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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角度差别。花瓣花蕊花叶的形状看着是随机组合,每朵花的细节如何排列其实就组成一串数字,古代自然几何学引申出的逻辑数……“第一层和第七层有两朵经度相同的花,恰巧是同一个逻辑数,第四层有两朵相隔的花也是同一个数,我觉得……我就是猜,这四处浮雕连线中点的那个地方,是开塔机关。”“我忘了说,刚才咱们拼命拆解、试图撞开的那道石门,门上方刻了一句梵文。【沐浴佛光下的祥瑞之兽,驾云至宝地,方得开启此门】。我也不懂这句暗指什么意思。”楚晗心里是想,咱们仨人里面,哪个也不是祥瑞之兽,谁懂芝麻叫门的暗语?显然这话跟咱们也就无关。“我只是猜测,最下方的石门单纯是障眼法。机关所在应该也不是那四朵花里的任何一个,而是四个位置组成的坐标逻辑中点,就是第四层的某一朵花。”楚晗说得清楚认真,但并不确定他能蒙对。房三儿点点头,却是对他的判断十分信任。这人脚一勾,荡起来迅速挂上第四层,快得楚晗眼前一晃没找见人。房三爷摸到那一片佛陀花浮雕,没有敲开,又不敢硬砸。片刻,这人用细长手指捏住正中那朵巨大的花心,沿着雕刻线条细节的凹槽,转拧了四十五度方向。浮雕动了。暗门打开。当日,他们就是从这处暗门进入古幢。入口很窄,罗老板甚至把吃奶力气都使出来才勉强把自己塞进去。进去之后房三爷第一眼就面露凶光,掉头寻找他方才撞门的位置,表情分明是没过瘾想找谁再掐一场。他们发现石门里侧跪了一个青铜武士,高鼻深眸阔嘴,手持巨戈,与之前北新桥井下的青铜人是孪生模样。但这个铜人单膝跪倒,抵着门,脚下也是一地狼藉渣屑,竟然也有点儿狼狈。锁龙井。粗大的铁锁链缠在石板之上,锁头造型古拙。井栏完好,上铺一层厚厚的灰迹,尘埃遍地,一定多年不曾有人造访——以前没人能进得来这密道石门。“开?”罗老板甩个眼色。“开吧。”楚晗说。“如果真从这底下冒出一条龙呐?”罗老板道。“有龙就对了。”房三儿说,“开。”楚晗默默看一眼身边人,突然感觉有姓房的小子在旁边,井里有任何活物都不可怕,就是莫名觉着踏实心安。锁链崩脱,像脱力的蛇从几层厚石板上滑落,石板当时就移动了,像是被井下巨大的撑力挤开一道缝隙。房千岁念念有词,安抚住那几条不安扭动的铁锁链。几人合力搬开石板,都愣住了。第六章回家水。浓郁纯黑色的水,像一汪纯净的墨汁,颜色正得看起来好像都是黏稠的。罗战举电筒靠近,楚晗再仔细一望,顿时又发现水并不是黑色啊。光线像撩开面纱一样,过滤掉视觉弱点与死角,那下面的水在楚晗眼里就慢慢呈现出本来的鲜艳面目。原来是视线昏暗造成的错觉,井水分明就是蓝色,某种浓郁的纯粹的蓝。蓝得仿佛将整个天宇的精髓全部集中到一汪深井中。蓝得妖异,蓝得惊心动魄,久视让人感到窒息。而且,这井没有丝毫腥臭。一股极寒极阴的水汽从井中弥漫开来,瞬间充斥狭小空间。那是某种刺激到鼻黏膜的清冽味道。楚晗觉着自己已经痊愈多年的鼻炎都要犯了,水汽微粒太清新,现代人的习惯肮脏空气的鼻子反而都受不了。“噗”得一声,他冲着井口就打了个大喷嚏,就没忍住!这进门“拜”井的仪式实在毫无礼貌风度。他偶然瞥到身边俩人反应,见多识广的房三爷与罗老板,看着水也都是一脸的震撼发痴。房三儿蹲踞在井沿边,身体前倾,头发一丝都不动,像是被什么力量震住了,时间停滞。楚晗很久以后再回忆某人当时的表情……房千岁走夜路遇见一头膘肥体壮rou香的大肥水牛都不会是这么个痴汉表情吧?水波平静。片刻之内,缓缓皱起微澜。古幢地下方向发出极轻微的摇撼声,异动,再动,水面泛起一片蓝色光弧。三人同时抬头,面露惊异。铁锁也动了,压制不住,蛇骨受惊般颤抖。不会是那个喷嚏吧?……即便后来事情过去很久,楚晗还是无法准确描述那一刻,古幢之内发生的一切。铁锁链哗啦哗啦发出轰鸣巨响,突然从地底下源源不断冒出来,捂都捂不住了,像一条骨骼坚硬的黑色长蛇盘绕着甩向半空。所及之处瞬间几块砖石被击碎飞落,佛幢内腾起烟尘。铁长蛇迅速击落井口上方东南西北四角悬挂的四只黄铜鼎。那四个据守四方的大鼎砰然砸下,土石砖块翻飞。因为铁链原本是牵在门口跪立的青铜武士手中,铁链甩动激烈,立即就牵动了青铜人。镇龙的四方铜鼎已然失效,青铜人奋力反扑甩出巨戈,从天而降砸向那口井。武器才飞到半空,被硝烟中的人影抡掌拍下!一片砖石雨雾中,楚晗看到那是房三儿。房千岁一掌之后眼眶就隐隐呲出血痕,简直像是跟那青铜人往日结了八辈儿大仇,一山不容二立的怒。冒火的眉眼深处,又流露一种看不透的痛苦,那种上下千年历尽血洗火炼的沧桑、白马苍狗浮世偷生的悲郁。房三儿随手抓一把土撒向铜人,跃起下压。无形中一道看不清的鞭子扫倒了青铜人,一掌拍了铜人脑袋。楚晗都没看清一系列动作,只在最后房三爷抽回手掌时,看见青铜人跪地降了,头顶被什么东西的利爪穿了五个洞。房三儿迅速又抓一把土,填进那铜人脑顶。土能埋金。锁龙井彻底失去佛法压制,边沿不停崩塌,水全部从地底下涌了上来。正常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跑”,跑啊!佛幢内狭窄,楚晗被碎石碰撞生疼。罗战在他右手边,离通道入口最近。他推罗战,喊着“快出去”。罗战可能是想护着他,拼命薅他衣服往外拖,俩人连滚带爬。脚下石基整个儿摇晃,地都动了,以诡异的角度卷起来,把他二人裹了。往前跑的脚步也像是后退,不停地走回头路。楚晗回头再找房三儿。出乎他的意料,房三儿根本就没有往外跑。水从井口汹涌而出,水漫金山,一片汪洋。房三爷就站在水中央,两眼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