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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意思。“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当初之所以送他来沈家家学,一是因项渊日渐繁忙,实在分身乏术,没法教他。二呢,则是老师说的,沈家是传承百年的书香门第,送他来,不仅能学到系统的知识,还能取长补短,大有裨益。他在这里,依着之前老师所教知识,便是在沈家嫡系面前,他也丝毫不落下风。不卑不亢的态度,也赢得一众嫡系的喜爱。同学们经常聚在一起探讨问题,每逢沐休,便结伴去城中学子聚集之所,遇到感兴趣的话题,便毫不畏惧的与人争论。这样鲜活的求学生涯,他挺喜欢,心里更是感激老师给了他这样的际遇。如今有机会能帮到老师,他摩拳擦掌,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事情办好。不出两日,关中学子间纷纷传看一篇精妙绝伦的策论。此文章不仅言辞犀利,且造句精妙,不过一日功夫,里头最为震撼人心的金句妙句,就被学子争相抄诵。沈泽和项瑜被众学子围在中间,面有难色的一直解释:“抱歉,项大人只不过是暂居几日,就是想清静清静,已经吩咐过不许打扰。“这文章本是我和阿泽打着讨教的名目求来的,只是拿来给你们显摆一下,要抄的赶紧啊,再过一刻,我和阿泽可就得走了。”学子大惊失色,纷纷不再打探,有纸笔的当即就开始抄写,没有纸笔的,不是飞奔出去购买,就是找抄写完的同伴借用。其中倒是有人稍微疑惑了一番:“不是听闻项大人学识不怎么样吗?怎么文章写得如此好?”“传言传言,谁知道真假。项大人当年可是状元公,能考中状元的,学识会差?”“的确,说他学识差的,八成是嫉妒项大人的惊才艳艳。”关中离河间不过两日路程,这点sao动,不足半日功夫,就从关中传到河间。其实往常还不会这么夸张,正巧关中那日最大的学社正联合河间学社举办学子文思接力,相当于现代的知识竞赛吧。项渊文章一出,众学子无不叹服,引起的sao乱险些叫文思接力举办不下去,这才传播的范围广了些。消息传回河间,本来就对之前针对项渊的流言持怀疑态度的学子登时像打了鸡血,不用吩咐,就纷纷奔走相告,一脸我就说流言不可信的睥睨姿态,生生叫之前肆意嘲笑项渊的学子们涨红了脸,羞愧的抬袖遮面。张彦青着脸听完消息,想了想,到底不敢瞒着高敏行,打了一肚子腹稿,辩解的话想了一箩筐,这才前去求见高敏行。等里头传他进去后,张彦抬眼小心打量,却猛地被布政使青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大、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坦?小的叫大夫来给您瞧瞧吧。”高敏行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他没病,只不过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他是真没想到,项渊身边跟着的那个少年,居然是太子!这他娘的不是开玩笑吗?!堂堂太子,圣人仅有的、硕果仅存的皇子,居然招呼都不打,悄么声的就跑来河间府窝着,你说你金尊玉贵的,怎么就能跑出来呢?圣人知道吗?朝堂上的大臣们都知道吗?高敏行烦躁的扯掉几把头发。暗自懊悔自己前些日子太过得意,见项渊一到河间府就被自己压着动弹不得,做什么都不顺手,脾气看着也似乎挺不错的,就有些轻忽大意,想着他不足而立之年就身居高位,指不定心底怎么惶恐,自己压着狠命打压一番,就够唬破他胆子的了。谁知道,谁知道,怎么就能冒出个太子来呢!最叫他惶恐不安的是,太子之前三番五次打探许家湖打死五个盐工的事,即便没有实证,心底的印象也全没了。更别提他为了显示布政使府衙的威名彻底压住暗中打探消息的各路人马,还暗示高都头行事不妨张狂一些。据说,已经把那位少年得罪死了。高都头两眼放空,想到庆王提的建议,心底一边火热热,一边冷彻骨,翻来覆去,拿不定主意。“大人,关中传来消息,项渊出了一篇精妙绝伦的策论,被关中学子争相传诵,这会子已经流传到河间府来,之前针对项渊的流言,怕是要不成了。”高敏行缓缓看向张彦,盯着他足足看了盏茶功夫,这才道:“秀林,派你个差事,敢干吗?”第95章凤家惨祸项渊坐在庄子里临时整理出的书房内,埋头速算。昨日,秦勉和周青林过来。早在他察觉河间府官衙暗中抽取官盐为己谋利后,他便写信把秦勉和周青林叫来,吩咐两人在暗中打探消息。昨日,两人便把这段日子暗中在河间府打探的盐粮信息整理成一个册子给他,随后夫夫二人便同去江南,给赵慎做帮手。有他们二人去,项渊总算稍稍放心一些。秦勉头脑极为聪慧,他整理出的册子,把河间府这一年内府州境内盐粮的收成几何、买卖几何、税收几何等进出消息标注的明明白白。只不过因时间紧迫,秦勉只能把最近一年的信息整理出来,前面几年的就没办法了。不过这对项渊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成果,在此之前,他暗中联络在河间府衙门备受冷落的吴左参议,几番游说,把人争取到自己这一边,由吴左参议插手,得到河间府最近两年内所有盐粮的进出记录。飞速计算出结果,再两相一对比,项渊对河间府一年内盐粮产量心底有了大概的估算。李启乾候在一边,耐心的等他计算完毕就亟不可待的把结果抽去查看,一细看之下,差点气得不顾仪态狂骂出声,狠狠深呼吸几下,这才平息掉心中要把那群贪官污吏大卸八块的暴戾之气。“这些蠹虫,简直是过分!区区一个河间府,他们居然就敢抽去两成的官盐!还有粮食税收,根本和上报朝廷的对不上号!享受着我大梁的俸禄,却监守自盗,肥了自个的肚皮,哼,等我禀明父皇,定要把这群人开膛破肚,一个不留。”饶是项渊,也没想到河间府的官吏居然这么胆大。一年盐粮税收近四百百万两白银,他们居然敢瞒报近百万两!这还仅仅只是河间府一地,若是三府都如此,不难想象这数目会有多惊人。难怪圣人着急要解决三府问题,原来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若是庆王真有大逆不道的想法,仅是这三府税银,就能给他打造出几万精锐。如此,当务之急,就是赶快确定,那个海外小岛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在此之前。“殿下,来接你的人已经在庄子上住了整三日,你也该和他们回去了吧。”李启乾正兀自气哼哼的,闻言很不乐意。“你这头正缺人手,我不走,不仅这群