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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损伤,暂时失声,但医生也不敢保证不是永久性损伤。林曦失声问:“什么!?也就是说,芝麻以后可能变成哑巴!?”程权没做声,反而是游方安抚他:“现在还不确定,目前说是暂时失声。林子,你冷静一点。”……可你也太冷静了吧!林曦瞪着游方,到底还是没把话说出口。程权继续说道:“至于程思……身上有被性侵的痕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没有苏醒。不知道是吸入毒气过量损伤大脑还是……出于心理原因的自我封闭。总之,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车里陷入令人压抑的沉默。杰森用一只手抓着方向盘,腾出右手来握住程权的手,却不知如何安抚恋人,只好说:“我们不会放过那个人渣的……我们一定可以替程思报仇。”程权勉强挑了挑嘴角:就算报复了又怎么样呢?谁能把他那个柔软又明朗的侄子还回来?他年纪大了,已经很久没有想哭的欲望了……可看到加护病房里头发都被剃光——大部分头发都烧焦了——身上都是烧伤,毫无生气的侄子,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抱歉,我并没有保护好他。”后座上,游方轻声说。程权从后视镜看向他,虽然也有些不满他离开程思身边,但这显然是毫无作用的迁怒。对于游方,他一样视若子侄,不但说不出重话,反而安慰他:“并不是你的错……也许这就是命运。情况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情况就是进一步坏下去了。游方在路遥病房门口遭到了路mama的殴打。这话说出来有些好笑,一个已经知天命的中年妇女殴打一个身体健康的青年男人……可事实就是如此。路mama猩红着眼睛,像是被触犯的母兽一样,用手里的笤帚抽打游方的身体,发出竭斯底里地怒嚎:“都怪你!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死变态!都怪你!你怎么还有脸来,你怎么还敢出现!我儿子都要被你害死了!要被你害死了!!!躺在病床上的怎么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游方安静地垂着头,把路mama的痛打和唾骂一一收下。路爸爸一言不发地制住妻子,原本被吓呆了的医生和护士也都冲上来,抢下了路mama手上的凶器:“阿姨,你冷静一点!”“这是医院,病人们都在休息。”还有的伸手去推游方:“愣着干什么,快走!”游方不动,只是重复说了很多遍的话:“让我见见路遥。”“休想!你休想!”路mama大吼,愣是从丈夫的臂弯中挣脱出来,挥舞着胳膊扑到年轻男人身上,用指甲狠狠抓向游方的脸!游方本能地一躲,这才免去被抓坏眼睛的命运。路mama有些长的右手指甲从他的左眼眉尾抓到下巴,愣是抓掉了两条rou!很快,游方的左半张脸就都是鲜血了。“呀!”看到游方受伤,一直帮忙拉架的小护士发出尖叫。年轻的女孩子对相貌英俊的男孩子本来就很有好感,这时心疼得都闪了泪花。她忍不住上前护住游方,带着对方后退了三步,对路mama怒目而视:“你这人怎么这样!?有多大的仇啊你下那么狠的手!偏一点会把人抓瞎的你知道吗!”路mama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她本是个与世无争、心疼孩子的普通妇女,刚刚只是过于激愤才动手伤人。此时看到指甲缝里的血rou,被骇得无所适从,靠在丈夫怀里浑身颤抖。这时,先去看望程思的程权等人也赶了过来,看到游方脸上的伤都吓坏了。林曦二话不说,拽着游方就走。游方一步三回头,看向路遥所在的加护病房,和病房前满脸无措的路家父母,什么都没再说。被带到治疗室后,打抱不平的小护士就在护士长和医生的指挥下忙碌了起来。由于脸部的肌rou非常多,即使游方已经拼命忍耐,可还是控制不了脸部肌rou的抽动。林曦在一边看得心惊rou跳,絮絮叨叨地问:“需不需要缝针?会不会留疤?哎呦游方疼你就说别忍着!太狠了……真是太狠了……中年妇女的战斗力……路遥他妈更着呢吧?”小护士被他烦得直翻白眼,又舍不得对游方的脸下狠手,只能凶林曦:“你怎么话那么多!吵死了!”旁边的医生性格好些,安抚林曦:“消毒之后会缝针。你朋友的伤口比较深,已经伤到了真皮……放心吧,缝针之后只要处理好,是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疤的。”林曦这才松了口气。他走出诊室,发短信给程权说明情况,随后精疲力竭地做到走廊上的长条凳上叹气:突然之间出了这么多事,让他感觉疲于应付……想想躺在加护病房里的路遥,再想想已经破了相的游方,他打心眼替他们感觉累得上。从08年认识到13年重逢,这两个人已经折腾了快五年……虐心又虐身,虐得他这个看客都替他们难过,想要劝他们放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这两个人在付出那么多之后还纠缠在一起?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两个人不惜失去家人的温暖、事业的亨通、身体的健康?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两个人还能灿烂微笑,让路遥肯冲进火海,让游方几乎赔上眼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值得那么拼命地去呵护吗?完了我是不是个抖M……明明看到他们那么辛苦,却也想爱一次呢。这大概是因为,我也看到了他们太多的勇气和成长吧。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直到游方缝针结束把他唤醒。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的男人脸上带着纱布,完全没有困倦的意味,只说:“去看看程思。”快三十个小时没合眼的人不止是游方,还有刘进。他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急救结束,等待校方的人帮程思办理住院手续,等待程权到来,等待林曦到来……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木讷地站在一边,看着人们为了程思忙碌。就算有医生护士注意到他,在听说他是程思的“同学”之后,也就不再理睬他了。对嘛,不过是病人的同学。我啊,什么都不是。时间长了,不只是由于饥饿还是困倦,刘进慢慢产生了一种超脱感。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他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如此,为什么我无法挪动脚步离开?开什么我的眼泪一直往下掉,及时眼睛已经灼痛也无法停下?为什么我的心疼得快要把我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