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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土生瘫坐在地上苦哈哈的念叨着,那边丢下草篓的富贵急忙走早到变成草的君禾面前。这一株君子兰的品相倒是周正,可惜如今并没有人觉得它赏心悦目。富贵两指捏着君禾的叶子瞧了瞧,皱眉“啧”了声。凌霄瞧着他他无解的表情,冷冷的问富贵。“你不是说他只要修养够灵息就能变回人?”神算子这回傻眼了,下一刻瞥见放在花盆旁边的茶杯,又开口。“你方才只给他喂了水?”凌霄点头。富贵如梦初醒,拍了拍自己的印堂,紧闭双眼,睁开之后立即端起那茶杯。伸出舌头尝了一口滋味。凌霄见他转眼变了脸色,放下茶杯急匆匆出门。清水看了一眼站起来手里捧着君禾的凌霄,拿着风流扇便跟着富贵走了,凌霄仅随其后。只剩下坐在地上哭丧一般的土生。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宝剑村的父老乡亲们被富贵召集在他们借住的院子里。富贵像模像样的在排起长龙的队伍前摆了桌案和纸笔,一个一个给人看起八字来。众人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你一句我一言的讨论着这个小毛孩子是否在装神弄鬼。殊不知富贵已经了解了他们身上怪病的来源,心下正悔前两日白费的功夫。排到院子外的队伍在富贵给二十个人看完八字之后便被凌霄安排着散开。挤进院里凑成一团。已经明晓病因的神算子洋洋得意地招着凌霄清水他们坐到自己身边来。后跟着组织队伍的土生也坐到清水旁边去,少不得受他一顿讥讽。四个人加之一盆草成排坐在了村民面前。大伙儿都在等着这个面貌只有十来岁模样的富贵宣布病因,见他清清嗓子又摆弄摆弄纸笔的样子不耐烦的直恐吓他。“你这小孩儿,到底是不是在耍我们?不然现在就去下油锅!”富贵隐隐约约露出狡黠的笑容,很快又正色道:“你们身上的疮口和外人根本没得半点干系。”百十来口子人听见他这样说,立刻沸腾了,纷纷骂他胡言乱语。神算子早料到他说出口之后会得到如此反应,心态平和地等他们吵完。清水坐在一旁扇着风流扇,自然不着急。凌霄一心系在他的小兰草精身上,两手抱着花盆在怀里,怕这些人误伤了君禾。村民们见他们如此淡定,面面相觑后,识相的闭上了嘴。富贵嘴角带笑的看着他们,“你们好好想想,在这个宝剑村,是不是家家户户都打铁?民以食为天,在这里种田的人极少吧?”村民们愣住了,这小子说的对。见他们哑口无言,富贵继续道:“村子周边的山上不要说草药,就是杂草也鲜少见长,难道这里没有人觉得稀罕?”村民们还是没有说话。富贵踩着板凳侧身坐到桌面上,幽幽的扫视过所有人。“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整日里就知道打铁铸剑,才会中了□□。”“……”没人知道什么是□□,宝剑村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自家用最好的铁料打造出的宝剑。他们生儿育女,从自己到孩子,打娘胎里出来,听到家里老人的教导便是要打铁。“铁头打的好,遍地是元宝。”富贵见有的人脸上依旧挂着茫然的表情,又解释着。“你们村子吃的水都是硬的、粮食不济,所以一日两餐、身上各处的疮疤一是常年接触铸铁池里的废料,那东西和蛀虫一样,慢慢附着在体内吞吃皮rou。二你们吃的、喝的、用的都被废料污染,东西吃进嘴里,附到身上,这种□□不痛不痒,日子长了才攻垮身子,你们自然早发现不得。又因为没有一个会医术的铁匠,这毒才没有治愈的法子,你们身上的病久了心也跟着发病,才会把那些无辜的外来人当成害人凶手。”富贵一大串说完,院子里一团人也没几个全听明白的。他转念想起这个村子连座学堂也没有,便放弃再做解释。直接喊了宝剑村的村长过来,吩咐他去找牛乳或者羊乳来给这些人喝。那村长对他的话也是一知半解,富贵懒得废话,极其不耐烦地大手一挥。“不能治愈,但可帮助恢复病情,你就不要和我多说了,快去快回!”四十好几的村长被富贵一个“小毛孩儿”吩咐走,村子里的人也跟着慢慢离开。院子里又恢复平静,一直未出声的身边人才问富贵到底怎么回事。神算子哼笑着把方才给那二十个村民算八字列出来的单子一一摊开。“前两日我看了他们的耳目口舌,这些人除了有些肝脏上火以外看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蹊跷就在于他。”富贵眼神示意凌霄怀里的君禾。“啥意思?”土生问他。“君禾原本好好的,然而在喂了他这里的水之后却退化成了原本的形态,这才让我意识到新的问题,那就是这里的人吃喝之中必有端倪。给这些人看了看八字,所有人五行中属金最为旺盛,与之相克的木对比极少。我又检查了他们吃的粮食,果然看出了毛病,都是他们世世代代打铁造成的,和外人一点干系都没有。”听到这里,清水才凉凉的感叹一句。“那一面墙上挂着的果然都是倒霉催的。”凌霄只关心着他的君禾,追问富贵。“所以,君禾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幅样子,同理也是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正是。”……凌霄一行人没有在宝剑村久呆,看着那些村民服下牛乳,渐渐关了铁铺子,着手各个生计便要离开。走之前村民们为了表示感谢,又给他们一行人送了份礼。土生的一双板斧被村长家的儿子融水打造成了根一丈长的沧浪棍,棍身盘龙卧虎,看着极为大气。就是握在五大三粗的土生手里极为秀气。凌霄不欲再带上什么身外之物,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清水又多了个精巧的鸟儿形状的扇穗子,富贵指导那些人做了柄寻龙尺。君禾在离开宝剑村两日之后日渐好转,又变回前几日的精灵形态,凌霄的心情也跟着好转许多。东行路过一悬崖下,凌霄坐在马上,一手托着啃果子吃的小兰草精,忽而听得一声呼喊。抬头往上看,一个大活人正往他们的头上落下。来自凌霄怀里的呼喊声————君禾(哭唧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