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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提高了音量控诉:“哥!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啊?我知道,其实你根本不把我当弟弟,在你心里,贺梵行那个外人比我重要的多对不对?”郭靖靖心道:他也不算外人,他是我孩子的爸。等他注意到自己这么想的时候,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莫名就觉得有些焦躁,也没耐心再陪着张旗,听他抱怨了,郭靖靖也跟着站起身,就说:“你道歉是你的事,对方接不接受,是对方的事,我又不是贺梵行,又不能替他原谅你,我要睡了,你也早点回去,别让爷爷奶奶担心。”郭靖靖说完就想回房,张旗气的脸都黑了,他今天表白被拒已经让他觉得是奇耻大辱,现在不过跟郭靖靖抱怨几句,对方居然这么没耐心,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张旗冲着郭靖靖的背影就喊:“你根本不是我哥,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奶奶说了让你照顾我的,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餐厅里,果然不是亲奶奶就是不一样,你不听她话,对她一点也不上心!”张旗这话算是彻底惹恼了郭靖靖,郭靖靖这辈子除了他爸,最在乎的人就是张氏了,当即气的转身朝张旗低吼了一句:“你说什么!”张旗被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一直觉得这个没血缘的堂哥是个软兔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张旗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刚巧这会儿张富贵拿着手电筒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这架势就问:“怎么回事啊?大老远就听见你们俩吵架,靖靖,你这么凶做什么?看把你弟吓得。”张旗见张富贵来了,仿佛见了靠山,扑进张富贵怀里,抱着爷爷的脖子惨兮兮地叫了一声张富贵比张旗矮了大半个头,被这么一扑差点儿往后仰去,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孙子是在自己跟前长大的,也没体会过这种孙子在怀里撒娇的感觉,张富贵抱着张旗,一边拍着背,一边心疼的哄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哭成这样了?早上出门不是还好好地吗?靖靖,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欺负你弟弟了?”郭靖靖没说话,张清从门里走了出来,拉着郭靖靖的手就对张富贵说:“爸,阿靖没有欺负旗旗。”张富贵见怀里的张旗越哭越大声,哪里还会信,当即虎着脸训斥:“没欺负?没欺负能把人弄哭成这样?阿清,靖靖是你儿子没错,可旗旗也是你侄子,虽说没血缘,可你妈这些年怎么待你的,你心里有数吧?还不是见着靖靖和旗旗年纪差不多,做哥哥的照顾照顾弟弟也是应该,怎么还欺负起人来了?”“爷爷,我没欺负他。”郭靖靖往张清前面一站,语气格外坚定。“是他自己跟贺梵行之间有误会,您不信,我这就给贺梵行打电话。”郭靖靖最受不得别人说张清,当即就拿出手机,真要给贺梵行打电话。张旗哪里敢让他打,他没把自己表白失败的事情告诉郭靖靖,就说贺梵行在公共场合给他难堪,郭靖靖这电话一打,万一贺梵行把那事说出来,被他爷爷知道,爷爷万一再告诉他爸,他一定会死的很惨。于是赶紧从张富贵怀里撤离,就说:“爷爷,哥没欺负我,是我自己心里难受,跟哥吵了两句,我无理取闹,爷爷,你别这么说我哥,不然我心里肯定得内疚死。”说完转身走到郭靖靖身边说:“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无缘无故冲你发脾气,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张旗都这么说了,又是当着张富贵的面,郭靖靖自然也不会跟他计较,板着脸就说:“以后别再说那种伤人心的话。”张旗忙不跌的点头:“嗯嗯,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了。”这篇先过去,张清才得功夫问张富贵:“爸,您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哦哦,我来接旗旗的。”张富贵知道自己刚刚误会了张清,冲着张清笑的格外开,“这天这么黑,又这么冷,旗旗穿的少,我给他带了一件大衣,接他回去,省的你们送了。”张富贵抬起胳膊上搭着的大衣,衣服样式跟以前东北人穿那墨绿军大衣一个造型,特别土,可这衣服穿着暖和,里面塞了厚厚的棉花,能抵上一床小被子了。不过这种衣服,张旗愿意穿才怪,估计他宁愿冻死也不愿往身上套了。他也知道,这话可不能直接说出来,当下就说:“爷爷,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在我小叔家睡,我跟我哥还没聊完呢。”张富贵跑这么远,特意来接孙子,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有些失落,张旗回来这两天,陪着他们老夫妻俩的时间还没跟郭靖靖在一块一半多,他哪里舍得,想了想就说:“你小叔家就两张床,你在这儿也没地方睡啊?还是跟爷爷回去吧,以后还不愁没你兄弟俩聊天的时候吗?”“怎么会没地方睡啊?我跟我哥挤一张床就好啦,爷爷你跟奶奶年纪大了,有很多话,我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我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当然有很多话想问我哥啊,爷爷,你自己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啊。”张富贵还想说点啥,张旗拉着郭靖靖就问:“哥,我今晚跟你睡,我想洗澡,你找你衣服给我换一下……”张富贵站在原地张望着孙子的背影,昏黄的老眼里带着满满的失落。张清走到他面前就说:“爸,我送你回去吧。”张富贵回过神,干笑着摆摆手说:“不用不用,这天怪冷的,一来一回的,别把你冻着了”张清笑了笑说:“没事,我衣服穿得厚,您把这大衣套上,我送您回去,我也好久没陪您说说话了。”张清这么说,张富贵也没再继续拒绝,张清拿过大衣,帮着张富贵穿上,又去屋里跟郭靖靖说了一声,便跟着张富贵一起出了门。冬天的夜晚不像夏天那般,到处都是虫鸣蛙叫的吵闹,四下都是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一阵寒风吹过,刮过树梢,梭梭的响。“爸,你看今天天上月亮又圆又亮,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张清抬头望了望天,笑着对张富贵道。“哪儿啊,这天气,估计要不了几天就得下雪了,月亮亮没用,得有星星,星星多说明天晴,天上没啥乌云,这样第二天才会是个好天儿。”张富国耐着性子给张清解说,张清笑了笑,怪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又给忘了,以前您还教过我的。”张富贵也跟着笑了笑:“呵呵,是啊,可你偏偏老记不住。”中间顿了顿,张富贵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阿清,旗旗那孩子有没有在靖靖面前说我和你妈啥?”“爸,您怎么忽然问这个?”“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孩子跟我们有点生疏了,回来这两天,也没正经跟我们聊聊天,你妈那人你也知道,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的,这么大一孙子站在自己跟前,怎么可能没感觉,可旗旗不太爱在家蹲,总是天一亮就跑没影儿,天黑都不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