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子,祁乐忽然觉得以他对学校如数家珍的本事,当初没拿到优秀毕业证简直是不可思议?可惜了,校方就这么与我这么个优秀的人才失之交臂。他们逛到差不多下午三点的样子,程希至忽然说:“我们去一下花园吧。”“!”祁乐瞬间警惕,心想,这么快就要钻小花园了吗?兄弟,要这么迫切吗?不过对上程希至温和但有些恳切的目光,祁乐也没办法拒绝,跟在程希至后面就去了。他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一直在挣扎,他要是想酱酱酿酿这样那样,那我到底同不同意啊?同意显得我放荡,不同意又显得我迂腐……可他还没斗争出个结果就发现程希至在前面走得步伐坚定,一点都不像一个新来的游客,可他们刚刚明明没有经过这边!“诶,你是不是来过这儿啊?”程希至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祁乐深感自己估计被骗了,那他刚刚是在遛我?卧槽,大猪蹄子!程希至不知道他心里在嘀咕些什么,一直带他走到了花园里侧,那儿种了些树,旁边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放了一棵小树秧还有铲子和一桶水。程希至在祁乐开口发问之前先说了句:“融融,我们一起种棵树吧。”“说了别叫我……,唉算了,随便你吧。”祁乐认命了,有气无力地回答。不过原来程希至是这个意思啊,他松了口气,后来又想他好久没有种过树了,这会儿听到这个有点跃跃欲试,眼睛一下就亮了,不过还是提前问了句:“咱们可以在这儿种?”“可以,我昨天和校方沟通过了。”“你昨天不是参加贸易展去了吗?你什么时候来的?那边儿过来这么远。”祁乐倒是没有怀疑程希至话的意思,他就是随口这么一问。“不远。”程希至也没回答得太具体,两个字就敷衍过了路途辗转的奔波。祁乐也没多问,撸起袖子就弯腰去刨坑,程希至看他刨得十分忘我,也就没插手帮忙,过去把树苗儿拿过来了就站在一边看祁乐。祁乐和小时候真的没什么差别,还是那么阳光,还是那么话唠,也还是那么……可爱。当初他答应mama和祁叔叔的要求,同意和祁乐结婚,一是确实希望他mama可以放心,不至于临到头了心上还沉甸甸地挂着他的事;二是他很喜欢祁家的氛围,他幼时有幸在祁家住过两年,离开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依依不舍来,心里却很是向往,他虽不善维持一段缘分,却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程希至并不希望mama去世后他和祁家就不知不觉断了联系,这样的提议也正好可以免了这个忧虑;三是……三是对象是祁乐,他虽然不认为自己对祁乐有什么特殊感情,但和祁乐在一起确实很开心,有他在的地方,感觉处处都是热闹美好的人间,至少他小时候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对象是他的话,程希至一点也没有不愿意。祁乐挖坑挖得额头上都起了一层薄汗,不过他还真挺兴奋的,在自己的学校有自己的树,这完全是优秀校友的待遇好吗!他可以吹好一阵子了!以后带人来玩,都可以状似不经意地说一句‘这个,是我当初种下的树。’哦耶!想想就倍儿有面!坑挖好之后祁乐和程希至一起把树放进坑里,之后程希至就开始填坑浇水挂营养液,他就在一边儿躺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今天还挺满足的,今天是生日,既结了婚,又种了树……他还没跟这儿美完,程希至就走过来了,坐到他旁边偏过头笑看着他,笑吟吟地说了句:“融融,现在国内快过零点了,我很高兴你今年生日的最后时刻可以和我一起度过,生日快乐,很高兴再见到你。”……还收到了程希至的祝福。祁乐看着程希至灿烂得有些晃眼的笑容,心里不住感叹这人真好看,不过求求你快别这么笑了,杀伤力太特么大了,被别人看见可不得了,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像本小少一样坐怀不乱的。“谢谢,我也特别高兴。”他坐起身回了这么句话。刚说完便看程希至拿出一支笔在一个小木牌上写什么,祁乐没打扰他,程希至径自写完之后就直接走过去挂在了他们刚种的那棵小树枝桠上。祁乐跟着凑过去看,看完心里一个咯噔。——融融的二十三岁,祁乐和程希至的第十五年,我们的第一年。完了完了,他太天真了,今天这不是双杀,这一波攻击他绝对是要团灭的节奏。今天这个日子,他今后怕是想忘都忘不了了。祁乐的小半辈子向来顺风顺水,他不缺圆满也几乎不留遗憾,洒脱得没心没肺又无可指摘,他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好,如果要纪念一个好日子的话,那他的纪念日可太多了,这么说的话,其实他的从前,好像还是缺了那么点意思,不过他向来也不太在意,可今天这一茬茬的事翻出叠加起来的意义太重大了,连他都开始意识到,以后每一年的这一天,如果他不做点什么的话,那真的太没道理了。而程希至和祁乐不一样,大概幼时经历所致,也大概人和人天生就不一样,程希至的心很重,唇齿却很浅,如果没有一些有意义的日子存在的话,他根本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心里藏得很深又轻易不露面的那一点在乎,他挂心的亲友不多,匀到每个人身上的,就格外纯粹一些,他也乐意为他们去做些什么,其实都是些无伤大雅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也并不苛求谁能长长久久地记得,只要他自己还愿意,那就够了。第4章前夕祁乐当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似的睡不着,程希至写在木牌上的那句话反复出现在他脑子里,其实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见。程希至十岁来的他们家,来之后几周刚好赶上祁乐八岁生日,当时祁乐就没有找其他小朋友了,死皮赖脸央着程希至陪他一起去种的树,种在哪里种的什么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程希至当时也不声不响地掏出小木牌写出了这么一段话——融融的八岁,祁乐和程希至的第一年。那时的程希至话也不多,并且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怎么搭理祁乐,每每都是祁乐不厌其烦地和他凑上去和他说话,不过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祁乐觉得他希希哥哥其实只是不习惯表达,实际上可把他放在心里了。而当时程希至稍显稚拙青涩的笔迹,就永久地留在了两人往昔的岁月里,祁乐忘性大,后来渐渐忘了这件事,今日重现,看见木牌上趋大的数字和新添的我们,方才意识到,原来他们离当初,已然逝去了这么长的一段时光,纵使其间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