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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弄出一个虚拟形象来刺激他学习了。又一个忙碌的周一早上,里昂顶着睡眠不足的眼睛吃早饭,然后听凯瑟琳评价他的作业。“你这个速度下去,我可能会收不到七月的工资了!”凯瑟琳边看边满意地说。“舍不得你走。”里昂笑了笑,回答她。“嘴甜哦……”凯瑟琳在他的作业上写了一个花体的A,然后将评级誊在功课测评表上。凯瑟琳和顾清约好的授课时限是今年的九月份,那之后凯瑟琳有回美国任教的打算,用她的话讲,“欧洲梦碎了,她要回到梦开始的地方”。里昂有时候也挺佩服她的,这位美丽出色但是情路坎坷的女士,跨越山和海洋,只因她怀揣着一个倔强的梦想:找到她的灵魂伴侣。她说人的一生只有一件事,找到一个陌生人,全然托付自己,体会信任。不全身心地爱一个人,就不算活着,她每次和里昂提起她感情史的时候,都会说这句话。这句话频繁的程度,甚至让里昂觉得他一直无法放弃顾清,很大部分都是凯瑟琳暗示的结果。“离开德国之前,有什么想做的吗?”里昂问她。“想回一次卢森堡,”凯瑟琳的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眷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卢森堡很漂亮吧?听说那边好多城堡,很多电影在那边取景。”“到时候一起去,”凯瑟琳眼睛亮晶晶地说,“还有苏珊娜一家。”“我爸爸可能去不了。”里昂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过去式啦,”凯瑟琳随便摆了摆手,“不爱我的我不爱。”她想了想又有点赌气地说:“让别人去拥抱穿着白大褂的冰山吧,我找点带温度的。”这话隐约有点抱怨顾清不通人情的感觉,但里昂今天一点都不想和他计较,他在顾清心里的地位也很不稳固。“能放弃是好事。”里昂将自己的空书包背上,对她说:“我今天和明月说一下,咱们找个时间去你故乡。”“不和我一起去实验室吗?”凯瑟琳问。里昂不想等她,她化妆换衣服,收拾完了至少四十分钟,他刚还和她闲聊了快十分钟,在磨蹭一会儿,一天的二十四分之一就过完了。“我骑车。”里昂回她一句,匆匆地跑了出去。他骑着自行车上路,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春天的那些美丽景象,他也不想看,只专心做一个和时间赛跑的人。那个人不知道骑车怎么样,等顾清介绍他们认识,他要拿出一堆项目好好和他比一比。他想得很好,人也确实需要做充足的准备,但更多时候,事情并不会按照计划发生,就像在奔跑途中误入移动迷宫的兔子,踏进去之后,走向就不由它来控制了。顾清早上九点多正在和达西他们探讨问题的时候接到了陶恒欢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陶恒欢语气前所未有地慌乱,甚至带着一丝乞求:“顾教授,陈琦出事了,您可以来看看他吗?”第36章第三十四章这还是顾清第一次见到陈琦。药物作用下,他刚才清醒了一会儿,现在又昏过去了,双手握在一起安静地躺在地下室二层的cao作台上。他比里昂几乎小了整整一岁,身体不如白人小孩发育得好,极瘦,除了脸颊上有点rou,其他地方的骨头都要从皮肤下面撑出来。顾清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他因为注射,又思虑过重,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也是这样瘦。但他身边有威利斯一直照顾着,胡安也很关注他,慢慢的顾清就适应了过来,而这个孩子因为他的固执和疏忽,导致身边一个能帮助他的人都没有。顾清翻了翻他的身体数据报告,还好,除了瘦其他方面都算得上健康甚至优秀,至少没有因为他的疏忽而耽误成长。顾清又仔细看了看一直更新的脑活动数据,陈琦的数据从高频持续下降,然后在中频上下波动着,和他目前的水平相近。顾清估计再平稳一段时间后他会稳定在胡安退休的那个状况下,仍是聪明人,但继续他的盖亚生涯却是不可能了。“他这周是注射期,昨天晚上他醒了以后让我先走,说他去个厕所,之后会自己离开。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匆忙赶来的时候,他已经拿了四支威利斯留下的注射剂,一起打光了。”“我一时情急,还骂了他一次,”陶恒欢长吸一口气,“我没有体谅他,反而责怪他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其实他从去年开始就不太对劲,为了能早点回国,他还将两针并在一起打。当时他烧得很厉害,但是也醒了,我就没有通知您。那之后他就一直在问我有关相反作用药剂的事,我都如实回答了,但只将他的行为理解成小孩的好奇心,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去偷偷注射,是我的疏忽。”陶恒欢越说越懊恼:“对不起,我没有做好您交代给我的事情。”“不怪你,他不是你的责任。”顾清对陶恒欢说。陶恒欢确实有错,但并不是主要责任,更多的还是怪顾清。顾清给了他超与常人的能力,却没有及时引导他走向能够使用能力的道路。他能理解陈琦的做法,盖亚都是宁愿留在未来也不愿意被困在过往。他还没有学会窥探未来的本领,在“睡着”之后只能困在过往中,只有十几岁的人生,再多的甜蜜往事也会变成无聊,再多的感动也会变成麻木,完全不能满足盖亚对真理的追求。停止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然在等待别人救赎的过程中也会变成一个狭隘的疯子。从这方面讲,完全是顾清的错,他没有及时告诉他看到未来的方法,对他进行训练,他是第一个连下一任都培养不好的盖亚。“他慢慢会变成痴呆吗?”陶恒欢问。“不会。”顾清对陶恒欢说:“他出生时有脑损伤,像一条经常泛滥的河上的一座人为的堤坝,涨潮时被淹没,但退潮的时候,堤坝也会帮助蓄水。他还是要比普通人聪明的多,你放宽心。”“谢谢。”陶恒欢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应该多关注他的。”“没关系,不怪你,他想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谢谢。”陶恒欢哽咽起来。这并不是安慰他,盖亚真的想做什么都可以,从第一任开始,他们做的事情都是他们想做的,不存在任何胁迫和不甘愿,一个盖亚想做什么,去实现就可以了。顾清低头看了看沉睡中的陈琦,这个孩子嘴唇薄薄地抿着,不知道在睡梦中看到的是什么样的过去。“那个东西给他用正合适。”顾清对他说:“我和你说过,那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早,他就用上了。”他提前使用了顾清留给他的礼物。顾清失去了自己的双保险。顾清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每一个盖亚都会有备用计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