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燕府做通房
今天蓝若也在街边闲逛，她穿着一身漂亮的红白襦裙，及臀的黑亮发丝由步摇简单挽起，腰间坠了许多不同样式的荷包，看起来温柔大方，像才出家门的大家闺秀。 实际上蓝若被师父赶下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脑子都要因为太过无趣而生锈，从边野小城晃悠到锦都，她不但没感受到话本里所谓的红尘让人留恋，甚至觉得山下的人愚昧可笑，一颗能让痴愚之人开智的药就能让首富送上半数身家，一丸让人查不出病因的噬心蛊已经能换来一个官职，绕不过生老病死利益纠葛，总是无趣得很。 蓝若进了常逛的奇巧阁，掌柜的一见到她就笑得眯起来眼，忙放下账本迎上来。 “蓝小姐您又来啦，小店又新到了一批首饰，都给您留着呢，这样式可比之前的还要新奇，您一定得看看。” “那就看看去吧。” 蓝若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这山下唯一看得过去的大概就是这些金玉首饰，精巧华美又花样百出，只是放在木盒中就显得足够漂亮了，带回山上每日赏看，一定会让人心情愉悦。 “来来来，您看这套镶宝石蝶戏牡丹鎏金头面，这牡丹都是我们最好的工匠打了数月才制出这么一朵，这蝴蝶更不用说，您瞧它只差有人吹口仙气就该飞起来了。” 掌柜还在喋喋不休，蓝若随手一挥。 “包起来吧。” “得嘞得嘞，小二，去把我那金丝楠盒子拿来，把这套镶宝石蝶戏牡丹鎏金头面仔细装进去，小心些，别给我碰着了一指甲盖。” 盯着小二妥帖放好，他再满脸笑意的扭过头来。 “蓝小姐，您要再看些什么，其余的虽然不比刚刚的头面，却也是难得的好物。” “那是什么，去，把它拿过来我看看。” 蓝若忽然被角落一件红宝石的饰品吸引。 掌柜本来满脸笑意，看到被指着的东西，顿时脸都变了，捏着两颗不到纽扣大小的饰品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这，蓝小姐，这东西还是别看了吧，实在是误了您的眼啊！” “为什么，我瞧着精巧得很，拿出来。” 掌柜把手摊开，那声音都要哑了。 “也不知道哪个糊涂东西不小心落下，本不该的……” “样式到是新奇，模样也漂亮，是怎么用的？” 看到掌柜不回话，不耐烦的皱起眉间。 “嗯？” “这是，唉，蓝小姐您可听听就罢，这东西夹得稳，内壁又掺了剪短的鬃毛，是，是用来堵住溢奶的夫人胸前那对红乳尖的。” 蓝若咦了一声，止不住拨弄掌心那两颗小东西，片刻后才出声。 “这东西我要了，带我去见见其他的。” “小姐您还未成婚吧，这可是要损名节的事，可小声些。” “那还不快快带路。” 掌柜唉声叹气，把蓝若领到了一侧的厢房，才掀开衣柜的布帘，里面居然显出一条长长的木梯。他一边带路，一边还是忍不住唠叨。 “蓝小姐您可千万别和别人说道，我这门店还是要做正经生意的。” 蓝若听了都忍不住轻笑，这木梯看似不起眼，却是水泡不烂虫蛀不进的好楠木，这店可不就是挂羊头卖狗rou嘛。 出乎意料，底下居然空无一人，比起巨大华美的地下空间显然不太搭。 掌柜把她领到最近的柜子边，就拱手告辞了。 “您慢慢看，挑好了就在这木板上打个记号，自然有人把东西送上门。” 蓝若摆摆手，扭过头看向第一个柜台。 柜台用小木片分出大小不同的区域，每块地方都摆着一件精美的饰品，许是为了向年轻人们介绍，每个柜台上都挂着一副用来介绍饰品用途的画。面前这个柜台画的正是少妇捧着自己的一双带上漂亮乳夹的肥乳，寥寥几笔就显得生动诱人，确实比人在身边唠叨着介绍方便多了。 蓝若才选上几个样式精巧的乳夹，转头又看上了隔壁摆着的颈链。 这店内花样实在多了些，蓝若不由得多选了些，走出门时呼吸都带着热度，不由自主的联想那些精巧道具被带上时的风景。 街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马车前进的声音夹杂着少女们压低声音的惊叹轻叫，蓝若也望过去，微风恰巧吹起垂下的布帘，露出马车内端坐着清冷优雅的少年，他一袭雪袍，手握着一卷书细看，微风吹动少年雪白的衣袖，过于清美雅致的五官让阳光都只能是他眉梢的陪衬，那一刹美的恍若神明初临。 布帘徐徐落下，遮住了大街上的人留恋的目光，和蓝若晶亮的势在必得的眼神。 ‘我想得到他。’ 这个念头涨满了蓝若的大脑。 ‘带他回山上，把他放在所有金玉首饰前面，每天都抚摸他。’ 等到马车驶离，街上炸开了锅 “不愧是燕阁老家的小公子，美得让我一个女子都惭愧。” “不知羞，你的眼睛都要粘上去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一样偷偷等着今天燕小公子回家呢。” 只蓝若眼前就有了三两处女伴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声音，很快就让蓝若有了简单的了解。 ‘早已经辞官的蓝老太傅吗？’ “可惜小燕公子也是，唉……” “这一府都是如此。” “不愧是最难拿下的燕家人。” “比起在国师府清修的燕大公子，小公子还是更温和些。” 蓝若都忍不住笑了，也许今日真的是星官赐福才让她遇到这样一位干净又漂亮的美人，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合她心意。 “那么，明日去燕府吧。” 隔天燕府大门被敲响，发髻掺着红绳珠链的少女在婢女的引路下来到了主院，早有姑姑等在院门口，急急忙忙的拉着她进了院子。 燕夫人正在院中，她衣着素净，面容还如年轻时一般，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一见就让人觉得这是位温婉得体的主母，她望向带路的姑姑。 “见过夫人。” “这就是你新找的人。” “是的是的，老奴又找了许久才找到这样一位身家清白年龄合适的女子。” 本打算混入府当个医女却发现蓝府正在暗中找貌美的通房丫头，还要来锦都不久的年轻人，她用了些手段，一切妙得都恰到好处。 “容貌倒是娇艳，年纪也轻，抬起头来。” 蓝若轻缓的抬头。 “嗯，该干什么想必姑姑已经与你说得清楚了，明日起你就是燕府小公子燕云溪的通房，旁的什么规矩倒不重要，只要一点，无论如何务必让小公子识得鱼水之欢阴阳之乐，若是需要，对小公子偶尔冒犯些也不会怪你。” 蓝若微微睁大眼，这是让她把人勾在床上不要下来，嘴角轻轻勾起，她喜欢。 “是。” “与我一起去吧。” 放下茶杯，蓝若看着燕夫人扭头走向燕云溪住的院子，手指忍不住愉悦的捏住身侧的珠子。 果然院内传来一阵喧哗，燕夫人轻轻的呜咽止住了燕云溪再一次想要拒绝的动作，不一会就有小厮过来带她进了燕云溪的院子。燕夫人见了，忍不住心情宽慰，握住燕云溪的手。 “为娘也不是逼你，只是让这婢女教教你，如果真的，一个月后实在接受不来，到时再送人离开也不迟。” 燕夫人满意的走了，留下燕云溪忍不住叹了口气，抬起漂亮的眉眼无奈的看着蓝若。 “抱歉，娘亲今日可能有些激动了，说什么通晓人事之类的话，并不是刻意糟蹋姑娘。” 他抿了抿唇，十分不好意思。 “请在右厢住上些许日子，到时云溪亲自送姑娘出门，也向姑娘赔礼道歉。” 在他说话时蓝若悄悄把人又打量了一遍，依然只是一袭简单的白袍，颊边微粉让本就雅致的少年添了一分鲜活，在家中的少年不如街上清冷疏远，更有一种世家公子的优雅闲适。 他显然把蓝若当成了被母亲硬拉过来的无辜者，虽然并不清楚母亲今日为何如此坚持，但云溪本没打算破身。 “如果姑娘还有顾虑，可以让奴仆把右厢房与主屋隔开，只留两三打扫的奴仆，云溪绝不上前打扰。” 蓝若抬手抚过袖口，一张芙蓉面上显出几分犹疑。 “不必有伺候的人，只是，燕夫人让奴家来本就推脱不掉，想来想去，如果有些事能与公子商讨清楚，这一个月倒也好过。” “也好，今日已不早，明日我再与姑娘讨论清楚，玉棋书墨，带几个人帮姑娘打理厢房。” 说完，燕云溪就转身回了屋子，连背影都透着疏离。蓝若捏着袖子里的药丸表情颇有深意。 作为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燕府爵位的小公子，即使只是厢房，屋内摆设也比之前的院子更珍贵舒适，加上燕云溪的特意叮嘱，蓝若度过了极为舒适的一夜。 醒来还要聊些有意思的话题，自然要有些准备，蓝若从荷包内翻出一颗特别的药丸扔进香炉，不一会香炉内传来幽幽冷香，很快就扩散到屋子。 “玉棋，去告诉你们公子，就说我与他有事要聊聊。” 燕云溪一迈进门，就忍不住夸道。 “这屋里香味很是舒适，蓝姑娘实在是妙人。” “只是多加了些提神醒脑的药材，燕公子要是喜欢我这里还有些。” “那就多谢了。” 他接过蓝若递过来的荷包，里面摆着一些香丸，凑近闻果然有奇特的药香，混合着空气中扩散的冷香，一时间浑身轻松，连思绪都有了片刻空白，果然是太放松的原因。 蓝若在一旁看着，慢悠悠喝完了手里的香茶，直到空杯落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燕云溪才仿佛被惊醒。 “实在抱歉，许是这些日子休息不好，一闻到这么舒服的香味居然犯困了。”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没关系，昨天的事早些聊开小公子也好快些休息。” “当然，我会以蓝姑娘的意愿为主！” 燕云溪忍不住揉起额角，他困得有些厉害。 蓝若面上依然显得矜持礼貌，桌子下的右手不自觉的扯动腰带一角，她用最温和平淡的嗓音出声，空气中的香气越发催眠，而燕云溪竟毫无察觉。 “许是小公子实在不近女色，燕夫人误以为小公子爱男色，这才格外坚持，希望我为小公子破身。” 燕云溪完全没察觉蓝若唇中吐出破身这个词时是多么的粘腻，转得缓慢的大脑如蓝若所想只能捕捉到前半句的异常，对后半段话竟然全盘接受了。 他揉了揉额角。 “母亲太着急了。” 蓝若掩唇一笑，知道香炉中的迷魂散已经起作用了，声音越发柔缓缠绵。 “夫人既已经把奴家送来，就这样把人赶走，奴家又能何处容身。” “这……” 没等燕云溪转过思绪，一股冷香从蓝若袖中幽幽传来，年轻貌美的少女俯身轻压住他的手。 “只求公子留奴家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后不能打动公子，奴家也自向夫人请辞。” “公子何必做这赶人的恶事，奴也擅长调香制药，闲时也可为公子解乏。” 燕云溪已经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就请姑娘再留一个月，到时我亲自送姑娘离开。” 说完，他生涩的抽出自己的手掌，脸颊微红的离开了，走出厢房手里还不由自主的摩挲荷包上的花纹，全然忘了向自己示好被赶开的人甚至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