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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义跪在地上不发一言,凤眸闪过一丝杀意。大殿里一阵窒息的抽气。杯子被摔在了地上,guntang的热水连着碎掉的渣子划破李义的脸颊,而他却是低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你要是活得腻了,朕也可以赐你个舒适的死法”,褚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平静,甚至听不出其间的杀意,但在场的人却是无一不被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还是何大人被幽禁之后,皇上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李义自然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额头照着地板死磕,直到青肿带血了也不敢停下,嘴里一直念念叨叨求着饶命。而褚昭却是收回了视线,凤目重新‘关照’到桌案之下还跪着的奴才、侍卫。“听说孟怀远要回来了,朕看你们也开始活跃起来了,怎么,朕这个江山现在已经是姓孟了不成!”送礼、吹捧、巴结!这些狗的奴才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搞这些小动作,更别谈朝堂中的那些老狐狸了!“求皇上恕罪!”一干奴才侍卫一同跪下连连求饶,却没落得褚昭一个睁眼。“御林军何在!”只听褚昭大喝一声,一排排训练有素、持兵戴甲的羽林卫踱着整齐的步伐少片刻便出现在了宫殿门口。“皇上!”褚昭薄唇微抿,眼中沉淀的是帝王的狠厉与无情:“都给我拖下去,通通杖毙”。呼号的求饶声一时震荡在庄严肃穆的宫殿门口,这场近百人的行刑直到日落时分才缓缓落幕,红霞将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气氛当中,晚钟响起,惊起了落在屋檐的飞鸟。褚昭冷眼站在宫殿门口,很快广场上又出现了另一批奴才、侍卫,他们将那些尸体拖下去,连带着将血迹抹去,红墙绿瓦,崭新如故,所有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都已经死得其所了,李义,你呢?”李义此刻跪在褚昭脚下面色惨白,地上的水渍干了一滩又一滩,褚昭上位多年,朝局一直很稳定,这几年孟家势力虽增长迅猛,但涉及到政局大纲、国家利害根本之事,褚昭却也从未留情,若不是孟怀远这几年在外战功赫赫,恐怕以孟家的狼子野心早已被处死过千万次了。恃宠而骄,朝堂中本就有一个先例。只怪他们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就算被处死也是罪有应得。“知道朕为什么还留你至今吗?”褚昭双手负于身后,冷眸凝视着远处。李义跪地摇头。“云青为官之时,从未与谁交好,就算是盛宠之际,也只提携过你一人”。李义闻言肩膀猛地一缩,哑口无言。“可是你呢,争名逐利、贪污枉法、最后为了巴结孟怀远甚至不惜栽赃陷害与他,他是那么的信任你,你呢,你又是怎么报答他的!”说到最后,褚昭一时气血上涌,一脚踹在李义胸口,登时血溅三尺!李义被踢出去几丈之远,后背撞击石柱,又是一阵呕血,一张口便是血丝直流:“奴,奴才知错!皇上、求皇上饶命!”褚昭看着他嘴角敛出一丝笑意,惊为天人的容貌对李义来说却如地狱魔鬼,让人不寒而栗。“别担心,朕现在还不会杀你,好好保着你这颗狗头,以后……留着给云青摆喜宴”。李义狭长的双眼猛地瞪大,满脸的惊恐也不知为的哪一句话。褚昭嫌弃地看着他裤腿下流出来的水渍,再无多言,直接甩袖离开。“人还是没有消息吗?”暗卫拱手:“启禀皇上,人已经找到了,只是……”“只是什么?”“在暖玉阁”,暗卫言毕,垂首听命。暖玉阁是端妃的寝宫。“呵,这兄妹两个真是心有灵犀”,下午孟怀远才来找过云青麻烦,这转眼,孟婉莹就来劫人了。“真把皇宫当他们孟家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暗卫站在一旁,头也不敢抬,皇上这几年虽不曾有过大动作,但杀伐果断的性子却一直没有变过,一般他露出这种邪肆的笑容,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第16章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摆驾暖玉阁!”玄月当空,几缕阴云离散在一旁,连着几天细雨连绵,晚间雾气腾腾,天上也没个星点子。本该是一片漆黑寂静的夜晚。此刻宫中西楼角门一片却是灯火通明,一行人跟着明黄的步撵之后浩浩荡荡,踩着水塘,行色匆匆,点灯夜行。李义被吓成那副鬼样子,现在肯定用不上了,此刻在轿撵旁边掌灯的是一个年纪稍小的太监,虽长相稚嫩,但放在这一行人当中面向也是刻薄严肃地很。“启禀皇上,暖玉阁到了”。褚昭点头。小太监准神去敲暖玉阁的大门,照例宣报:“皇上驾到!”一连三声,无人回应。褚昭皱眉,刀削寡淡的脸庞愈发阴冷:“撞门”。守在两旁的侍卫连忙跟上,几声‘嘿咻’,红漆大门应声而破。褚昭撩袍大步跨进暖玉阁,身后只跟几名侍卫,其余人等在原地等候。——“真是死鸭子嘴硬,你说你长得这般丑,怎么也敢到御前去作怪?”一声伴着嘲讽的大笑在破旧的屋子里腾起,尖利刺耳,难听至极。夙玉双手被捆在身后,歪倒在地上,他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明眸潋滟,红唇微勾:“你在说你自己吗,老妖婆?”“放肆!”身旁丫鬟一听主子大喝,手中鞭子忙不低狠狠一抽,鞭子力道十足,但却不至于皮开rou绽,夙玉身上不见血,但浸了汗渍却是火辣辣的疼,啧,绵里藏针。待夙玉闷哼一声,心中还是忍不住腹诽:这么点小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真是疼死老子了!“要杀要剐能不能给个痛快的!”这点疼倒也是小事,就是听这老妖婆在这jian笑了一下午,屁的重点没有,光拿他泄愤了!耳膜子实在是难受得紧,偏头换了一边贴在地上。一直坐在不远处的女人终于站了起来,只见她撩了撩秀发,露出一张白皙红润的瓜子脸,而后踩着猫步走到夙玉面前。“听说皇上很器重你”。夙玉翻了个白眼:“没看出来”。孟婉莹对他不屑的态度很是不满,身旁的丫鬟也很懂眼色,上去又是一鞭。夙玉疼得倒抽一口气:“好jiejie,商量个事,能不能换一边打?”总打一边,还总是照着那几个地方打,疼得都麻了,夙玉叹气,也不知该不该庆幸。那丫鬟感受到主子投来的目光,一阵心虚,这丑东西想害死自己!端妃最忌讳别人拿她的容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