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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他和陆骁本就是住一块儿的。离开那间屋子,他觉得那种窒息感会弱一点。即便老夫人老爷爷还有那些陆家的别的亲人时不时让他回去,他也会以自己学业繁忙推掉了。至于陆骁的父母,他再也没见过。也不敢去见。也便这样吧。“总裁,这签名……”助理有些为难,小声地提醒正在发呆的陆穆。陆穆懒懒的拿过文件,看到签名一栏龙飞凤舞的写着——陆骁“让副总去签。”等助理出了办公室,陆穆展平了这张文件,在工作日里,继续对着这个名字发呆。你已经走了,我还在原地。都说好的男人不是一下子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人,而是细水长流把你宠到最坏的人。当我只有你能宠着的时候,你却不在了。那些让我尝试去忘掉你的人,一定是没真正的喜欢过谁、爱过谁。我是因为你变成这样的,把你从我的生命里剥离,不就是自杀吗?陆穆摩挲着自己眉间的殷红的美人痣,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很温柔。连助理回来给他送信的文件都没注意。总裁很开心。至少,那是助理第一次看到笑得那么温柔的的总裁。眉间美人痣淡粉如梅,略带痛苦的清浅的笑意,像能融化风雪。大三的时候,陆穆实在是经济学的所有学科学到U大所能教的极限了。一直带陆穆的教授推荐他去哈佛大学攻读经济学和管理学双学位,而且她还想向学校申请助学金,尽管她知道陆穆不缺钱。但谁也不嫌钱多不是?她想让陆穆一边学一边玩,好好放松自己。听说加州那边风景不错,你可以先去加州,再去波士顿。教授随口说了句。美国,不去!教授实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这个一向淡漠的不像真人的青年瞬间哭的撕心裂肺。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年迈的她经历了那么多,却一直看不透这个多智近乎妖的青年。现在她突然觉得,可能这个歇斯底里的哭泣的青年,才是真正的他。那个让U大为之自豪的青年,淡漠慵懒一举一动都让男女为之倾倒的舞王,只是他的伪装。他把自己的心小心翼翼的藏在那个华丽的壳子里,只因为能保护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比谁都强大,只是因为他什么都没了。老教授拍了拍青年的头,树皮一样粗糙的手给他亲人一样的宽容。“孩子,哭吧,明天会更好的。”陆穆红着眼睛,终于轻轻抱住像母亲一样照顾了他三年的老教授,哭声越发的大了。这三年多,他熬得太疼了。疼到他以为自己不痛了。原来只是缺少一个契机。那个契机来临的时候,他听见自己内心的悲哀和空洞的绝望。前一天晚上,他又梦见了陆骁。是中考刚结束的时候。陆骁牵着他的手,向校门外走去,说:“中考辛苦啦!哥哥带你去大餐一顿!小穆,想吃什么?”尽管在梦里,他也悲哀得无法自控。一边跟着陆骁走,一边哭泣不住拭泪。陆骁说的话全是当年的话,他答的也是当年的语。“没什么想吃的,只想好好休息休息!”“这样吗?可是我想带小穆去海边看海,好可惜。”“去看海!去看海!”“好好好,服了你了,小祖宗。别乱动了!啧,果然是要亲一下才肯听话啊……”我名为穆,又慕何人?心墓葬何?“逍遥诚归”是CMX的唱见大触。“心墓葬何”是新晋的舞见大神。心墓葬何就是陆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逍遥诚归”的粉。他很少会粉什么人。粉“逍遥诚归”是因为他的声音和陆骁很像,但又比陆骁低沉一些。陆穆觉得如果陆骁还在,声音可能就是这样子的。CMX来了个线下见面会,所有大神都收到一张邀请函。一直是一个人的安老教授认陆穆做儿子以后更加cao心了。拿到了CMX的邀请函后,觉得陆穆多半会撕了扔掉,就好好的收了起来,等到了邀请的前一天,才把邀请函和去帝都的飞机票塞进儿子的手里。“孩子,你会遇到的。只要是他,他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你都知道他在哪。”基督教的安老教授捧着圣经对着陆穆念叨着什么人的灵魂与你同在,他可能会变成兔子、小猫小狗……反正他会在你身边。安老教授在国外修的的神学年年倒数第一。陆穆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随了老人家的愿,拿着邀请函出门参加那什劳子的见面会。CMX上居然有不少人是U大的,比如逍遥,他本名叫路诚,前不久还才加了U大的百年校庆。作为千人排名里的top7,他无疑是最耀眼的。可能是“逍遥诚归”的声音像极了他,眼睛也像,嘴巴也像,甚至连味道都像!醉酒后路诚把他送到宾馆房间后吻了他的时候,陆穆下意识觉得,他就是陆骁。一夜疯狂。“小穆……”醒来的路诚唤他的声音都是那么像陆骁!可是陆骁死了!陆骁死了!第二天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陆穆苍白着脸,对着那张极具朦胧美的脸虚弱的一笑,“可能要麻烦你出去了。”说着,甩开路诚的手,艰难的下了床,“既然你不出去,那我出去。”陆穆捡起自己有些破烂的衬衫和还算完好的裤子,走进了浴室。镜子里的青年眼眶还是被昨夜疯狂染成的绯红色,□□的白玉一般的胸膛上,除了暧昧的吻痕,还有一条怎么都忽视不了的狰狞印记。陆穆面无表情的洗漱完后。走了出来,看见路诚局促不安的看着他,像是想说什么。“我希望,你能忘记这一夜。”陆穆冷冷的说完后,头也没转的走出去,自然没看到路诚脸上各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无法解释的难过。“对不起,我记不起来你。”路诚搂着陆穆,后悔地道。他差点就失去小穆了。小穆竟然在他走后,一刀捅进了自己的心脏!这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啊。原来的他吃个药都会抓住他的手说“那么苦,不想吃。”要多么绝望才会去挖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忘了?路诚?不!陆骁!”陆穆眼泪簇簇的掉落,哽咽着问。“你竟然敢忘了我!谁给你的胆子!……”陆骁眼中溢满了痛苦“父亲母亲在我脑部肿瘤切除手术后,找人催眠了我,可能因为脑部刚做完手术很脆弱,催眠成功了。他们还给我微整。醒来后我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