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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下吧。洛诚总找你麻烦这件事,皇伯会处理。”“皇伯,”冉墨枫抽出手,“我不疼……我回去。”冉穆麒却不让他走,他脱掉外衣和鞋子上床,把冉墨枫也拉了上去:“洛诚已经不是第一次招惹你了,若他是旁人也就罢了,但他是太子,这件事皇伯不能轻了。墨枫,听话,躺下,皇伯累了。”搂著冉墨枫躺下,冉穆麒似乎真的很累,拿被子盖住两人,就不动了。不习惯的枕在皇伯的臂弯里,冉墨枫全身僵硬地躺著。皇伯的呼吸渐渐平稳,他仔细看向皇伯的侧脸,不似父王那般红润的脸色,有时特别的惨白。皇伯……身子不好?可他没听父王提过。眼神从皇伯的脸上移到被纱帘挡住的地方,冉墨枫的右眼瞳孔出现,那里有人。从他第一次到皇伯这里来时,他就察觉到皇伯的屋子里有人,那人的气息很隐秘。接著,冉墨枫想到了昨夜跟踪他的那个人,不知是否就是这人。看了那里一会儿,冉墨枫又重新盯向皇伯,皇伯的气息很弱。抿著嘴想了很久,冉墨枫伸出手轻轻探到皇伯的鼻尖,皇伯呼出的气都有些凉。收回手,冉墨枫很小心的拿开皇伯的手,从床上下来。冉穆麒沈睡著,并没有察觉到冉墨枫的离开。在床边又看了皇伯很久,冉墨枫握上他的左手,心里惊讶皇伯手掌的冰冷。闭眼握了半天,待皇伯的手暖和起来了,冉墨枫放开,给皇伯盖好被子,放下床帐,轻声离开了房间。他刚带上门,羌咏就从躲藏的地方匆忙走了出来。他上了床,扶起昏睡的人,一手按在他的後心上,脸上焦急。下一刻,他的眼里划过惊讶,怀中的人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呼吸也沈了许多。羌咏看向冉穆麒的左手,刚才那个孩子握著这只手,他……做了什麽。“主子!”一看见冉墨枫出来了,一直在外侯著的赤彤和赤丹红著眼跑过来。冉墨枫把门关好,朝自己的屋子走去,赤彤和赤丹急忙跟上。进到屋子里,赤彤把门关上,小声问:“主子,是太子殿下欺负你了?”冉墨枫没回答,而是把他之前拿出的衣服重新放回去。赤彤和赤丹连忙上前抢过。“主子,您别动手,我来。”把衣服交给赤彤,冉墨枫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的布包,还有父王给他削的木剑,趁赤彤和赤丹不注意的时候,把布包重新藏好。“主子,太子殿下的曾外公是三朝元老,听说生前特别受先皇的倚重。太子殿下的外公是伍羽坤伍相国,权势极大。听说陛下登基前只娶了皇後娘娘,而且太子殿下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了。他们说陛下是因为皇後的关系才只娶了三个妃子。”赤彤边收拾边小声说他在宫中探来的消息。“朝中现在能与伍相国平起平坐的就是张太尉,不过听说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但皇後娘娘和张贵妃的感情到是不错,没听过她们有何冲突,不过皇後娘娘似乎和谁都不错。张贵妃长得瘦瘦小小的,模样很美,不过还是没有妍妃娘娘漂亮。听说妍妃娘娘是陛下出宫时遇到的歌姬,带了回来,但妍妃娘娘出生不好,虽然比赵贵妃入宫早,却只是嫔妃,也是宫里唯一的嫔妃,而且妍妃娘娘生的三殿下生来带疾,宫里的人若不是因为陛下最宠妍妃娘娘,定会欺负她。”赤彤说得头头是道,虽说很多是“听说”而来,却都是八九不离十的消息。身为奴才,必须对所有的事都心中明白,这是赤彤和赤丹入宫时,他们的掌管公公对他们说过的话,他们一直记在心里。如今跟了一个好主子,他们更要为主子多考虑。“主子,奴才还听说了,陛下对几位殿下都是一视同仁,对主子最好。太子殿下欺负主子,陛下一定会管。”把目前探听到的所有事都告诉主子,赤彤心疼地看著主子额上的伤,不满地说,“太子殿下为何总跟主子过不去?二殿下还时常来找主子呢,只有太子殿下,总是刁难主子。”“奴才听曾公公手下的几个人说,陛下赏赐给主子的那把‘墨金’原本是要给太子殿下的,兴许就是因为这样,太子殿下才总找主子的麻烦。”赤丹也说出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冉墨枫只听不言,他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父王给他的木剑,那把“墨金”虽是把好剑,可他更喜欢这把木剑。冉洛诚从来都讨厌他,可只要他再说父王会不要他的话,他一定会打他,谁都不许这麽说。他是父王的儿子,父王是他的父王。“主子……”见主子一直不说话,赤彤和赤丹跪到床边,抬头看著他,“主子,您给王爷写信,让王爷来接您走吧。”虽然舍不得主子离开,但他们知道,主子在宫里过得不舒心。冉墨枫握紧手中的木剑,很久之後,他摇了摇头。边关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他不能让父王分心。冉洛诚要如何对他,只管放马过来,在皇宫里,他谁都不怕,他等著父王来接他。“你们,”冉墨枫看向赤彤和赤丹,“避开太子。在无波殿。”冉洛诚讨厌他,很可能也找赤彤和赤丹的麻烦。赤彤和赤丹笑了,眼睛里却出现泪花。“主子……奴才会小心的。”主子这是担心他们呢……主子……这是他们的主子……靠在床头,冉穆麒喝著参汤,问身边的人:“枫儿还好吗?”“世子回去後未曾出来过。他的那两个奴才刚才端著膳食进去了,该是无事了。”羌咏坐在床边道。递过去只喝了一半的参汤,冉穆麒摇头拒绝再喝,羌咏皱眉接过。“皇後可有来过?”躺下,冉穆麒问。“没有。派去的太医有来过,陛下您还睡著,属下听喜乐和他说话,好像太子已经醒了。”羌咏密切注意著冉穆麒的脸色。微微睁开半阖的眸子,冉穆麒露出抹讥笑:“朕是否该同他说,既然无那本事,就莫要去招惹枫儿。瞧他每回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朕就觉得丢脸,这……就是朕立的太子?”“陛下……”声音沙哑的羌咏尽量轻声说,“您莫要再动气了。”冉穆麒呼了口气,声音低沈下去:“羌咏,我有时候会想……何必管这一切?我又不喜欢。坐了这位子,不过是为了能活下去。如今,我得到了,又何必苦苦撑著?”“……主子……”羌咏的声音里透著痛苦。冉穆麒看著他继续道:“穆麟也是,他最恨的就是这一切,可为了我,他不得不在边关熬著……羌咏,我和麟在最恨的地方呆著,难道就是为了洛诚他们几个我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