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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用一双黝黑的圆滚滚的眼睛盯着他看,艾伦说:“吃吧。”它才又埋下头去。“斯比尔特。”狗狗的耳朵立刻竖起来,艾伦见过朱蒂叫它瑞士迷你,它也一样竖耳朵。不管别人给它取什么名字,它都牢牢记着。也许它认为给它取名字都是愿意收留它的意思。流浪过的小狗好乖。艾伦心想,又有点心酸,找个安全的家真不容易。他疼爱地抚摸小狗的背脊,于是它不吃了,食物的诱惑比不上这样的亲密,让它明白这不光是填饱肚子的事。艾伦吃完早餐,又带着斯比尔特散了会儿步。回到枪械店后面的巷子时,他无意朝对面的马路上望了一眼,看到一辆很陌生的车停在转角的违章停车处。这辆车看来已经停了很久,有个巡警过来往车窗里看了看,似乎想贴张罚单,不过后来他什么也没做就走了。艾伦转开视线,若无其事地带着小狗回枪店。店里只有狄恩。“露比呢?”“在后面,他说如果你回来就马上去见他。”“他又像个大老板的样子了。”艾伦把小狗放在店里,狄恩打开柜台的门让它进来休息。要是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狄恩看着门外,太阳出来了,天气真不错。艾伦走进露比的客厅,或者说,他的办公室,他接待客人和分派任务的地方。麦克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当他进来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朝他看。“为什么都看着我?”“你去哪了?”露比问。“遛狗。”“兴致不错嘛。”“有消息?”“暂时还没有。”“我们就坐在这里等?”艾伦说,“你要不要再拨几个电话打听一下。”“最开始打的那几个电话没消息,再打多少都是一样的结果。”露比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忽然问:“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艾伦想到那辆车:“有辆车停在后巷对面的马路上。”“什么样的车?”“旧车、灰色、不起眼。”“车里有人吗?”“有,他停在不能停车的地方,巡警还跟他说过话。”“是吗?”露比若有所思地说着,回到座位开始摆弄电脑。艾伦过去瞥了一眼,露比没有护住屏幕不让他看,实际上也确实没什么好遮掩,只不过在浏览当天新闻而已。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按兵不动了。于是艾伦也回到沙发上,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麦克把一本书递给他,就是那本。他已经看完了,年迈的主角报仇雪恨,亲眼看着最后一个仇敌在他精心布置的陷阱里痛苦挣扎,复仇快感几乎冲破纸张油墨,向到结尾的读者迎面袭来。“你要看吗?”麦克问他。“什么内容?”“以暴制暴最美。”“听着很吸引人。”艾伦接过来,然后就陷进去了,整个一天都在看那本书。房间里那么安静,阳光晒得人暖洋洋。他们什么时候这么悠哉悠哉地在一起度过一整天?现实像一根紧绷的弓弦,时间却在这一天以最悠闲的状态慢慢过去。第30章邀请瑞普利的一天就没那么轻松好过了。他独自在车上坐了一整天。希尔德没像往常一样当他的跟班,而是揽了个份外活,傻乎乎地在局长问谁没事干的时候站起来去倒咖啡,而其他同事都在文件和档案堆里埋头苦干。“你来帮我一下。”局长指着他,甚至叫不出他的名字。反正希尔德就这样被抓走了,据说可能要一两天才能回来。瑞普利只好单独行动,把车停在内丽小姐枪店后门对面的马路上。他越来越觉得这家店有问题,而且那条上次把他的车死死卡住的小巷也很蹊跷,没有出口的死角,从外面的马路上无论怎么监视都望不到里面的情况。他只能把车停在路口,这才勉强可以看到小巷一角。整整一天,对面都安静得像一张固定不动的照片。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垃圾桶边连一只野猫都没有。不过早上他看到有人从后门出来,一个年轻人,带着只小狗去散步,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到了傍晚,当他吃完带来的快餐又开始肚子饿的时候,一辆摩托车停在巷口。瑞普利立刻警觉地坐直了,摩托车骑手下车来,手里捧着个盒子往枪店后门走去。他形迹可疑,帽子压得很低。瑞普利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盒子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疑的骑手在门上用力敲了几下,不等开门就丢下盒子转身骑车绝尘而去。瑞普利犹豫着要不要去追,这时门开了,店里那个和他耍过花招的金发小子探出脑袋,鬼鬼祟祟地看看周围,发现了放在门口的盒子。他着实疑惑了一阵,然后才把盒子捡起来。瑞普利下车向他奔去,路上因为坐得太久两腿发麻而趔趄了一下。狄恩拿着盒子正要关门,瑞普利一只脚踩进门里。“又见面了。”他说。狄恩惊讶地看着他。“还记得我吗?”“你是警察。”“对,我是警察。”瑞普利说,“这盒子是你的吗?”“不知道,放在门口。”狄恩老实地说,“不过有人敲门,大概是我们的。”“上面有写着你的名字吗?”狄恩朝盒子上看了一眼,上面不是他的名字,也不是露比、艾伦或者麦克的名字。收件人那一栏写着:白猎鹰。这个名字触发了狄恩脑子里不知道哪一个开关,他忽然一把抱住盒子往门里钻,连退了两步想用肩膀把门顶上。瑞普利和他较劲,这位老警官在体能上仍然略胜一筹。狄恩没能如愿以偿地关上门,瑞普利硬闯了进去。“你干什么?”“你呢,干什么?”瑞普利说,“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要躲躲闪闪?”“没有。”狄恩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一边往后面的房间跑一边大声叫昆廷的名字求救,结果大个子没出现,露比打开了客厅的门。“什么事?”“露比。”狄恩选了个他能想到的最直截了当的回答,“他是警察。”“警察有什么好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