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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舍得收了自己的手掌,面朝了天不老,将双手背在了背后,端起了魔君的架子:“决策大人,劳烦去寻一寻这天母。”天不老躬身应了:“是!”百里孽这才认真打量了老头子的神色,低声道:“且去,待会来冷陌阁寻我。”天不老又应了一声。小魔头转身,拉了新媳妇扬长而去,没多分一个眼神给身后挤眉弄眼的伤员。这张大网算是撒了下去,剩下的,只能等。太清帝君上了天庭,仙界和色-界都能碾压上一圈;千面发动了手下的探子,着重排查一下人间,各个势力都在大展拳脚的时候,探子这种身份,还是安分一点的好;天不老传信给欲界各个大佬,三分薄面,妖妖鬼鬼齐出动。同在一界生存,各族之间都是要卖一些人情的。再说这天母回转,这一炸雷本就足以一石激起千层浪,欲界众生,谁家祖上没有遭过她一点难?自有魔界出来挑了头,众人也是愿意出把力气替他寻上一寻的。百里孽将黎昕送回了自己的起居室,没能陪着太久,留他独守了空房。只是着了婢女好好伺候着,自己去了冷陌阁议事。这一去便是好几个时辰,集了一干小头目,看他们唇枪舌剑的打着口水战;最后独留了决策大人细细相商,对着他这个“天叔”,百里孽多少有些愧疚,只得站起身来步入堂下,一番软言细语的好生哄着。天不老原就情路坎坷,由情坠的魔道。哪能真忍心拆散他俩一对鸳鸯,让自家魔君遭受自己一样的苦楚?这厢算是被百里孽的yin威给屈服了。可这战,还是得打!瑰延宫偏殿内,百里孽不在的一段,黎昕一个人吃了饭,泡了澡,最后还在他殿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没有自己,念儿便是住在这里。卧室墙壁上挂了一副画,大抵是他十六岁时自己刚刚从天庭回转。一身雪白的襕衫、笑得温柔,背手立在了院门。书架上卷了无数画卷,打开一瞧,无一例外的都是自己。最近的一副,是扬州客栈被他调戏的场景,往前一点的,有失意落魄的,有温文尔雅的,甚至有初见时一身干练的……黎昕忽就有些心疼,不知他是如何守着这些画儿度过的这些漫长岁月。百里孽回时,黎昕手持了一册闲书,微微靠在了贵妃椅上,身旁是一盏油灯,灯下是一盏香茗。单薄的中衣、披散的长发、专注的神情,百里孽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这个场景落在眼中,那人仿佛就是一幅画。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轻轻的走近,似是害怕惊扰了这一时的美好,黎昕抬头,亦合上了手中的书册,立马挂上了浅浅的微笑。百里孽觉得自己会化在他这温柔的笑意里,在他一旁坐了,轻声问道:“哪里来的闲书?”“小婢女给找的。”“是个什么故事?”“才子佳人。”黎昕的笑容有了一丝滞怠,其实不然,更具体的说,是殒在自己手上的一对眷侣;是他的父王和娘亲。他们的故事,琅琊山流传的版本肯定更为真实一些。自己从未细究过百里越泽这个人,倒是教他白白殁在了今夕剑下。曾几何时,也是那般一个风度翩翩、潇洒不凡的青年,有情有义、玩世不恭。黎昕没来由的一阵难过,是自己,亲手,毁了他们一家的幸福……百里孽不曾察觉他笑里的破绽,柔声道:“让我抱抱。”真就缓慢的抬起了双臂,要来抱他。黎昕估量了一下二人的身架,一撑手,将他搂了过来抱在了膝上。不算打击他,是真觉着他细胳膊细腿的经不住自己一坐。百里孽有些好笑,将头靠在了他肩上,任由他搂着自己:“改日定要找千面学学这换皮的大能,好生丢脸!”“我抱你,不好么?”黎昕说这话时,是有稍许的试探的,百里孽的心思,同是男子,岂能不懂。“也好。”百里孽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胸膛上,取了他一缕黑亮的发丝在自己鼻下轻轻的嗅着。再顺着发丝慢慢抬头,一路嗅到了黎昕的脖子上。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冷冽的水香带了点淡淡的梨花香气。百里孽没忍住,用舌尖在他一侧的脖子上舔了一下。只此一下,黎昕犹如被一条小蛇爬过脖颈。这感觉使他脊背发麻,只差头皮炸裂。当下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要低头去瞧念儿。一双柔软的唇就迎了上来,先是轻轻的触碰,再就化作了抵死的缠绵。黎昕忘记了动作,眼睁睁的看着百里孽勾了他的脖子,一脸的沉醉。再将另一手覆上自己脸颊,慢慢起身,跪跨在了自己大腿两侧。黎昕哪能不动心?念儿还是一身大红的喜袍,刚刚伏在自己胸口温柔如水;现在更是眉眼带媚、热情如火。可理智尚存、心中有愧,不敢回应于他。黎昕知道,只要自己稍稍把持不住,今晚就会是天雷地火了!手握了他的肩头,暗暗用力往外推他。百里孽停下,睁眼,离开了稍许去瞧他。仍旧偏着头,一双红唇泛着糜艳的水光。黎昕道:“不早了,早些睡罢!”百里孽轻勾了嘴角,透着丝丝的痞气:“好呀!”一挥手,袖风扫灭了近处的油灯。黎昕觉着自己表达有误,赶忙道:“念儿,这于礼不合!”百里孽愣住,停了要推他的动作:“什么意思?”黎昕信口胡诌:“我是说,我们且未拜堂,不可行这周公之礼……”百里孽大抵是被黎昕的美色冲昏了头,好半晌才品出这一句的意思。笑出声来:“师父,你何时也变得如此迂腐了?”黎昕就着这个姿势抱他起身,大步朝他床榻走去。沉声道:“你就当我是迂腐罢!”“那要等到何时?”“你我成亲以后。”“那现在就拜!”黎昕将他轻轻的放在床上,后悔道:“待天母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