔气驱除干净,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火魔留下的魔气确实要比普通的魔气棘手多了,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意味着沈则容今后的修炼更加容易走火入魔,意味着他本人更容易被魔气侵蚀而发疯,特别是面对他师父的时候。就像老天突然多增加了一重雷劫来考验沈则容一样,他现在的修为并不是元婴初期,而是一下子拔高到了化神后期,这样的速度是极为可怕的,恐怕只有他那吞吃了万年太岁的师父可以相媲美,但也是极为冒险的。实力终于超过了自己的师父,这要换在以前,沈则容一定会十分兴奋,意味着他终于可以充当师父的保护者,而不再是一个需要被师父保护的徒弟,可以替他挡掉那些仇敌与情敌。但是现在他的脸上却没见多少喜悦,唯有萦绕在眉宇间的凝重,但这样的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滚!”冷冷的声音传出,是对那些在旁窥看的不速之客发出的最后警告,那些手脚稍慢的修士转眼间便被凭空生出的青火所包围,在惨叫声中被焚成灰烬。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提前逃开的围观修士极为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沈则容伫立在火山之巅,他遥望远方,衣衫无风自动,阴沉的双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站的时间够久了,却仍没有采取行动,似乎是在害怕与迟疑,但他知道他不能关他一辈子,更不能使用强硬的手段一再强迫他,因为他的师父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可以任人摆布的人,但是他希望他能够对他一如既往地心软。沈则容闭了闭眼睛,似乎下定了决心。等林仪风发觉自己终于被从五行空间里放出来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他的视野里便出现了一个他如今最不想见到,一见到就要动怒的人。而在林仪风还未变脸的时候,沈则容已经识相地跪在了对方的面前,沉声说道:“不肖徒拜见师父。”不过他话音还未落下,已经被林仪风一记大耳刮子抽到了脸上,“啪!”声音清脆而响亮,手劲也够大,打得沈则容的脸狠狠地歪向一边,同时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不知是林仪风的手上灌注了灵力,还是沈则容的脸太不经打,不一会儿面颊已高高肿起,白皙的面颊上映出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头印子,破坏掉了那张精致面孔的美貌。像是舌头被牙齿磕到,沈则容的嘴角流下了一缕鲜血。“师父……”沈则容仍然抬起头固执地喊着,混着血的声音有些沙哑。“哼!”只听一声冷哼落下,沈则容的脸上又被重重地抽了一耳刮子,这下子两边的面颊都肿了起来,好端端的一张俊脸就给毁了。沈则容仍是打不还手,直起身子跪在原地,双眼直视着林仪风,一副视死如归的英勇姿态。同时被从空间里放出来的阿喵和霜天谁都不敢靠近他俩,甚至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因为它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沈则容挨打,平日里林仪风不要说呵斥了,就连重话都不会对他讲上一句,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一上来就两个耳刮子,把帅徒弟打成了猪头脸,而且打完之后气还没有消呢,稀奇!稀奇!突然间霜天消失了,阿喵疑惑地喵了一声,随即便看到它已执在了林仪风的手中,而长剑所指的人正是跪在他面前的沈则容。此时剑尖离沈则容的脸只有不足一寸的距离,森冷的剑气扑面而来,然而剑冷,执剑的人神色更冷,此刻的林仪风脸上已不见了怒气,透出来的唯有一片冰霜。“你以为我真得不敢对你动手吗?你以为我真得会任你为所欲为吗?”尽管有一柄利器正对着自己,沈则容的脸色却很平静,也没有任何躲闪,即使凭他现在的修为他尽可以躲开,只听他不徐不疾地说道:“徒儿不敢,昨天确实是徒儿的错,师父要杀要剐,徒儿都绝不会有怨言。”站在他对面的人忽然冷笑起来,似乎在嘲笑他还在玩弄这样的把戏,又仿佛在告诉他,他已不会再上他的当。沈则容的视线越过对准自己的剑刃,深深地望进那双布满寒冰的眼中,此时的他仍是那副面不改色、视死如归的样子,唯有深沉的眼眸中闪烁别样的情绪,似是深情,似是哀伤……他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打破了平静的面容,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方才那把对准他的长剑此刻已刺进了他的胸膛,确实,正如林仪风说的那样,他没有再上当,他真的动手了。殷红的血汩汩涌出,瞬间就染红了胸口的衣衫,修士尽管有法力,但他仍是人,一旦被刺穿心脏,终究还是会跟凡人一样死去。沈则容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死亡的降临,抑或只是想减轻胸口被贯穿带来的痛苦,不过他能感受到那刺入胸口的剑尖在轻颤着,一如那执剑之人的手,疼痛骤然加剧,然而并非是利剑已贯穿了他的身躯,甚至那剑都没有再往前刺入一分,而是倏地拔了出来。伤口没有了东西的阻挡,鲜血更加肆无忌惮地涌出,溅落在沈则容蓝色的衣衫上,将其晕染成深色的紫,溅落在银白色的剑身上,甚至飞溅在那执剑的手上,落在那白皙而修长的手指间,宛若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