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世界49:杀意
第四个世界49:杀意
刚开荤的男人折腾起来果然有点没完没了。 覃与闹过两回确认这副身体已经满足后,果断推开了还贴在她身后用牙齿叼着她耳垂小狗磨牙一样咬着的夏昕淳:“饿了。” 这家伙体力好,做一次时间又长,还拉着她探索了不少姿势,要不是覃与身上这个仿似要吸男人精气才能缓解的性瘾,加上补偿性得来的体力和武力,她估计来一回人就得散架了。 但比起前面几回更多的是出于缓解身体不适而睡的那几个,这回睡夏昕淳既是为了达成目的,也是真的意动。 将一切都明明白白地摊开来,不必伪装,也无需考虑和“覃与”相关的任何人,只有在这位“疯子”殿下面前,她才能完完全全做回自己。 当然,抛去这增幅快感的性瘾外,这人的学习能力也是很不错的,她确实有被爽到。 不过爽得差不多就够了,她可不会真的顺应祂的心意过久沉浸在这种明显会消耗她清醒意志的快感里,她想破局,想离开,想回去,从未有过一刻淡忘。 夏昕淳刚才被她躲得多了,这会儿被避开也并不以为意,手握着她被汗浸得滑腻腻的腰肢就往自己下腹按,结果跨间那根又精神起来的玩意儿还没碰到那湿热入口,手腕一麻,怀里的人就已经翻到床边站起身来。 飘在云端的理智回笼,他侧身看着走去屏风前拿衣服的那道身影,懒洋洋支起脑袋,声音里透出一股餍足的散漫:“着人送饭进来便是,你这样子若是叫其他男人见了,怕是得叫他们丢了性命。” 覃与简单穿了件外袍,刚把头发从领子里拨出来便听着他后面半句,忍不住轻嗤一声:“有病就回去吃药,别给我整什么霸道邪肆风。” 夏昕淳一愣,个别字词不明白也影响不了他听出这不是什么好话,原本还情欲潋滟的一双狐狸眼霎时冷凝下来,叫她名字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扼死在手下。 覃与才不怵他,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偏偏内里被胀得满满当当,这会儿腿心的浊物已经顺着她腿流到了脚踝。 “我先去洗澡,你去厨房给我吩咐送饭,”无视他脸上的怒色,覃与弯眼冲他笑开,“还有,我可比你大方得多,哪怕你就这么裸着出去被府里的女人瞧见了,我也不会动辄要打要杀的哦~” “覃!与!” 覃与将人咬牙切齿的怒吼声抛在身后,自己径直去了浴房泡澡解乏。 见人毫不留情地走进另一扇门,夏昕淳也转瞬敛去面上外露的情绪,懒洋洋起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袍披上,就这么赤着脚敞着大片胸膛双眼含笑地打开了房门,对上了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的少年。 “黎蕴?”他刚喊出口便笑着否定了前面的推测,“不,你是黎蓄。” 这样直白的仇恨眼神,心思深沉的黎蕴可不会拥有。 正好,黎家兄弟中,他更看不顺眼的就是这位。想到对方曾在覃与身上得了多少温柔以待,哪怕他知道是假的,也丝毫不影响他想一刀抹了对方脖子的杀意。 尤其是这会儿刚体验过情爱的美妙,他哪里还会记得和黎蕴达成的协议?笑话,他想要的东西何必凭着君子手段得到?拿捏黎蓄这个软肋去胁迫黎蕴交出那支秘密军队他做起来或许更加游刃有余,至于被扣在他手里的黎蓄究竟是死是活还不是由他说了算的? 黎蓄看着靠门而立的男人,看着他脸上那刺眼的笑,看着他抱着的双臂间大敞的胸膛上被挠出的鲜艳红痕,只觉得自己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他不是没有给自己做过心里建设,也不是不知道面前这人身份特殊,可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连喘息冷静的机会都没有,加上之前覃与那番冷漠至极的话语,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胸膛里烧起的那团火让他双目发红地挥拳冲了上去。 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折磨面前这碍眼之人才能叫自己稍稍出口气的夏昕淳这会儿见人朝自己动手,眼底讥讽顿起,毫不迟疑地欺身迎上。 黎蓄虽自小处处比不上黎蕴,但他是个好强不服输的性子,黎家的那些武功招式他也均有涉猎且都练得不错,哪怕被困在楼里两年拳脚也并未荒废。 夏昕淳自小就在吃人的后宫求生,练的武功全是些阴狠毒辣、一击必杀的路数,后面被皇帝所用,系统学习后更是比教他的那些武师傅还要青出于蓝,那些光是听名号就能叫人噤若寒蝉、抖如筛糠的暗卫也全是听他驱使,武功、心机、手段可想而知。 可他没想这么轻易将人弄死,是以故意放水陪他过了两招。然后他便确定了,这黎家兄弟俩这两年果然不似表面上安分,单看黎蓄这动作精准利落的模样,他们背地里一定日夜不辍地苦练。 这样意志坚韧之人,若为下属,绝对能堪大用。只可惜…… 他可看得分明,比起将家国大事放在首位的黎蕴,这个黎蓄对覃与的觊觎可是再明显不过了。 他可不容许自己看重的人被这种贪婪的目光注视。 如此想着,夏昕淳懒得再猫逗老鼠,干脆利落地瞅准黎蓄那仿若慢放般的动作漏洞,一记手刀击在他脖颈,在他瞳孔皱缩着急急后撤之际又身形鬼魅迅速地掠到他身后,锁着他臂膀顶着他后腰,将他瞬间压得跪倒在地,反剪了双手。 “啧,躲得真快。”身后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喉咙和肩膀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黎蓄空白一片的大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想说点什么,就感觉到抵在后背上的膝盖猛一用力,伴随着“咔嚓”一声,肩膀传来一阵剧痛的同时,他被卸掉了双臂重重按在了地上。 黎蓄紧咬着牙,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唯独额角崩起的青筋和渗出的冷汗泄露了他此刻正经受的滔天痛楚。 “骨头还真硬呢,”那道声音压低着逼近,“我最喜欢一点点磨掉像你这种硬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