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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跟在后面的黎簇差点一头撞上去。“你有病吧,突然停下来干什么?”黎簇往后退了退。吴邪回头看他一眼,伸手揪着他背包带子往大门进来后的第一间屋子拉,一下就把他推桌上去了。“吴邪,你有病……嘶——”黎簇的话骤然中断,只因有人扯掉他的背包时碰到伤口了。“闭嘴,小屁孩别老张口就是有病。”吴邪把背包丢给王盟,手里拿着消毒水和绷带,还有止血药。“把衣服脱了。”“……”黎簇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再说后背这会子又开始疼了,他巴不得吴邪给自己上药,于是顺从地脱下外面的冲锋衣,再掀起秋衣乖乖趴在桌上。吴邪剪掉沾了血的绷带和纱布,下手时动作很轻,饶是如此,还是有几次弄疼了身下的少年人。“活该。”车上不是挺能顶嘴的,不让他团还非要团。黎簇有点发抖,既是疼的,也是因为吴邪手指若有若无的触碰,他实在控制不了激动的心情,所以身体才会微微发颤,幸好此举在别人看来只是因为疼痛。处理完伤口后,黎簇慢慢爬起来,眼眶又红了,嘴唇上还有几个牙印。吴邪见了,真不知说点什么好,就觉得小孩真难伺候,自己作死,事后又委屈巴巴的,他才不哄他。便转身往里走,去找马日拉。黎簇自己穿好外套,不想跟上去,反正里面也没他什么事。他走到屋外,看一眼烈日黄沙,又下意识要蹲下。“不许蹲。”一只有力的手蓦地拽住他,扭头一看,吴邪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吃点。”吴邪手里拿着两张饼,闻起来还挺香的。黎簇一言不发地接过饼。“进来,在外面吃土啊?”吴邪把人扯进来,“别蹲下,再团,后背裂开我可不帮你处理了,就让你疼死。”说完,抬手捏一捏小屁孩白皙的脸颊,“乖,听话。”“……”黎簇没吱声,背过身去,张嘴咬了一口饼,就觉得这饼真甜,甜到他心尖了。第4章入局第四章*前世马日拉怎么死的,黎簇不是很清楚,也许是被虫子弄死的,也许是嘎鲁和苏日格刻意为之,为的就是在马日拉死后顶替他成为新的向导。黎簇不是无情之人,也不是善人,就算他有一念之仁,众人也未必会听他的话,不下第一个假的古潼京。所以,生死皆由命吧,他只要吴邪活着就好。这样想着,眼睛又忍不住直勾勾去看坐在前座开车的吴邪,他戴着墨镜,嘴边长了一点胡茬,正认真开着车,似乎没留意到他的注视。“黎簇。”冷不防的,吴邪开口叫了他的名字,一路走来,他几乎不叫他名字的,黎簇便怔了怔才回神。“干嘛啊?”吴邪看了眼后视镜,加上墨镜的原因,其实他看不清后座的小孩具体什么表情,但能看出他在盯着自己。这小孩,老盯着他打什么歪主意?黎簇倒是有点紧张,嗫嗫嚅嚅道:“你叫我干嘛?”前方是树林,吴邪忙着专心开车,就回:“没什么。”恰好前世那批摄制组过来拦车,吴邪的注意力转移了,没再留意黎簇。“……”黎簇松了口气。车队暂时停下,要帮那个导演拉车,活都是王盟在干,吴邪倚靠在车头,似笑非笑看着黎簇。“……”黎簇有点不安,蹲下不是,站着也不是,被吴邪盯着,他就浑身不舒服,偏偏他光盯着也不说话,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你笑什么?”实在沉不住气,就问他了。这种时候沉不住气也是对的,他要是太沉得住气反而会引起吴邪的怀疑吧。吴邪抖了下腿,说:“教你点东西。”“不学。”黎簇双手环胸,摆出不配合的架势。吴邪便歪了歪头,皮笑rou不笑的吓唬他,等小孩乖了,才慢悠悠讲着根本没什么好学的经验。上辈子没觉得哪里不对,经历过许多事的黎簇这次却看出来了,吴邪哪是要教他什么混江湖的经验,分明是有意逗他。老混蛋,不娶何撩!黎簇低下头,嘴角眼角都耷拉着,很明显的不高兴。吴邪看着他,倏地伸手拍拍他细白的脸蛋,“小小年纪老是苦着脸,当心未老先衰。”“别碰我。”黎簇拿下他的手,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指,看起来是无意的举动,其实是他有意为之。就想拉他手。这个混蛋!在小鲜rou盛行的当下,他这种模样的才叫好看,像吴邪这种满脸沧桑的老男人是没人喜欢的。黎簇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吴邪什么,大概是他那双天塌地陷都波澜不惊的眼睛,又或是唇边那抹分不清真假的浅笑。仔细想了想,黎簇又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吴邪的眼神给骗了,他的眼神温柔又缠绵,偶尔还给人一种宠溺的错觉。黎簇又开始胸口疼了,他怕吴邪发现,就甩开他的手走到车尾,伸手在布满沙土的车身上划拉着。“恩人!”那导演喊了一嗓子走过来,还想和黎簇打招呼,黎簇没理他。吴邪看着少年冷冰冰的背影,笑道:“青春期,刚失恋。”“……”黎簇默默听着,真想掉头回去把他摁车头上狠狠亲,再揪着他的领子告诉他“吴邪我他妈cao·死你!”当然,他也只能想想。第5章偏见第五章*人在缺乏安全感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黎簇便是这样一个状态,沉默地坐在后面,很想把自己缩起来,更想的是去拉吴邪的手,或者一片衣袖也好。万幸,在他负面情绪爆发之前,车子停了。一行人下车短暂休息,吃酒喝rou很热闹,黎簇却不喜欢,他看着吴邪从这张桌子坐到另一张桌子,和其他人把酒言欢,还和苏难对酒……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他难受的是他说:“不许叫他小哥。”黎簇的手抖了抖,甚至有点神经质的抽搐,他的呼吸停滞了一下,再吸气时,吸入腹腔的气体像无数细密的长针,狠狠地从喉咙里一路刺下,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穿成筛子,每一个小孔都在流着血。“小弟弟,你怎么了?”坐在身边的马日拉奇怪的问了声。黎簇疼到极致反而挤出一丝笑来,“那也别叫我小弟弟。”说罢,伸手拿起桌上的果汁大口喝着,试图用甜味缓解嘴里的苦涩。喝得太急难免呛到,黎簇放下杯子剧烈咳嗽起来,眼睛都咳红了,眼角红红带着点湿意,眉头深锁的模样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