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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好久不见呐。”再抬起头,看着奚落,又是一脸温和的笑。奚落还在纠结要不要也给易枋行一个平辈礼,周围的人却早已炸开了锅。“陈兄?陈兄是谁!”“可是东城陈家的公子?”“陈家那么多公子,这位又是哪位?”这也难怪他们反应这么大,前几日陈家出了个败类陈柳的事,传遍了修真界。就算陈家当时毫不犹豫的就出手绑住了陈柳,并且在陈柳的修为被当众减弱至筑基期时,将陈柳赶出了陈家,修真界的人在短时间内对于东城陈家,还是有一些抵触的。虽然在修真界中,相互暗算以抢夺机缘的事,众人都心知肚明,并且也都是相互默许的。但真要被捅出来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易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情突然变得很不错,不自觉的又把玩起了腰间的玉佩。众人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最终由易家的一名弟子走上前,躬身询问:“小公子,不知你所说的陈兄,是指何人?”易枋道:“自然是东城陈家的陈柳陈大公子啊。”“……”一瞬间的静默,之后就是如潮水般汹涌而起的怒骂声。奚落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呆愣,完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才好。却不知他这样茫然无措的表情和动作,却恰好取悦了易枋。眼看着四周的氛围愈加紧张,怒骂已经不能很好地让众人发xiele。纷纷向着奚落所在的地方靠拢,手握在剑柄上,有人的剑早已出鞘。陷害易家小公子易枋,想致其于死地。两人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况且陈家并不庇护陈柳,而易家却很看重易枋,凭这些,就算是让陈柳以死认错也可以办到。但是易枋却为陈柳求了情,只是减弱了他的修为。修真界众人对这个结果却并不是非常的满意,但由于这话是易枋说出口的,他们也不好当众拂了他的意。但今日既然让他们碰上了,他们就绝没有轻饶的道理。面前不断逼近的人,让奚落被迫不断地向后退去。身后却突然抵上了几把剑柄,顿时一僵,停住了后退的脚步。一时间进退两难。易枋在距离奚落约七尺远的地方,默默的算了一下距离。嗯,这个距离很好。如果他摔跤的话,就刚好会扑倒在自己的面前,成匍匐状。易枋在有人准备动手用剑刺向奚落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且慢——”众人的动作一顿,转而失落。如果不是易枋此时还在此处,他们定要捶胸顿足一番才好。易枋见那些人虽然停住了动作,但却还有些不甘心的瞪视着奚落,没有要将手中的剑收回去的意思。复又开口道:“易某以为,之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陈兄此次来到易城,想必是有要事。不如各位先将手中的佩剑收起来?”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收起了佩剑。易枋又道:“况且这里是易城的主街,可不要让别人以为这是我易家在以多欺少的好……”剩下一部分的人听出了易枋语气中的威胁,权衡了一下利弊,悻悻的收起了佩剑。之前围上前的人也都面面相觑的向后退去,站回了之前街道两边的位置。易枋满意的笑笑。看着奚落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那只把玩着腰间玉佩的手收了回来,在快要背到身后的一瞬间,手指忽然凝出了一道劲气,打向了奚落的腿根部。不禁直了直身子,等待着他匍匐在自己的面前。却见千钧一发之际,之前早已收手退至两旁的人中,有一人突然上前一步,徒手挥出一掌,正中奚落的后背。竟是将奚落直直的打飞了出去。真是好巧不巧,整个人压在了易枋的身上……第4章四.扑倒、压住!奚落还完全没有弄清楚状况,呆愣着。只是觉得身下接触到的并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一个有着温度、厚度的、长条状……物体?手下是柔软的触感,摸着很舒服,不自觉就又来回多摸了几下。这和他身上没有被扯破时的锦袍的触感很相似。“……”在主街的正中央,一上一下的两个身影格外的醒目。上面一人的面庞埋在下面一人的脖颈处,衣袍破烂,头发乱蓬,却偏偏身材修长,粗略估计应该比之身下之人要略长一寸。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气息。下面之人平躺于地,面容露在外面。那张常年雨打风吹不变的温和脸,此时布满了阴云。那双狭长的双眸狠狠地盯着压在他身上之人,此时酝酿着狂风雪浪。放在两侧的双手遏制不住的握起了拳头……静!这片主街上此时格外的安静……他们怔怔的看着被陈柳重重的压在身下的易枋,一时间不知所措。那名出手把奚落拍飞,造成奚落压倒易枋罪魁祸首的男子,此时双腿都有点打颤,冷汗直冒。完了完了!易家小公子被陈家败类压倒了!他完了……小心地瞅了瞅左右,现在偷偷跑掉,还来不来得及呢?“大胆!陈柳你个败类还不快点从我们易小公子身上起来!”还是易家的四位弟子最先反应过来,拔出剑,怒火中烧的上前指着奚落。要不是因为他们易小公子还在陈柳这个败类的身下压着,他们此时应该就直接动手,将陈柳刺成刺猬来泄愤了。他们易小公子天人之姿,也是这个陈家败类能随意压的?!易枋:“……”喊那么大声,是在担心除此地以外的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奚落:“……”刚刚貌似出现了幻听?他们说他此时压的是谁来着……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白皙的皮肤,突起的喉结,再向上……恰好与易枋的眼神对上……时间像是莫名静止了一瞬,紧接着,就响起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声。“啊——!”易枋真的是在用多年下来练就的表里不一的能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把这人直接从主街扔到对面的街去。众人只觉得自己的双耳受到了严重的虐待,纷纷捂住耳朵,内心不住的抓狂。喊什么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