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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花枝招展,拿出接见国家总统的礼数,风驰电掣地来见这位救命恩人——是个病恹恹的女人,沈夏年总觉得似曾相识,直到那个女人咧嘴,露出一个苍白又古怪的笑意,沈夏年才想起,是当初来见沈济才,和沈夏时一起在电梯间里遇到的那个女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沈夏年一辈子的恩人!从此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沈夏年激动不已,就差没给她跪下来砰砰磕三个响头叩谢她列祖列宗。“好啊,”女人笑意加深,“我就一个条件,我要你和袁望野分手。”第64章沈夏年的笑容骤然僵硬,凉意如冰冷的游蛇爬进他的四肢百骸里,赵医生把门关上,对女人礼貌地说:“这位女士您好,骨髓造血干细胞捐赠的首要原则,就是自愿无偿,供患双方无需相见,您这种指定捐赠对象、还要求见与患者家属见面的要求,已经是违背了捐赠原则,”赵医生不着痕迹地在沈夏年的后背轻拍了一下,“虽然您带来的这张检测单上显示您确实符合配型,但必须还要在我院做过检查之后,才能确定您是否符合配型要求。”“所以你们是不相信我了?”女人倒也没有坚持,“无所谓啊,反正是出于自愿原则嘛,你分不分手是你的选择,那我捐不捐也是我的选择了。”“女士,我不是不相信您,但确实您这张检验单非本院的证明,我们需要对每一个病人负责,所以在此之前您必须先接受我院的验血检测……”沈夏年意识到赵医生是在和这个女人拖延时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遇到太多太多突发情况,稍微仔细想想就会生出重重疑云:真的有这么刚好的事情吗?他透露出母亲的病情不到一个星期,就有人主动上门捐赠骨髓,还一口咬定自己可以配型,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自己母亲的骨髓型号,如此隐蔽的信息她如何查到的?而且这个女人上次在电梯里看到自己的目光,并不像是一个粉丝看到自己偶像应有的眼神,明星见过太多太多的粉丝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是不是自己的粉丝,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是沈夏时装成自己的男朋友,她也亲耳听到了,可为什么一上来却是要求自己和袁望野分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沈夏年调整好语气和表情,向女人微笑道。“是吗?”女人冷笑,“既然你不愿意和袁望野分手,那我就不愿意捐了,打扰了。”“请你等等!”沈夏年焦急地拉住女人,“如果你真的可以和我母亲配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随便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连和袁望野谈恋爱都不敢承认,欺骗粉丝,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样的人当偶像?”女人拽住包,毫不留情地挥开沈夏年,“我走了。”女人一打开门,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你们谁啊……”门口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不认识很正常,沈夏年认识,是袁望野派给韩珍珍的保镖,他们把女人推进赵医生的办公室里,女人立刻开始高声尖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你这么做是犯——”一个保镖快步上前来将女人制住,紧紧捂住她的嘴,这些保镖都是退役的特种兵,要制住一个瘦弱的女人易如反掌。“这是干什么——”沈夏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懵了。一阵高跟鞋和地面清脆利落的敲击声由远及近,从保镖之中走出一个女人,她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扎着干练的高马尾,动作很敏捷迅速,看得出是个练家子。她很专业地在女人的身上翻查,最后从她大衣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一根录音笔,又把女人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翻出另外一根录音笔。眼镜女把录音笔握在手里,手指一发力,一声脆响后,竟然生生用大拇指将录音笔给按折了。眼镜女看了眼还在闷声挣扎的女人,将另一根录音笔也掰断了,手一松,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上,沈夏年错愣地望着四分五裂的录音笔,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栗:究竟人心可以坏到什么程度?人的恶意到底底线何在?“所以你不是来捐骨髓的对不对……”沈夏年声线发颤,“……你是来套我话的?”“唔唔——”“让她说。”眼镜女示意保镖放开女人的嘴,女人立刻气愤地的大声责骂道:“你们凭什么搜我身?!你们这是侵犯公民**!还损坏公民财务!你们这群以权谋私的暴徒——”“我惹到你了吗。”沈夏年木木地蹲下身,和女人面对面,轻声地问了一句。女人噎了一下,低下头不敢直视沈夏年的脸:“没有……”“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伪造了一张化验单,还是你的骨髓真的和我妈能配型?”“……”“回答我啊!”沈夏年握紧了拳头,牙齿气得咯咯作响,漂亮的脸因为愤怒和悲伤而扭曲不已,“你是不是骗我?”女人缄口沉默,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一些狗仔为了得到一些独家爆料,都会采取一些非常规的、侵犯艺人**的、甚至是在犯罪边缘试探的手段和行为。最常见的是在艺人的家中或酒店装针孔摄像头,还有一些更夸张,会潜入艺人家中躲在一些比较隐秘的空间里,不过现在躲艺人家里的绝大部分都是过激私生了,狗仔挖料的手法层出不穷,例如心理战、钓鱼执法,这个女狗仔撒谎自己要捐赠骨髓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沈夏年骗出来,只要沈夏年在方才的对话中透露出他和袁望野是恋爱关系,就可以得到正主亲口承认恋情的录音,这种涉及到明星感情私生活的话题,就可以上升到艺人的人品问题。赵医生把沈夏年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先坐在椅子上喘喘气,眼镜女抬脚把录音笔给踩烂,柔声道:“本质上呢,你我都是替人办事,我看过监控录像了,你从八月就开始在医院里伪装成病人频繁出入医院,实际上是在追踪沈夏年的家庭动向,这些我们也都知道,今儿逮你,就是想劳烦你回去带个话,”眼镜女把女人鬓边散落的发丝贴心地撩到她耳后,蹲下身附在她耳畔边状似亲昵地耳语道,“别想着动小袁五爷的人,更别想打小袁五爷的注意,不想自己捧的宝贝成为下一个杜弘,就给我安分守己点,想要什么脸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眼镜女站起身,恢复原先看上去知书达理的温顺无害气质,挥手让保安把女人架出去。“接您车在地下停车场,”眼镜女向沈夏年报备,“我先离开了。”沈夏年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