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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在乎多这么一个。然而齐墨却是出人意料地温柔体贴,他道:“我睡不着,让我看着你罢。”“……好。”楚佩晟只觉心中已经软成了一片水,他握住了齐墨的手,只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香甜过,一晚上居然是一个梦都没有做。他只道齐墨对情爱之事毫无自觉,却不知他开了窍之后居然是这幅让人沉沦的模样。幸好他在这人开窍之前就把人拐了过来,否则只要一想到这人一片痴心尽负他人,他便觉得心中犹如烈火烧灼一般疼痛难忍。幸好让齐墨开窍的人是他,现在受着对方这一片痴心一腔情深的人也是他。楚佩晟轻轻叹息,随后在齐墨的注视中沉沉睡去。月过柳梢头时,乌云已经聚集。齐墨神色温柔地看着自己身边熟睡的楚佩晟,那温柔的视线一直未曾从他脸上挪开分毫。然而这只不过是表面,实际上,齐墨却是在和三七在心里唠嗑。三七说:“没想到楚佩晟居然能这么狠啊。”“再狠的我也见过,”齐墨道:“他太血腥了……”让他又想起了前几天刚刚看过的一部恐怖片。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睡不着觉,只能苦逼地看着楚佩晟睡得香甜。至于死人他却我不怕的,毕竟他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当初还看到过万人尸山,血水流积而成了一处血红色的湖泊……等等,他到底是在哪里看到的来着?齐墨想了想没想起来,对三七说他现在的记忆力是越来越差了,老年痴呆症都不远了。三七安慰他道:“没事没事,你还有我,我储存器里有你所有的任务记录,什么时候忘了,我就调出来给你回忆回忆。”这么打了个岔,齐墨就忘了楚佩晟这一回事,三七对他说:“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们来打牌吧。”齐墨说:“拒绝,你们都是人工智能,我又玩不过你们……”三七说:“那就来抽王八?”抽王八是一个纯粹拼运气的游戏,齐墨自然是答应了下来,然后当了一晚上的王八。楚佩晟醒来的时候,便看见齐墨支着脑袋倚在床榻边。暖金色的晨光透过薄薄的窗,打在了他的面庞上,为他去了三分冷意。齐墨这个模样,楚佩晟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心里一片柔软,轻手轻脚地自床榻上爬起,想要把齐墨挪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然而他只是微微一动,齐墨便是睁开了眼眸,冷面将军面上寒意尽去,变得柔和下来,他道:“怎么不再睡一会?”他这一次好不容易胜利在望,手里只剩下两张牌,一张就是八,三七这会子正要抽牌呢。百分之五十的胜率!他一晚上的胜率都没这么高过。楚佩晟不知道齐墨的内心活动,他微微一笑,道:“我平日里都是这个时辰起来的,倒是你,可要休息一会儿?”“不用。”齐墨在脑海中喊停,先开始应付楚佩晟,他道:“既然不想睡了,我便叫人去取早膳。”楚佩晟欣然接受了齐墨的一片好意。两人用过早膳后,一名太监便进来了,那是一个老公公,也是楚佩晟的心腹。那公公恭恭敬敬地垂着头,眼神不敢乱看半分,他道:“陛下,公主殿下与俪妃娘娘来了,您看……”他昨日才剥了二十九名官员的皮,今日楚佩葶与苏黛盈便来了,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楚佩晟想到这里,皱了皱眉,却还是道:“让她们进来。”那公公应诺,随后又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不过片刻,楚佩葶与苏黛盈就进了殿内。“皇兄!”楚佩葶刚刚进来,便娇呼一声,直接把自己整个人投进了楚佩晟怀里。苏黛盈则是看了齐墨一眼,盈盈笑道:“表哥。”齐墨沉声应下。第97章郎骑竹马来(三五)苏黛盈与楚佩葶确实是为了剥皮一事来的。但是她们来的目的却与楚佩晟所想的并不一样。楚佩葶看起来娇俏,可是到底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见过的脏污事情并不少,因此也就毫不避讳。她直接道:“皇兄,宫外已经有传言说你残暴不仁了。”楚佩晟道:“嗯?”楚佩葶于是便把事情说了一遍,苏黛盈就在一边听着,时不时还要补充几句——苏黛盈偶尔也是会出宫的,就比如她前几日实际上是和楚佩葶一起在宫外居住,若不是如此,她们也不会知道外边的事情。楚佩葶说完之后,楚佩晟便看向了齐墨,他道:“阿墨,你怎么看?”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实际上却是关乎楚佩晟的名声。一位君王的名声,在很多时候都掌控在文人墨客手中,他们以口舌为剑,以笔墨为刀,轻而易举就能左右天下谬论。楚佩晟昨日的举动,已经是触碰到了这些文人的底线。因此出现如今这等景象,也算是意料之中。可是一个皇帝的名声是不是好听,对于底层的百姓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他们每日里为柴米油盐而忙碌,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议论当今天子。更何况楚佩晟登基以来,这些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不少,楚佩晟便是名声再差,于他们来说也是没什么大碍的——毕竟他们不过是一介庶民,就是真的在乎了这一点,也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实际上,君王的名声也是极为重要的。这些文人掌控不了这一时的天下局势,却能掌控住之下万年,后人对于楚佩晟评价的好坏。甚至,楚佩晟只因此举,便能成为其后遗臭千百年的“暴君”。齐墨料到了这一点,开口道:“后来居上。”楚佩晟的眼里,顿时露出了一些笑意。楚佩葶听得懵懵懂懂,她道:“皇兄?”“你先回去,”楚佩晟看了她一样,心痒难耐,他道:“朕与阿墨再商议一二。”楚佩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苏黛盈捂住了嘴巴拉了出去,等到两人出去,楚佩葶才掰开了苏黛盈的手,道:“jiejie你拉我干什么,如今都这般了,皇兄怎么还不着急!”“你不懂。”苏黛盈有些无奈,她揉了揉楚佩葶的额头,小心地没有碰乱她的发髻。她道:“我回去再与你细说。”楚佩葶这才嘟囔着被拉走了。两个碍事的电灯泡走了,楚佩晟这才亲亲热热地凑过来,拉着了齐墨的手,欢欢喜喜地道:“果然还是阿墨更懂我的心意。”齐墨“嗯”了一声,捏住了楚佩晟一只往他腰里乱摸的手,道:“先做正事。”“这不就是正事吗。”楚佩晟眼中荡开浅浅的哀愁之色,他道:“难道是我年老色衰,阿墨你已经看不上我了?”——楚佩晟如今也快至而立之年,细说起来,正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