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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面前,但看他目光所向,简若芸也知自己不过顺便而已,「若不是贵阁阁规,岂会如此?」「你……」听吴羽说到此处,韩彩蝶微微一震,没想到吴羽竟似已看穿自己想说的话;难不成自己与师姐十余年来仔细研究讨论,直到现在还没有确证的结果,竟被吴羽一瞬间便猜到了?仔细想想,这人智囊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加上先前他也是被暗算的受害者,可见吴羽十几年来对当年之事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这样一步到位未免太快,她慢慢地放缓步调。「你上过了云深阁,见到卫师妹和大师姐,你的想法……怎么样?」「只是一面之缘,未必能下定论。」微微地摇头,吴羽沉吟片刻才慢慢吐出话来,「不过令师妹现在模样比之在下也好不了太多,虽说登天阶一战建下赫赫功劳,威名一时无两,但因此负伤沉重,更让旁人个个敬而远之,所得所失算起来…就算比起韩姑娘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样计算下来……对当年之事,在下自然也猜到些许端倪。只是对贵阁之人,再怎么样也比不过韩姑娘和令师姐的认识,不知韩姑娘与令师姐十几年研究下来,所得是否与我相近?听吴羽这么说,韩彩蝶还没反应,简若芸已是一惊变色。「你……难道你也认为……」乍听一个「也」字,吴羽已猜出两女原先讨论出来的结果与自己所想相当,他缓缓点了点头。「便不说其他……当日与……与……当日发生事情之时,那人曾出手暗袭一招,险些得手。虽说只是一瞥,那人又黑衣蒙面,看不清面目,但那人身形极高,与韩姑娘差不多。此次上云深阁,武阁主身形高挑,卫护法却只是普通身形,如此看来,当年那人是武阁主所化的机会极大……」「光只靠这一点,未免太…太急进了些……」摇了摇头,韩彩蝶轻吐一口气。她虽知吴羽先前话语里之所以呑吞吐吐,为的便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提到当日之事。毕竟自己与他关系虽不同,终究是十几年没见,便有什么亲密关系也早烟消云散。「本来彩蝶也……也怀疑大师姐多些,但那人一身黑衣,若要做下机关瞒过身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光靠这点要定人于罪,证据方面实是有些薄弱。」嘴上这么说,韩彩蝶神色间却没多少肯定。毕竟当日黑衣人出手欲杀自己,与段翎交手之时她也看着,身形灵动自然,万万不像用机关掩饰身形的模样,只是她也不太敢肯定。「是啊……」听两人已谈到正事,简若芸自不愿置身事外,「云深阁向来与世无争,我等师姐妹在外也没什么恩怨,那黑衣人之所以下蛊暗害,多半只是为了阁主之位。这样说来,有可能的人不过我等师姐妹四人而已,我与师妹都是被害之人,自可删除,算算只剩大师姐和卫师妹……不过大师姐温厚仁和,不似卫师妹极端,这……怎么也不像她会做的事啊!」「那……卫护法面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虽做不上阁主仍为师门牺牲至此,万万不像为了阁主之位,不惜伤残同门之人会干的事?登天阶一战,不是平白造谣出来的。」「这……」被吴羽一堵,简若芸登时语窒,旁边的韩彩蝶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当年四女相处之时,卫纤如还不像现在这般铁面无私,活像全然不知人情世故,但对阁规的执着却未必松上多少,也因此在师姐妹里人缘最差。简若芸原就跟她不甚合,虽称不上反目,关系也极差,也怪不得她会怀疑到卫纤如头上去。但为了云深阁,卫纤如与黑道联军激战登天阶,浑身伤痕累累,到最后伤疲交加,见武裳盈出阁便累得晕厥过去,甚至忘了处理伤口,以致伤痕久留至今;对爱美的女儿家而言,没比这牺牲更重大的,这不是阴谋家会干的事。只是若不怀疑她,要怀疑的便是大师姐武裳盈。一来大师姐性子温厚,远比卫纤如好说话的多;二来武裳盈本就是四女之中最有机会成为阁主之人,不用阴谋,阁主之位也逃脱不了她的手,要行如此阴谋实在无理可循。简若芸与韩彩蝶互望一眼,这也是为什么两女困扰这么久都没讨论出结果的原因。「那……依你看,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若非其中还有旁人参与,那就是下毒手的原因,一开始就非阁主之位。」手指轻叩桌案,吴羽目光缓缓转动,也不知想些什么,「或者说…这其中还有我等未能参透的关键所在?」「还是说,我们并没有把卫师妹的想法摸清楚?」听吴羽这么快把思绪引开简若芸不由插话。对她而言,与其再去猜测那些还没弄清楚的事,不如从现有之人中把凶手找出来快一些。「虽说阴谋谋取的是阁主之位,但她终究是云深阁中人,即便为了阁主之位不择手段,但若来敌意欲覆阁,想必她也会倾力以赴。毕竟身为云深阁中人,为了护家她不会管那么多。」「但这般拼命,为的却是就任阁主的大师姐……若阴谋者真是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这……说不定……说不定……」被韩彩蝶顶回,简若芸呐呐连声,却是无话可说。毕竟卫纤如若是阴谋家,就算她对云深阁再有心,除了谋画阁主之位外并无他念,但眼见害了两个师姐,仍让武裳盈夺得阁主之位,那口气想吞也吞不下去。以阴谋家的思考方式,十有八九会拿yin蛊算计闭关的武裳盈,拼个鱼死网破,好歹给自己一个交代,哪会在大敌来临之时全力以赴,死撑着不让强敌攻入云深阁?若阴谋家会有这等豪迈骨气,使阴谋的人也不会不容于旁人。「说不定……是在暗算我们两人之后,被大师姐或师父她们逮个正着,才因此洗心革面,为了赎罪才……才在登天阶这般拼命。」声音愈说愈小,毕竟这话只是强撑。简若芸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即便世事难料者十常八九,但一个人要有这么大的转变,除了说故事外,现实里实是难得见到,「才……才拼出这威名来……」「这事儿……难算。」摇了摇头,吴羽目光轻掠过两女面上,见简若芸还在喃喃,显然还没放弃原先的想法,反倒是是韩彩蝶目中颇有悲意,轻咬樱唇不肯说话,看来却似已心有定见。他微微一叹,天底下最难测的就是女人心,即便似当年诸葛亮那般多智近取妖的绝代军师,怕也算不出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虽有初步结论,其中的推演过程却有几道难以逾越的坎,嘴上却不好说。「若能让两位回归云深阁,说不定还可找出些许蛛丝马迹,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