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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容予停止了挣扎。他闭着眼睛,露出了一个婴儿般单纯的微笑。一瞬间竟和面前的男人正反相依,如出一辙。发紫的双唇慢慢蠕动,做了一个口型。哥哥。寂静庄严的永夜悄然降临颈上的钳制突然一松。冰凉的、辛辣的、无穷无尽的空气猛然涌入肺中,舒容予呛咳着跌坐于地。意识被粗暴地扯回现实,视野渐渐恢复清晰,不知何时从角落里聚集过来的身影正围在床边,一人上前扶住从刚才开始吐血的男人。护士已经赶到了,站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舒容予擦去咳出的眼泪,嘴边那丝笑意兀自残留着,此时才如薄雾般消退。他略带迷惘地抬起头。男人容色不变,从那张脸上看不出痛楚,或是其它任何情绪。何时开始动了杀念,为何又在最后一霎改变主意,旁人通通无从知晓。舒容予只听见对方清晰地说:你今晚,就跪在这里吧。然后匆匆围上去的医生与护士便挡住了他的视线。46.君心想知道方野是怎么死的吗?季秋池问。他被绑在一只椅子上,容予就被绑在他对面。那个男人当着容予的面,用一支针筒,把带艾滋病毒的血液注射到了方野的体内。那个人等了整整一周才放了他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等他们赶去医院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不久之后,方野开始头痛发热,上吐下泻,停止了声优的工作闷在家里。再后来,他的家人不知从哪翻出了诊断书,哭着求他搬出家门。方野无处可去,只得暂住在宾馆里。容予片刻不离地照料他。那个男人甚至没去干涉他们,就像已经知道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女人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静夜里听来,如同宿命本身般阴森而苍凉。三个月后方野在容予眼前跳楼自杀了。你知道容予那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他连死都死不成。那个男人把他困在家里,让人日以继夜地监视着。容予不吃饭,就被强灌流质食物。容予彻夜失眠,就被注射安眠药。后来容予已经神经衰弱到无法自理,倒像是正遂了那个人的意他只要乖乖躺着,任其摆布就好。可是容予在慢慢死去。那个人看出了这一点,他当然不允许。容予又被放了出来,开始逐渐接一点配音的工作。这一切,我当时完全不知情。他复出的第一天,我赶去见他那样的容予,我永远、永远都女人停住了。掌心的疼痛终于刺激了麻木的神经,顾泽慢慢放松紧攥着手机的指节,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季秋池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找回声音:其实我知道,容予早就不想活了,却还被那个人的命令拴着。那个人那个人得了肝癌,自己也时日无多了。他走了,容予会怎样呢?压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从那头传来。容予会怎样呢?我无法设想那时候,我怕他想不开,自欺欺人地跟他打赌,如果有一天我的作品动画化了,他就要去配主角。那么傻的赌约,他居然真的去兑现,我心里的害怕多过了开心,总怀疑他只是不想留下牵挂然后,你就出现了。你说你喜欢容予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容予提到你的时候,那些心情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眼睛里,你却没发现。他越关注你,就越有理由活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忘记过去那些事,把心交给你她突然发怒。可是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那时我叫你等半年,现在半年都快过去了,只要那个人一死,容予就自由了啊!你是怎么找到那间病房的?为什么非要知道他是谁?容予拼命把你挡在这些事情之外,你却等不及要去送死!现在他认出你了,他原本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更何况现在死期将至!如果你也容予怎么可能经得起第二次?女人的叹息如一线烛光摇曳着,仿佛迅速衰老了下去。小顾,你要怎么办?******几点星辰高悬在夜空,像人世之上独看千年的冷眼。浓重的黑暗抽丝剥茧地淡去,天边泛起漠然的灰白,公寓楼的某处隐隐传来了人声。枯坐在窗边的身影终于微微一动,像从禁锢的诅咒中解脱了出来。顾泽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起身走向浴室冲了个澡,又打起精神吃了顿早饭,拎起公文包出了门。今天要补录两集。在停播一期,又插播了一集女主角麋鹿的特别篇后,动画的剧情即将回归正轨,欧尔维也将会出场。换句话说,阔别许久的舒容予要重回录音棚了。因为出门实在太早,又绕过了高峰期,顾泽到达时整座大楼都还是空荡荡的。一看时间,居然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然而自己还不是最早到的。透过昏暗无声的楼道,他看见录音室的门边摆着一只轮椅。那道熟悉的人影正静静倚坐在轮椅上,微垂着头颅看不清表情。顾泽脚步一顿,仿佛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震慑在原地,那一步之重,怎么也迈不出去。对方却已经听见动静,似乎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来笑了笑:门还锁着,先等一会吧。声音微哑,带着难以尽述的温柔与悲凉。顾泽缓缓地向他走去。鞋跟击地,铿锵的回音穿透了空旷的走廊。前辈。他走到轮椅前,看清了舒容予的样貌。原本就单薄的身躯如今几乎脱了形,脸色更是苍白得透明。鬓角的黑发间竟已掺了几根银丝,触目惊心。顾泽强压下胸口窜上的那股热流,扯出一个微笑: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还活着,他还好好地活着舒容予抬头,神思恍惚地望着他,似乎没有听清:什么?你顾泽视线稍移,还是秋天,就要戴这么厚的围巾吗?这次舒容予的眼神微闪:是啊稍微有点冷。顾泽抬手就向他的额头探去。舒容予躲闪了一下,顾泽不依不饶地贴上去,手背触到前额,一片guntang。你昨天还是去了医院,对不对?他轻声问,我打电话给你时,你其实已经在病房了,对不对?舒容予慢慢垂下眼睑。胸口的热流仓皇地寻找着出口。顾泽绕到轮椅后面,推着它轻轻一转:我有话要问你。轮椅被不疾不徐地推动着,舒容予思绪纷乱,一时间连开口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任对方左右。他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跪了整夜。起先小腿的伤处还不断作痛,到后来双腿都失去了知觉。他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打着颤,眼前的人影来来去去,耳边似乎有语声忽远忽近,却听不分明。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