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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多停留一刻便多一份引发事端的可能。曲素颦眉不语,她忽然有些后悔了。昨晚的她因为觉得自己遭受了太大的屈辱,于是才决定报复苏子俞,可此时的她,又有些不想继续下去了。“这……曲素的意思是,等皇上真的定了名分再……”“老夫没那个耐心!曲素,你没有资格和老夫谈条件!”老丞相一时恼怒,还从未有人敢这样不知尊卑的和他讨价还价!“这……”“快说!”丞相气极,竟然一手扼住曲素纤细的脖颈。“我说……我说。”曲素咬咬唇,没有办法,这是天注定的,苏子俞,日后不要来怪她。“昨夜,小女去了太师的屋子。”曲素见丞相脸上虽透露了不悦的情绪却并未阻止,于是继续说着,“正巧太师不在岚玉轩中,曲素随手看了看屋中物什,便发现了这个。”曲素递给丞相一个锦囊,顿了顿,“当时屋内还有许多,曲素只拿了这些。”而锦囊里装着的,正是前些日子子俞托宁付准备的牵机药。她记得自己当时在屋内等苏子俞,却正好看到了一副子俞亲书的字画,一时情起,便抚了几下宣纸,没想却触动了子俞暗藏的机关,字画所在的墙壁缓缓转了一个面露出一个凹槽,这些东西便是在凹槽内发现的。丞相看着锦囊里的东西深思了一会,问道,“你昨日何时去的太师居处,他不在屋内?”曲素张了张嘴,葱指在背后绞着衣裳,想了想,“应是申时,后来小女得知太师去了太医院。”丞相似是没有生疑,曲素才放下心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到了这个时候,却仍不希望伤那个人太深。“行了,有这些就够了。”丞相扬长而去,曲素怔在原地。她这样做,真的好么……作者有话要说:☆、眷恋你的好君朔在朝中受了怎样的气自然是不能让子俞知道的,不禁庆幸之前免去子俞近日的早朝之礼,若非如此,依那人的性子又怎愿自己因他而为难。心里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可是步伐早已cao控了身体,等待站定,方知已是来到了岚玉轩。清俊白衣持了古卷正看的入迷,也不知是什么书,竟然痴迷的甚至察觉不到已在身后的他。才挑着眉想要夺了那本略显可憎的古籍,子俞忍笑的声音便飘忽着进了耳畔。“我本想瞧瞧你能等多久。”子俞将书拢进了广袖里,含了笑转过眸子,却正对着一双并不快活的眼睛。“阿莫?”君朔紧紧盯着眼前的人,早朝酝的怒火似乎渐渐消散了一些。轻叹一声,已将子俞揽进了怀抱。他只想作一朝明主,皇室子嗣他都不在乎,他知道这样顽固的任性只会招来满身骂名,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一个人能有多少精力,他这一生只想守着这一个人。子俞被猛然的拥紧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稍一思虑便也明了,好强的阿莫会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大致又是被大臣们逼迫的有些无力了。他需要说些什么么?不必的,他们之间少有言语安慰,往往只需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就已是最大的慰藉了。过了很久,久到两人似要维持这样的姿势直到永远时,君朔才有些疲惫的说,“他们都逼朕。”“阿莫……”“当初覆灭前朝的决定会不会是错的?”君朔轻语,是啊,如果没有夺取皇权,那现在的他应当是和子俞纵马驰骋快意江湖的,即使世人嘲讽他们彼此间的情意也没有关系,在多的质疑厌恶也无法左右他们的关系。“子俞,朕这副模样是不是很糟糕。”这便是所谓的傲者雄心几分凄,苦浆独尝么。山村野夫虽卑微,他却也笑高座之人永世难享野夫之乐。从来就没有两全其美啊……子俞抚上君朔的肩头,笑容坚定。“这个位置是我们想要的,享受战果的同时我们也要担下那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阿莫,以后无论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后悔。”独临高楼会拥有也会失去,孰多孰少又怎能过多计较,不若顺其自然。“你要一直陪在朕的身边。”最后一个字已隐在了那人的嘴角,君朔低首吻上子俞的唇瓣,每一刻都温的及其认真仔细,这个,是子俞的味道。“子俞,朕真的想要彻彻底底的拥有你。”声音是含糊不清的,可子俞还是听明白了。铺天盖地的吻里夹杂着急切和不安,子俞被动的接受着,却也有些沉溺在这样的感受中,这些,都是阿莫给他的。他们从结识到如今从未有过鱼水之欢,可今天的君朔不知为何格外的想要他,要他,只能是他!君朔的手掌锢在子俞后背向寝室走去,情迷了心醉了脑,这一刻什么也不愿顾忌,那些老臣痛心疾首的嘴脸想着格外搞笑,他只要子俞,谁也无权说不!一向清明的子俞此时也昏了头脑,也许就该是这样,这样的事就该只和眷恋的人去做。可就在这时,子俞猛然挣脱开了君朔的怀抱,身子一俯竟呕出一口暗红的血来。“子俞?”所有的迷醉一瞬间被惊的烟消云散,君朔连忙扶住子俞摇摇欲坠的身体。原来他的身体已经衰败至此,子俞苦笑。“朕疏忽了,朕竟然没有考虑你的身子……”君朔扶着子俞坐在床边,看着地面的血色心中忐忑不安。子俞想要笑一笑,告诉阿莫其实他还好,只是那颗胃拧绞的好似转了一个圈,一时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没事的……没事的……”君朔不停重复着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子俞还是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安。“揉一揉就不会那么疼了。”君朔一手在子俞上腹打着圈,感受到掌心下的抽搐心里也似乎被刺痛一样,伤痛面前,帝王都是这样渺小。子俞半眯了眸子,他能体会到阿莫的小心翼翼,其实疼痛都不算什么,被阿莫这样紧张呵护的感觉虽然并不是很习惯,可他会铭记。***阴暗的地室里跳跃着微弱的烛火,尚幼的少年看守着牢里的人们只觉得乏味。“我想公子了。”少风耷拉着脑袋扁了扁嘴,分别的日子并不算长,可他却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你说公子近些日子有可能溜出宫来看看我们么。”和少风并排而坐的是一个瞧着很伶俐的女孩,女孩着一身墨衫,脑后盘起乖巧的小鬏,看着到像是名门闺秀。“你比那月娃娃还要麻烦。”女孩斜眼嗤笑到,“公子当初怎么会把你捡回来,瞧你这一副离不开公子的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