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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爱是什么,中文里没有这个说法,吱吱。”这个小名总是让他有些别扭,但他跟陶然勉强可以归为一类,都是可以叫这个名字的人,陶之尴尬了一下,没反驳。“就是,生活中的爱啊,就是……Hesaid‘theloveofmylife’.”常铮愣住了。陶之一脸的懵,仔细看了一会儿他的脸色,试探道:“难道……他没告诉过你?”常铮的灵魂仿佛分成了两个,一个控制着身体,笑着夸奖吱吱总算“难道”这个用法没错,另一个依然怔在那儿,被爱情一箭穿心。过了一会儿陶然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魂不守舍的常铮,还有似乎兴奋过度,正盼着自己进门的陶之。“……你们说什么呢?”陶之赶紧跳起来:“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单独谈一谈。我回房间去了……哦不,我出去玩一会儿,看看夜景。现在是七点钟,我十点以后回来!”话音落下,人已经没影儿了。平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凡事都喜欢讲究个云山雾绕,彼此猜着才有意趣。再加上年前那个公私难分的危机,很多话更不好直说。没想到吱吱这小子,刚来就把这个家里的气氛搅了个天翻地覆。有情人之间自有灵犀。陶然进来就发现常铮盯着自己不放,连陶之匆忙出去都没转眼看一下,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个死吱吱一定是替他说了什么……他自己说不出口的话来。百年一遇地,陶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脸已经微微地热了起来。不单是他,常铮也觉得这会儿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蠢透了,却根本控制不了。前面跟吱吱聊天的时候,他就坐在飘窗上,眼下陶然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了,他竟手足无措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一起去新西兰?”也分不清是谁起的头,总之两个人的手就像认识归家的路一样,一眨眼就缠在一起。陶然的手指也是潮湿的,温热的,还有一点颤抖。常铮心想,总算不是只有我一个傻子。“我本来打算,先办完两件事再跟你提的。现在只办好了一件。”陶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摸到他的手逐渐开始发烫,常铮反而找回了一线清明,好歹先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来,极尽温柔地吻了两下。“……哪两件事?”在最熟悉的拥抱里,陶然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也稳住声线:“第一件事,是我年前申请了要转岗去专业组。只要我还在你这儿,这样那样的为难总免不了会有。不如我去楼上,这样的话……就算我跟你一起上下班,不躲着同事,那又怎么样了。”刚在一起的时候,陶然小心成什么样子,常铮至今记忆犹新。看来这胆子都是惯出来的,如今初见成效,常铮一边轻轻啄他的嘴唇,一边笑问:“你不怕天天看着韦方澄心烦么。”“哦你休假早,我就没特意跟你说。他也提离职了。他这种执著心这么重的人,既然能放下,那……”常铮才不想给他机会说别人,抓住机会又亲了他一下:“那第二件事呢?”“第二件事,我也是年前就想做了,但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陶然把手撑在常铮胸口,稍微推了他一下:“你去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替我去拿个东西。”话说到这里,常铮大概也明白了一大半。可真的看见了那个意料之中的红色绒面盒子,他还是十分没出息地屏住了呼吸。陶然跟着他进了卧室,犹犹豫豫地坐在床边:“你看……你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是不是?”事已至此,那就让他来吧。常铮如梦游一般,捧着那个盒子退了几步,单膝跪在陶然面前,手抖得几乎打不开盒盖。最后还是陶然覆上他的手背,陪着他一起用的力。一对白金素戒,是边缘圆润光滑的款式。常铮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里面有没有刻字。——什么刻字,刻什么字,根本就不重要。他拉起着陶然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抬头望进陶然含笑的眼底:“我爱你。请你答应我,与我共度余生。”陶然低着头,总也不肯看他。常铮想去摸他的脸,一滴泪却先一步落在他手心里。戴个戒指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但在这样的状况下,却让人窘得满脸都是热意。等两边都戴上了,他们交换了一个有点咸涩的长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乱糟糟地一起滚进了被子里。两人身上这时都已经有了汗意,常铮的指尖却还是冰凉。陶然慢慢地抚着他的侧脸,见他逐渐从紧张里醒过来,眼里逐渐有了一丝恼羞,索性笑着去亲他的耳朵,嘴唇眷恋地停留在耳廓上,还用上了一半儿气声。“我好想你……”常铮哪里经得住他这么激,立刻就一翻身,恶狠狠地把他摁在枕头里:“十几天没见,你怎么浪成这样。”陶然继续蹭着他,笑得又温又软:“就是因为十几天了啊……你今天这么乖,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他这会儿要星星,要月亮,常铮都能弄个梯子去给他摘。可陶小然作起妖来,还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常铮被他缠得半边身体都酥了,咬着牙捏住他的后颈:“……你说。”调情的同时,陶然没忘记一点一点贴着常铮的身体,慢慢调整姿势,到了这会儿,长腿不知不觉,已经绕在了常铮背上,整个人密不透风地黏住他。“今晚……你弄到我下不了床……好不好……”常铮只好俯身堵住了这张不知死活的嘴。夜半无人私语时。“你够了,我真的……”常铮正摁着他颤抖的腰,一时兴起,又是一串湿吻落到陶然颈窝里:“什么够了,你自己要求的,新婚之夜,我岂敢不从。”陶然被他亲得眼睛都红了,里面还在保质保量地一次一次蹭得正准,简直是没完没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看过一个笑话,里面说御夫之术是什么来着?”陶然一把拨开他又往下伸的手,别过脸不去看他:“别……有本事你别碰我,我倒看看能有几次……”常铮懒得跟他扯这闲篇,从善如流换了目标,学着他早先的样子,贴着耳朵细细地念道:“那个笑话说……竭泽而渔。”陶然深喘了一声,被他这句话说得腰后一麻,差点把持不住。作为报复,他猛地发力收紧了自己。常铮果然也顾不上调笑,掐着他劲瘦的腰一阵疾风骤雨。……一夜总算消停。并肩躺了很久,人间才重新回来。常铮转过头想开口,陶然却感觉已经被玩坏了,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