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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前世岳丈的家。正在跟蚕宝宝说话的老人抬起头,稍稍吃惊地看着这位俊美公子排场浩大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恭敬地行着后辈礼。他看了看自己满脸严肃的女儿,眼神询问。“这是王上,不是女婿。”宿瘤女言简意赅。还是如前世一样,话不多,但没有一个废字,句句珠玑,字字在理,齐抿王直起身,说明了来意,示意身后的侍卫把礼物献上。这些礼物,跟前世的聘礼一样多。宿老爷子很是开明,在听明白王上的来意后,自小也是深受孔子家国天下影响的,他郑重地朝女儿点了点头,又转身朝竹筐里蚕宝宝说:“来,跟jiejie告辞。”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胖乎乎的蚕宝宝,排成一排长长的大队,弯着身子向着姑娘方向弯腰,像极了人类行礼。“老人家,它们能听懂您的话?”齐抿王双眼发亮,像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宝矿。老人笑着点了点头。齐抿王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喜悦,那个空间里,有个小小的马场,那里的马可是这个时代从未见过的汗血宝马,那几匹小马驹,他一直没敢放出来,他连宫庭的司马监都不相信,这么珍稀的品种,万一养坏了怎么办。现在好了,燕国那块地已经到手,马也有了,就缺一个懂它的人,好了,全了。“传令,划燕北五百里为马场,宿奔为此地封君,全权负责大齐马匹六畜。”齐抿王没给老人家开口辩解的机会,直接行使王上权利,他好怕老人以故土难离为由,婉言拒绝。出乎意料,老人笑盈盈地看着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爽快地应下了。大齐官场上,诞生了第一位主管农事的女官,而宿奔七十六岁的年龄,也力压老国相田婴,成为资历最浅,年纪却最大的一位。满脸风霜的郑国也回来了,他从走时华丽鲜艳,现在破旧地像刚逃难回来的马车上跳下来,怀里抱着一大摞竹筒,快步走进了大殿。他与宿家父女一见如故,谈笑风生,妙语连珠,那个在众人面前木纳老实的郑国,被风吹散在齐国大地深秋的田野上。三个天才侃侃而谈,根据齐抿王从空间里照葫芦画出的歪歪瓢,一看便知,分解开,揉碎了,向王上详细说着水渠怎么开,即省力省钱又方便,植物怎么催芽按季播才能高产,动物怎么配种才能优中得优。齐抿王摊着一张脸,高冷而严肃,不时沉着地点点头,看起来懂了全部的样子。其实,他一点也听不懂,只是根据他们脸上的神色,猜测着说出的观点好像很好,便应景地点头同意。“王上如此年轻,却冰雪聪明,是我大齐之幸,我百姓之福啊!”宿奔眼满眼笑意地看着齐抿王,像看着自己的亲女婿。“哈哈,哈哈,宿君,具体实施,还要依靠诸位,田地,在此多谢了,有什么要求,相府解决不了的,尽可直接来找孤。”齐抿王扯扯嘴角,绽出一个礼贤下士的笑容,亲切地说道。三人连忙行礼,步履轻快地离去。这才是做实事的人,根本没什么鬼心思,齐抿王看了眼安静的海螺,心下想到。他需要很多很多这样的人,那空间的大船,那些小工厂里精美的产品配方,他都需要这样的人,把这些先进的东西带到这个世上来。他突然想起刘邦,那个喝着酒,唱着大风歌的人,是呀,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你的稷下学宫,是个摆设吗,傻子?”小花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空间门口,恨其不争地看着他。齐抿王从王座上跳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刚走到宫门口,迎面撞见了一个人。在田文手下做得风生水起,但此时却单独一个来面见王上的苏秦。“苏秦拜见王上,王上,这么急色匆匆,可要去哪?”苏秦清雅的脸上挂着梨花般的微笑,拱手向齐抿王行礼。“先生有事?”齐抿王看了他一眼,坐上车后,才淡淡地出声问。“王上先忙,臣的事事关机密,苏秦在这里等候便是。”苏秦看了眼长长的侍卫长龙,低声说道。看到苏秦气色温润,面色白静了不少,看来大齐的气候确实养人,比天天在燕地饮那老北风好多了,看他眉眼舒展,明显也没受到田文的叼难,难道,封的官职太小了,引不起田文的嫉妒?那就再加把火吧。“孤要去稷下学宫,先生同去吧。”齐抿王伸出手,脸色清冷,语气不容置疑。苏秦行了一礼,才紧了紧白色披风,缓步登上车辇。王座虽大,但齐抿王大马金刀在坐在中央,苏秦倒一时拿不准坐在哪里。手镯里的小花鸟探了一下头,朝马扔出一个不知什么东西,四匹高头大马,便猛地撒开蹄子,向前狂奔而去。站立的苏秦便一屁股坐在了齐抿王的怀里,有个温热的,柔软的东西触上了自己的脸颊。苏秦转过头,发现了一双黑沉沉地盯着自己的眸子,而眸子的主人,嘴巴正亲在自己的脸颊上。苏秦那张清雅的脸,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迷茫,他怔怔地看着那双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黑眸,像溺进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水里,不可控制地,迅速下沉,直到,几近溺亡。“先生小心!”齐抿王从苏秦脸上抬起头,扶住他的胳膊,侧了侧身,让他坐了下来。两人静默,很久没出声,直到了稷下学宫,看到王上看过来的目光,苏秦才回过神来,忙起身跳下车,立在一边,拱手行礼,等待齐抿王下车。齐抿王跳下车,站到苏秦身边,低下头,附耳说道:“我齐地真是养人,先生的皮肤,可真是细腻呢!”说完,看了眼脸色瞬间变得极不自然的苏秦一眼,心情极好地走进了稷下学宫。第9章你是王还是侠?学宫祭酒荀子先生一袭青衣,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不跪不迎,当风而立,笑着看向大步走来的王上。齐抿王看着青衣飘飘的荀子,心下不禁一暖,这个人,上一世,便就是这幅打扮,总是站在这里,笑着看自己每日万分不情愿地走进学宫,今日看到,好像时光过了两千年,这个人一直站在这里等着他一样。“先生。”齐抿王行礼,面色恭敬。青衣荀子有点吃惊,这个从小便倍受齐国上下宠爱的王上,自做公子时,便没把稷下学宫放在眼里,甚至,还有点讨厌。学宫里的大才们总是私下里愤愤不平,说齐王不重人才,不敬学问,其实,只有自己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王上,没那么多心思,他只是因为功课不好,单纯地不喜欢学宫而已。又看了眼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