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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像只金毛犬在他脖子间蹭了蹭。只是他却不像金毛犬那样温顺治愈,在夙玉看不到的地方,他幽暗的眼神里发着晦明不定的光昭示着他此刻有多饥渴,他是一只占有欲极强且嫉妒心极强的饿狼。夙玉捏了捏眉心,他甚至快要认为其实这才是夜泱本来的面目,而上两世是他太闷sao自己没看出来而已!无奈地推开温施特,夙玉的目光终于从远处拉近转而看了看在自己面前英俊非凡的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膛。“别想蒙混过关,人究竟怎么处理了”夙玉张了张冷漠的唇瓣,无视了他故意流露出来可怜兮兮的眼神开口问道。温施特卖惨失败,表情看起来十分受挫,不过还是解释道:“他们兄弟已经被凯尔家族控制起来了”。“就这样?”“就这样”。温施特看小孩儿脸色沉下去,心里也跟着一沉,连忙补充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本就是禁忌,而李代桃僵能更能让他们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夙玉瞳孔猛地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施特:“你说李代桃僵,什么意思?”温施特拉住夙玉的手,看着原本就纤细的手腕又瘦下去一圈,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面上还是耐心解释道:“你知道的,血统一直为血族所崇尚。如果说乱/伦是一道不可触碰的边线之门,而私自隐瞒血统则是悬挂在门框上随时都会落下闸刀”。触碰者,必死无疑。“可是我不明白,简为什么会帮凯尔学长?!”试想简的血统与凯尔其实是相反的,以他们的性格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不拆穿对方,不,是简怎么会忍受高贵的血统被人碾压在泥土里,而最后宁愿选择离家出走也不说出真相的?温施特轻抬眼睑,满目柔情看着夙玉,缓缓说道:“感情是一个会让人沉溺,也会让人疯狂的东西”。虽然温施特的掌心是凉的,可夙玉却莫名感觉有些热,不自在地别过脸,脑海里浮现出凯尔和简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还有他们的发色,陷入沉思。“凯尔学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权利?金钱?还是被人仰望的感觉?事实证明,他的确有被人仰望的资本,可这一切都建立在他拥有一个高贵血统的条件之上。虽然夙玉一开始也很难理解血族为什么会执念这种东西,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夙玉以为自己已经渐渐有些明白的时候,可简的做法又让他有了一丝迷茫。温施特绅士地拉了拉自己的西装领子,认为自己授业解惑的本职可以发挥作用了。“凯尔学长的名字是什么?”不过夙玉却没有给他表现的机会。“你可以称呼凯尔大少爷为贝安,不过很显然他并喜欢这个听起来有些女气的名字”温施特也自然而然地转了话锋,耸耸肩答道,“当初安德里娅夫人以为自己会生出一个漂亮的女儿,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谁知道生出来是个带把的,不过好在他长得足够漂亮”。夙玉嘴角抽了抽,对于自己能在这么一个看脸的世界里活下来表示欣慰。突然,一个想法在夙玉的脑子里油然而生,难不成温施特看上自己,其实是因为丑得比较出奇?温施特看着他笑脸上纠结的小表情,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在我眼里有一种别致的美”。夙玉的脸以rou眼所见的速度黑了下去,还记得上次这个老流氓在房间里一边撩拨自己,一边笑着揉搓小玉玉夸赞“你的小东西很别致”的场景。看着他含笑的嘴角,夙玉猛然发现自己又被带了节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掰开了温施特的手,不过他很明显低估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文而彬彬有礼的男人。“不要再为了别的男人而试图挣脱我,我会难过”温施特富有技巧的抓着他的手腕,既不会伤着他,也不会让他有离开自己的可能。夙玉发现自己一对上他的眼睛就像着了魔一样很难移开,也不再乱动而是认真道:“卷毛儿是我的弟弟,我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温施特很不以为然地笑了:“按照人类的年龄他已经有十六岁了吧,和他一样大的同龄人早就自己独立生活了,怎么会像他这样粘着人?”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过于激进了,他顿了顿又道,“以后你会和我生活在一起,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冒着被抓住的危险去界限另一边找他?”好吧,他在夙玉的事情上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情绪。而对于温施特比较极端比方,夙玉自然接受不了,不过好在他的语气还是有所缓和的:“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这孩子受了很多苦,我希望能用我有限的能力给予他最大的关怀,他是我的亲人,今后无论我与谁在一起,他都只能跟我在一起,我会训练他的格斗技能,他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血猎,他如果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也可以帮他,总之,他今后的生活一定会活得很精彩……”温施特安静地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最后才捏了捏他的掌心:“他来路不明,你对他倾注太多,难道不怕最后都付诸东流吗?”温施特看着小孩儿的眼神,茫然又失落,第一次没有顾及他的感受继续道:“你如果选择和我在一起,而他选择血猎这个职业,我们必然会是对立面。而按他之前的经历来看,很显然他根本不可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甚至离开西街就会死掉”。冰冷理智的,不参杂任何情绪的剖析让夙玉从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坠落。“其实这些你都懂,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夙玉心里闷着一口气,他闷闷地看着温施特,双眸黯淡下去:“我想出去呆一会”。小孩儿温热的体温从自己掌心脱离,温施特这次没有阻止他,视线从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移到玻璃里那个睡得安静的男孩,眸光逐渐冰冷。走廊另一边。夙玉靠在窗户边,倚着墙站着,镜子里隐约倒映出他略显狼狈的身影,衣服还是三天前的,有些懒散地穿着。锁骨上面留着淡淡的咬痕,回想起那个霸道又保守的男人,下腹处竟有些隐隐发痒,真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这股浪劲儿是打哪儿来的。播了播乱糟糟的头发,他憔悴的面色比起里面那个小孩儿也好不了多少,将衬衫理了理,其他的却是不想再去管,从裤子口袋里掏了掏,点了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虽然温施特语气有些重了,但夙玉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他倒也没有这么小心眼儿地就生气了,他只是有点无力,从心底深处没有来生出来的无力。浓烈的烟味从嘴巴里吸进去,而后在口腔里辗转缠绵片刻又从鼻子里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