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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解释自己的“变心”,只是试图回溯自己的感情,想找出他心情狂野的原发点。现在他明白,他会被黎湘南吸引是因为她使他心动;而心动是因为触发了感情;而他的感情被触发是因为——也许应该用那个字眼——他爱上了她。天啊!他真的爱上了黎湘南!他浸yin心理学多年,知道人的思想和潜意识是种奇妙的东西;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竟那样莫名其妙毫无征兆地爱上黎湘南!他觉得有一些懊恼,尤其黎湘南又那样冷漠无情地质问了他那些话。他当然不会对她剖析他爱上她的历程,更不会告诉她他之所以和舒晴订婚,只是基于一种感官的吸引。她批评他是污浊烂泥,大概也是在讽刺他这种受感官诱惑的动物性本能。“告诉你这些话的确没什么意义,你就当我没说过。”高日安低下头,踢踢地上的碎石头。他现在无法理直气壮说述他内心的感情——就是说了,黎湘南也不会接受——可是他那种踢碎石的无意识举动,隐约显出他内心的不安和他在意黎湘南对他的感受。“你打算怎么做?跟她离婚吗?”黎湘南突然显得有点焦躁。高日安有些意外地抬头。“离婚?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跟她结婚。”他皱皱眉。“不过也差不多,势必要跟她解除婚约。”“别说了!我不要听!”黎湘南边摇头边后退,情绪有些不稳。“湘南!”高日安急忙抓住她,安抚她说:“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你别激动!”黎湘南的情绪激动得太突然。高日安内心闪过一丝模糊的感觉,但无法连缀成印象,只是有种莫名的忐忑不安,像隐忧,却没有具体的线索方向。六十米宽的马路对面路边上,静静停着一辆火红的“火鸟”。漆艳的车身反射太阳光,刺眼逼人,隔着马路望过去,像火一样在燃烧。第五章从外表看来,“织女的爱”和一般的咖啡厅没有两样,照明也许更幽暗些,感觉也华丽许多;但单从外表看,一切都没有什么不一样。推开了大门进去,才发现有一点很不寻常,里头清一色是女客,许多英俊风雅,气质夺人的男人则穿梭陪侍在各个桌台。袁丹美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边上喝着闷酒。她点了乔的台,但他吃香,每个女客都抢着要他;她坐了快四十分钟,他才蜻蜓点水似地过来转了一圈,随即又被拉走了。她晃晃酒杯,睇了那些女客一眼,全是些蜡皮黄脸的老女人!她可是这里头最年轻,最有姿色的女客!有几个牛郎自动趋过来,殷勤地为她添酒、敬酒,她也不拒绝,而且大方地签了他们每个人各两节的钟点。反正她今晚就是来找男人的,她要给黎北潇好看。黎北潇在外头女人一直不断,娶了她之后也未曾收敛过。从前她还是那些女人之一时,还时而能享受到他的温柔;但和他结婚后,他却连她的手指都不沾一下。她想不通黎北潇为什么会娶她。他似乎是为结婚而结婚,根本不在乎娶的对象是谁。他把她娶回去,摆在家里当装饰品,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一眼。从黎北潇公司那些职员口中,她知道他最近又姘上了一个教跳舞的女人,对方听说是艳姿国色,黎北潇对她很是倾倒。她以为坐上“黎太太”的宝座,一切就安稳妥当;她没想到却比从前更槽。她只是得了一个空名,比守寡还不如。最叫她难以忍受的是,黎北潇竟将他那个宝贝女儿黎湘南弄回家。不知为什么,黎北潇在外头风流不断她尚能闭眼忍受,独独对黎湘南她却妒意满胸。她受不了黎北潇对待黎湘南的态度——哪像是父女——根本是在对待情人!虽然黎湘南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但她知道她在嘲笑她,她内心在鄙夷她,而那种客气的态度根本就是冷淡排拒。她嫉妒那个黎湘南,厌恶那个黎湘南。她吵、她闹,强迫黎北潇要黎湘南离开,黎北潇竟然冷冷地说没有人能赶走他最爱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却连他前妻生的女儿还不如!黎北潇既然对她视若无睹,她就自己找乐子,花他的钱找男人,养个小白脸也行。她眯了眯眼,看看侧对着她,坐在另一端桌台的那个舞男乔。金玲瑜想“包”他,却被他甩了;她来了几次都点他的台,他还是一副不生不熟的姿态,一点也不买她的帐,姿态相当高,架式也很强,不像一般黏皮的牛郎。她只眯了眯眼看着那人。那个叫乔的舞男和黎北潇有点神似,不过气质比较冷;他没有黎北潇那种霸气,更没有黎北潇那种侵略人的气宇。那舞男看起来较阴沉,不过长得英挺,不比黎北潇差——她就是看上他那一点。她身旁的牛郎殷勤非常,但她只是紧盯着叫乔的舞男,然后心电感应似的,他起身朝她走过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舞男乔微微含着笑说。袁丹美含笑起身相迎,示意其他的舞男离开。“你终于来了,乔,我可是望穿秋水!”袁丹美将半个身子贴在乔身上,紧挨着他坐下来。乔静静将她推开,为她斟了一杯酒说:“敬你一杯,表示我的歉意。”袁丹美独自喝了将近一瓶的闷酒,已经有三分醉了,她不肯接过乔递来的酒,睇着眼,媚笑说:“我不喝,我要你含在嘴里喂我。”乔只是微微一笑,随手把酒放在桌上。“你不肯喂我吗?”袁丹美乳白的膀子勾上乔的脖子,荡着低沉的声音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来找你好几次了,你达一个吻都不肯给我。”乔在心底冷笑,但他气质本来就冷,所以也只能从脸上的表情察觉出一抹隐约的淡漠。袁丹美突然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放开他,点根香菸,吞云吐雾几口后,夹着菸,横着胸,睨了乔一眼说:“说吧!要怎样你才肯跟我上床?”她弹弹菸蒂,凑近说:“我知道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