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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筛出两万的预备军来。王伦嗫喏了半天,不肯说实话,他怕再漏怯下去,这临国先把宋国给吃了。那男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气态如一只豹子般绷着力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最需要的东西,不是军队和武器,而是指挥吧。”听到此话,老头愣了下,半晌道:“千……千里传音?”这将军虽然不穿铠甲,但眼神的毒辣都相当令他佩服!宋国与金国在军事上,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军事的驱动性上。虽然宋国也有几十万人,也出了不少优秀的将领,但为了保护朝中文官对武将掌控——以及皇帝的安全,军中将领几乎没有自行决断的权力。按照祖宗定的规矩,将帅通常要快马加鞭的发战书回京,在得到恩准以后才可以出去作战,可这一来一回少则十日多则一个月,延误了多少次的战机。当今圣上在手诏中也多次感慨“何以遥度”,可谁都帮不上忙。这个决定,是柳恣和钱凡一起达成的。“成都太远,帮不到你们,”钱凡走到地图前,垂眸看了眼微微点头的柳恣,再度道:“但襄阳与杭州之间,可以构架一个信号塔。”“什么……什么塔?”“造塔,联通信号,大概只需要十天左右,至于如何传音,又如何让圣上知晓前线情况,都要由我外派沟通。”这话一出,厉栾直接变了脸色:“钱凡,你要去襄阳?!”那扬州城怎么办?!要知道,他这一去襄阳,扬州城的防守就缺了主心骨,一旦金兵杀过来,后果不堪设想!白鹿看着地图,隐约懂了钱凡的诉求。杭州、襄阳、扬州,刚好构成一个三角。如果能在扬州和襄阳之间架构信号塔,那整个南宋的核心区域都有他们临国的通讯网络。更重要的是,宋国和前线之间的通讯,必然是要经过临国的信号转接台的。出于各种角度的考虑,临国都不可能把通讯技术教给宋国——虽然说教了也没有什么用。无线通讯从频率控制到基站设置都非常复杂,只有接受过系统学习的人才能完全明白其中原理。如果钱凡带着那小家伙去了襄阳,想法子搞定了通讯的事情,确实能为以后埋下许多方便之处。只是……“很明显。”柳恣坐直了,慢条斯理道:“扬州城的防御,由我来接管。”他这话一出,颇有几分不知羞臊的感觉。柳恣的外表,向来都斯文而从容。人们从他的身上没瞧见过军人的躁性和克制,更看不到一个将领的血性和战意。——他明明就是个官儿啊。“柳恣,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吴恭接话道:“再说了,现在不可能把东西全都带到襄阳去——手机怎么充电?我可不会把电缆再接过去!”“龙牧前两天做了个手摇式充电转换器,还挺好用。”钱凡眨眼道:“大型转换器需要两个人跟拉磨似的推动,也还能凑合着用。”王伦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如果真的能千里传音,即时调度的话,大宋就能保住了啊。“我刚才跟龙教授打过电话了,今晚准备汽油柴油和各种装置,明天下午钱凡带着人和龙牧出发——先去趟杭州领文件和护卫,免得路上有人刁难。”柳恣转头看向王伦,意味深长道:“你知道,这事不能出岔子的吧。”王伦慌忙站起来,点头如捣蒜。千里之外,一盏纯金的酒杯被缓缓放下。完颜亮注视着裸露着胸脯舞动的舞姬,饶有兴味道:“柳……恣?”第30章临安龙牧扬起头来,碎发垂在耳侧,整个人都看起来柔软而单纯。钱凡晃了晃脑袋,心想这可是个本该去跟着学造电磁炮的小怪物,只在喧闹中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上车。三月末才终于开始转暖,之前一场倒春寒听说冻死了不少庄稼。蔡余萧在送别时还给他们带了点温室里种出来的草莓,个头大滋味甜,估计还没到扬州就会被这小子给全吃完了。城防安排给了柳恣,钱凡走之前多交代了几句,把剩下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出发的布置上。柳恣没有空去见皇帝,要留在城里稳定大局,他这次带着小牧过去,其实也有外使的打算。一共分两路,一路是他们先导,去临安和那宋国的皇帝见一面——在战争局势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这宋国若是动些什么歪心思,只会两败俱伤,失去最后的援手。给那皇帝十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干。第二路则由通信局的人帮忙准备信号基站和其他装置,在扬州城附近等着,在得到消息以后便会出发,两路汇合后往襄阳方向走。王伦站在车队旁边,神情茫然又畏缩。他听郭棣说过这种东西——无马自行的车,不光跑的速度极快,还有种种神异之处!“上来吧,你晕车吗?”钱凡注意到他似乎不会开车门,又把他领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还随手帮他系了安全带。”“指路吧。”王伦下意识地抬手摸上那干净敞亮的挡风玻璃,半晌才应了一声。虽然在唐代的时候就有了单片的放大镜,但由于玻璃烧制技术的不成熟,直到宋代也只有琉璃可以达到如此效果——然而琉璃的造价相对昂贵,也只有有钱人家才用得起。车子发动之后,那老头磕磕巴巴的指着路,好一会儿才熟悉这奇怪的车子。没有马,没有车夫,好像还能够倒着走。更奇异的是,窗户可以自动开关,没有乐姬却能听到歌声。“别碰这个。”钱凡知道他在到处乱看,只指了指那手挡。“好的好的……”王伦小声问道:“敢问这些东西,也是造出来的吗?”钱凡留心着路况,提防着哪儿蹿出一个人出来,开的并不快。“都是造出来的。”他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示意龙牧帮忙拧开递给他:“渴了么?”王伦道了声谢,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喝了一口。由于路上时间长,总归要说些话,老头儿越来越放松起来。他本身没什么所谓的忠义之心,在这乱世中只想活着。蒙国、西夏、金国和宋国战乱不休,谁都不知道再过两年自己会不会脑袋就被挂在谁的长刀上了。王伦每次出使金国的时候,都能瞥见北境内的种种乱象,见过的尸骨比吃过的rou还多。可那又能怎么办呢?“其实北方,一直有许多的人在自发的抵抗金朝。”老头捧着清澈的矿泉水感叹道:“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